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晨這手起刀落,快得驚人,等到楊萌三人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楊老太太的肩膀處,已經(jīng)開始向外流血了。
“啊!”
楊萌當(dāng)即就發(fā)出了一聲低呼,不過接下來的一幕,就更讓她驚訝,甚至是驚恐了。
楊老太太肩膀處的傷口,前幾秒鐘的時候,流出的血液還是紅色的,但到了后面,這流出來的血液居然變成了紫黑色,而且還散發(fā)著一股難聞的腥臭味。
與此同時,陸晨丟掉手中的手術(shù)刀,捻起一根銀針,猛地刺入到了老太太肩膀處的傷口中。
“嗯……”
楊老太太雖然還處于昏迷之中,但這樣的劇烈痛楚,還是讓她不由得悶哼了一聲。
“陸先生,請您輕一點啊!”
楊萌見狀,臉上不禁流露出了一抹心疼之色,緊忙出聲提醒道。
“已經(jīng)完事了。”
陸晨說著,慢慢將銀針抽了出來。
“這……這……”
在場的三人,緊緊地盯著陸晨手上的銀針,但銀針徹底抽出來后,三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皆盡浮現(xiàn)出了震驚之色。
只見那根銀針的針頭上,竟然掛著一條三四厘米長的蜈蚣!
這條蜈蚣與正常的黑色蜈蚣完全不同,通體居然是白色的,而且生命力極其頑強,即便被針尖刺穿了頭部,但它仍舊在奮力地掙扎著,想要重新鉆回到血肉之中。
薛老盯著這只詭異奇怪的蜈蚣看了一會兒后,連忙拿起一旁的玻璃瓶,遞到了陸晨的面前。
陸晨會意,直接將蜈蚣連同銀針,一起丟入到了玻璃瓶中,同時輕聲道:“薛老,麻煩你讓外面的護士和醫(yī)生進來把,為老太太包扎一下傷口。”
“好。”
薛老點了點頭,推開病房的大門,將等候在外面的醫(yī)生護士,還有楊家的家屬們叫了進來。
眾人剛一進這病房內(nèi),頓時就聞到了一股惡心的腥臭味,隨即便看見了周圍迸濺到的紫黑色血液,著實給嚇了一大跳。
不過還好,此時楊老太太雖然肩膀處被劃出了一道傷口,但相比較于之前,面色紅潤了不少,呼吸節(jié)奏也強了許多。
趁著醫(yī)生為老太太縫合傷口的功夫,薛老湊到了陸晨的身前,低聲道:“小晨,這條蜈蚣到底是怎么進入到人體內(nèi)的呢?”
“這里人多眼雜,不如去薛老您的辦公室談吧?”
陸晨低聲回道。
薛老點了點頭,同負責(zé)縫合傷口的醫(yī)生護士交代了幾句后,便帶著陸晨去了他的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后,薛老正準(zhǔn)備關(guān)門,忽然看見方映菱和楊萌也跟了過來,他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將她們兩個放了進來。
關(guān)好門后,薛老面帶疑惑地問道:“小晨,現(xiàn)在你可以說了吧?”
“說什么啊?”
方映菱與楊萌二女一臉好奇地問道。
陸晨淡淡一笑,緩緩解釋道:“薛老之前再問我,蜈蚣是究竟怎么跑進老太太體內(nèi)的。”
說著,他還是指了指桌上的玻璃瓶,里面的白色蜈蚣在被他的銀針扎中頭部后,雖然第一時間沒有死,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向外滲出濃白色的液體,看樣子是活不了多久了。
“陸先生,我對于這一點也很好奇,希望您能夠為我們解答一下。”
楊萌看著那只還在輕微顫動的蜈蚣,不寒而栗道。
“假如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奶奶是不是很喜歡喝酒?”
陸晨轉(zhuǎn)頭看向了她,輕聲問道。
楊萌連忙點了下頭,如實回答道:“嗯,我奶奶年輕的時候,曾經(jīng)得過一種古怪的疾病,后來遇見一位高人。這位高人給我奶奶開出了一張藥方,而那張藥方需要配合著白酒才能起效。”
“那張藥方我看過,其實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不過用白酒來做藥引,的確算是非常奇特的想法。”
薛老也跟著說道。
陸晨笑著繼續(xù)道:“那只白色的蜈蚣,其實是一種極為特殊的蠱蟲,名為‘酒蠱’。除了蜈蚣外,金蟬、蚯蚓、蛇等等,也同樣可以制作成酒蠱,不過制作酒蠱的過程要求極高,畢竟不是所有的毒蟲蛇蟻,都可以在高濃度酒精中存活下來。”
“酒蠱在成功培養(yǎng)出來后,第一代是不能用的,必須要等其繁衍出來的第二代蟲卵,方才可以利用起來。一旦酒蠱在進入人體內(nèi),必須要中蠱者持續(xù)飲酒,方才能夠讓酒蠱慢慢發(fā)育起來。”
“當(dāng)酒蠱徹底蛻卵成蟲,便會寄居在人體的五臟肺腑之內(nèi),逐漸吸食掉人體的精氣。而在這個時候,若是繼續(xù)飲酒的話,則會加快酒蠱的成長速度,間接促成中蠱者因失精氣太多而死亡。”
說到這里,陸晨的面色變得濃重了起來,停頓了一下后,接著道:“一般情況下,普通人是根本無法接觸到酒蠱的,因為能夠順利培養(yǎng)出酒蠱的,無不是知名蠱師。而我們?nèi)A夏境內(nèi)的絕大多數(shù)蠱師,因為彼此之間有過某種約定,在通常情況下,是絕對不會向普通人出手。”
“所以我認為,對老太太下蠱的蠱師,很有可能來自于國外……”
“對了,還有一點,那就是這個下蠱的蠱師,應(yīng)該在楊家內(nèi)部有關(guān)系,不然的話,對方又怎么會知道老太太需要用白酒來服藥呢?并且還專門下了這種罕見的酒蠱。要知道被酒蠱吸食掉人體內(nèi)的精氣后,死亡時的情況,也是內(nèi)臟器官衰竭,與正常老死的差不多。”
聽完他的這番話,不管是薛老,還是方映菱、楊萌這兩個小丫頭,此時臉上也都全是一副凝重之色。
陸晨已經(jīng)把情況解釋得這么詳細了,就算他們是傻子,這個時候也應(yīng)該會猜到,楊老太太是被人惡意下蠱,而且這背后還牽著到了楊家自己人。
“陸先生,這件事情在我回家之后,恐怕要告訴我父親一聲了。”
楊萌感覺到棘手無比。
像這種情況,以她的能力是根本無法解決的,所以她只得把真相告知自己的父親,由她父親出面來解決。
“你父親今天沒來嗎?”
陸晨聞言一愣,楊老太太都病成這樣了,楊萌的父親為什么還沒到?
楊萌一臉無奈地解釋道:“我父親前段時間剛剛出國談生意去了,我奶奶又不讓我們透露太多,所以就一直瞞著我父親,直到昨天奶奶病情加重,不得已才違反了她之前的叮囑,通知我父親回國。”
陸晨笑了笑,表示理解。
不過接下來,楊家準(zhǔn)備怎么處理這件事情,也就和他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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