秋后對鎮長這番手段,也十分感興趣。
但也并未多問,這些仙家手段,自有其獨特的秘密所在,若多言去解,反倒不美。
于是他只是回過鎮長所問:“神仙會還有些時日,鎮長不必擔心。”
坐著的鎮長接過后來兩位鎮長的東西,攤在秋后面前。
里面皆是凡間難得的天地財寶,所散寶氣,盡是聞上一口,便感修為有所精進。
“龍王和城隍爺都認準了你這位貴賓,到時你若不在,我可沒法收場,真是累死我了。”鎮長一邊蹲下一邊說道。
他將那些天地精材埋入秋后院中。
“你這地能聚天地靈氣,這些精貴玩意放在凡間太久,精氣散盡可就成了凡物,勞駕您多加看管。”
鎮長說完,三個鎮長又勾肩搭背的離開了秋后的院子。
阮語雪遲疑了一會,對秋后說:“道長,莫非此處鎮長也是仙人?”
“是個修為很高的大妖,若用凡間標準來看,其確實可稱為仙人。”秋后為其解答道。
“難不成這鎮中所居都是仙人?”阮語雪喃喃自語道。
秋后微微一笑,“除我這介道士之外,確實可稱此處為仙人洞天。”
阮語雪自然不信秋后這番言語,只當秋后是謙詞。
山神敬他,龍王與城隍視其為座上賓,說他是普通道士,誰會相信?
葉玉回到院中,也恢復了其活潑本性。
“鎮長每次這般變化總讓人心慌,也不知他整天都在忙些什么,上次在河邊洗衣,河中突然冒出他,嚇我一大跳!”
葉玉邊說邊回憶,似乎是被嚇得不輕。
秋后笑而不語,說這是什么秘密倒也沒有,所謂神仙會,自然是這些得道高人聚會之處。
這些仙人會交換這百年來,所修感悟,所煉神兵,多撰仙法。
南來北往好不熱鬧。
主辦之人,每隔百年均有不同,而此屆便輪到了此處鎮長。
談及到此,小鎮神秘面紗便可揭開。
此鎮名為道外鎮,小鎮居民皆是散修或從門派之中脫離之人。
來到此處求得一清閑,當然這一百年間,小鎮中也多了不少為了神仙會所來之人。
道外鎮之意,便是此處不在修道之內,獨立于三界之外,只有真正灑脫之人方可進入。
鎮內二十三口人家,號稱一怪一奇二義七真十二賢。
一奇乃是后來所至的秋后,一怪便是此處鎮長。
道外鎮存在多久,這位道長便存在多久。
七真是指七位真性情之士。
張正義便是七真之一,號稱“真正義”。
其妻也是七真,在外時靠著一身醫術,能醫白骨。
若你能遇見她,只要一息尚存,便可活命,也有人說她才是管命的閻王。
她不讓你死,那你可真難死,她若讓你死,那身出神入化的醫術便瞬間成為駭人聽聞的毒術。
你想活,那是真難活。
外界稱其“真閻王”。
他們兩口與剩下五人并稱七真,每位都身懷絕技,可卻又不知為何隱居于此。
別看他們是并稱,可并無組織聯系。
其中張正義還與另外一人極不對付,兩人在鎮中幾乎把狗腦子都要打出來。
至于剩下十二賢,其實是十二位教書先生,在小鎮里經營著一家私塾。
行事低調,儒風純樸。
在外界,他們是十二家書院里的君子,每位都可做院長,卻都來到了道外鎮,偏居一偶。
道外鎮便是那么一個獨特的存在。
鎮長這一百年東奔西跑,便是為了修筑神仙會。
眾人所不能望之處,天上白云間,無數老者正熱火朝天的趕工著。
有人煉丹,有人鑄鐵,有人搭房,甚至還有人正在繡手帕上的花。
而他們皆是鎮長。
其實這便是鎮長的修行,凡間多少門手藝,他便要學多少道。
三百六十行,鎮長行行精通。
這座占據半邊天的恢宏建筑,便是他一人的功勞。
一位空手閑逛的鎮長,正瀟灑的欣賞著自己的杰作。
臉色突然一變,緊咬牙根。
“火炮?這是何物,槍械之道是何?該死,又得學了!”
老者邊罵邊走下天邊。
作為新晉一奇,秋后其實頗為無奈。
別人將他當作仙人,他可一點沒覺得自己是。
甚至他連修仙一道的門檻都未曾踏入。
御劍飛行,隔空操物,他都以一種極其古怪的方式實現。
若讓普通修道人看見,定要驚掉下巴。
通俗來講,就像是用兩根橫梁去夾一粒黃豆,偏偏力道還真是剛剛恰好。
將其稱為一奇可一點不冤他。
神仙會后,秋后打算一點一點去見見那些山上事。
當然得與那些門長,掌門打好關系才是。
想到這里秋后有些發愁,他一介凡人該怎么與這些山上人攀上關系。
更不用說,他一去便要看人家的功法秘寶,怎么想都是一件極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