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取第1次
    光頭亮陰沉著臉。
    而我則看著他,故意調(diào)侃道:
    “亮哥,你不是說你這個場子,絕對不會有老千嗎?老千我都幫你抓住了,你的人怎么還不讓過來呢?”
    各個賭桌,早已經(jīng)停了。
    所有賭徒們,都在圍觀看著熱鬧。
    光頭亮陰森森的看了我一眼。
    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能說什么。
    畢竟,我說的是抓千。
    他是老板,要是敢多說。
    這個局,離散攤子也不遠了。
    “讓他們過來!”m.
    光頭亮一說完。
    手下的人,立刻把路讓開。
    中年女人和胖子,被幾人帶了過來。
    德子還是很有眼力的。
    沒等我說,他上去就開始在兩人耳朵里翻。
    果然,又翻出了兩個黑色的微型耳機。
    耳機放到桌面上。
    我拿起一個,隨手擺弄了兩下,問說:
    “這是不是太巧了?亮哥場子里,居然有這么多耳朵不好使的人?我要是沒猜錯,應(yīng)該還有吧?”
    說著,我四周看了看。
    人群中立刻一陣騷動。
    而光頭亮瞇著眼睛,瞪著我問:
    “你到底是誰?”
    我嘴角上揚,不屑冷笑。
    “亮哥,我是誰,和這件事有關(guān)嗎?”
    光頭亮絕對不傻。
    他沒追問。
    這個時候,糾結(jié)我是誰。
    對他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
    他現(xiàn)在必須想辦法,把這件事處理掉。
    光頭亮眼珠一轉(zhuǎn)。拿起一個耳機,對著中年女人就扔了過去。
    “你媽的!”
    罵完這句,便一步上前。
    對著中年女人,“啪”的一下。
    就是一記清脆的耳光。
    “你們這幾個王八蛋,敢在老子的場子了出千!”
    光頭亮大聲咆哮著。
    那樣子,好像真的是在發(fā)怒。
    但我心里卻不由冷笑。
    苦肉計!
    很逼真的苦肉計!
    可惜,對我來說,沒用!
    話一說完,光頭亮又沖著幾個手下,大喊道:
    “把他們?nèi)齻€,馬上給我?guī)ё撸±献咏裉欤H自剁了他們喂狗!”
    不得不說,光頭亮這招兒挺好。
    把人一帶走,剩下的事,他想怎么辦就怎么辦了。
    我也沒反對。
    點了支煙,悠閑的抽了兩口。
    手下帶著三人,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
    到了門口,門一開。
    一陣蕭瑟的秋風,立刻吹了進來。
    而光頭亮的手下們,卻不由的停住了腳步。
    就見門口處,站著黑壓壓的一群人。
    為首的,自然就是早在外面準備好的陳永清。
    一見陳永清,光頭亮不由一怔。
    接著,他又看向我。
    這一瞬,他就已經(jīng)想明白了。
    我和陳永清是一起的。
    “這是要去哪兒啊?”
    陳永清看著三人,微笑說道。
    光頭亮陰沉著臉,開口問道:
    “陳老板,你來干什么?”
    “你亮哥做的,不就是開門迎客的買賣嗎?我怎么就不能來呢?不歡迎我?”
    陳永清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一邊走,還一邊好奇的四處看著。
    “聽說亮哥這場子,號稱老千墳場。又稱站官屯兒第一公平的場子,只要出千,就鍘手。我想請問你亮哥,如果你出千了,這事兒該怎么辦呢?”
    陳永清話音一落。
    整個場子里的賭徒,立刻發(fā)出一聲驚呼。
    一個個都有些不敢相信似的,看著光頭亮。
    而光頭亮臉色越發(fā)的難看。
    他咬著牙關(guān),沖著陳永清,恨恨說道:
    “陳永清,你是因為我抓過你弟弟,你故意來找我麻煩的吧?行,我今天就陪你玩!”
    話音一落。
    光頭亮猛的抓起一把椅子,便沖向陳永清。
    不得不承認,光頭亮頭腦很清醒。
    這個時候,他必須制止陳永清,決不能讓他再說。
    否則,不只是他這個場子要完蛋。
    這些輸錢的賭徒,也絕對不會放過他。
    椅子高高舉起。
    光頭亮也大步垮到了陳永清的身前。
    眼看著就要砸了下來。
    可忽然間,光頭亮卻不動了。
    兩只手,就那么直挺挺的舉著椅子。
    臉上也露出了惶恐的神情。
    再看他的胸口處。
    一把雙管噴子,正狠狠的頂在上面。
    拿著噴子的人,是陳永清的小弟。
    他一臉冰冷。
    那架勢,只要光頭亮一動。
    他會毫不猶豫的開火。
    陳永清冷笑一聲。
    “亮哥,怎么不動了呢?你不是挺狠的嗎?”
    說著,他走到光頭亮的跟前。
    一抬手,在亮哥的光頭上,啪啪的拍了幾下。
    “你亮哥不是喜歡好勇斗狠嗎?來啊,弄我啊?”
    光頭亮呆呆的站著,一動不敢動。
    而陳永清狠狠的抽了口煙。
    接著,一抬手。
    煙頭杵在亮哥的光頭上。
    陳永清用力捻了幾下,煙頭滅了。
    空氣中,立刻傳來一股肉皮烤糊的味道。
    光頭亮也夠狠。
    他咬著牙關(guān),愣是一聲沒吭。
    看向場子里的賭客,陳永清大聲說道:
    “各位,自我介紹一下。陳永清,站官屯兒做點江面上的小生意。今天來光頭這個場子,就是要告訴大家一件事。這個號稱老千墳場,站官屯兒最公平的場子。里面卻有一個最大的老千!”
    說著,陳永清回頭一指光頭亮,目光冰冷的說道:
    “這個老千,就是老板光頭亮!”
    話音一落,全場嘩然。
    賭徒們交頭接耳的議論著。
    有相信的,有疑惑的,還有等著看證據(jù)的。
    “至于他怎么出的千,還是請我這個兄弟來說吧!”
    說著,陳永清看向我。
    而我拿起桌上的耳機,解釋道:
    “場子的每個賭臺上,都有光頭亮事先安排的老千。各個賭桌,都已經(jīng)被光頭亮的監(jiān)控設(shè)備監(jiān)視著。二樓的幾個房間,就是監(jiān)控室。看監(jiān)控的人,看到桌上的牌后,再利用這個無線耳機,通知他們!這也是為什么,他們這幾個人,好像可以透視一樣,清楚的知道每張牌的點數(shù)!”
    我話音一落。
    賭徒們恍然大悟。
    其中有輸?shù)亩嗟模菓嵢淮笈?br/>
    “wc
    m,光頭。老子這么相信你,你卻出千搞老子!”
    “媽的,怪不得我輸這么多。原來是你這個王八蛋出老千!”
    “揍他,還錢!”
    一時間,群情激奮。
    賭徒們沖著光頭亮和三個老千,就沖了過去。
    拳打腳踢,手撓口咬。
    要不是陳永清的人攔著。
    這幾個人,估計已經(jīng)被撕爛了。
    而光頭亮像個木頭人一樣。
    陰沉著臉,一動不動。
    任由這些賭徒們打著。
    “去二樓,把設(shè)備都給我抗下來!”
    陳永清吩咐手下。
    不一會兒,幾臺監(jiān)視器。就被陳永清的手下,搬了下來。
    跟著一起下來的,還有幾個專門負責看監(jiān)視器的工作人員。
    我現(xiàn)在最好奇的,是他們的監(jiān)控,到底安裝在哪里。
    指著一個負責看監(jiān)視器的女人,我直接問她說:
    “告訴我,你們的監(jiān)控安裝在哪兒?”
    這女人已經(jīng)被這場面,嚇的魂不守舍。
    她雖然怕光頭亮、
    但現(xiàn)在這種情況,她也不敢不說。
    這女人小心翼翼的沖著荷官的鞋,指了一下。
    聲音小的像蚊子一樣,輕聲說:
    “鞋上!”
    鞋?
    我不由一愣。
    轉(zhuǎn)頭看向荷官的鞋。
    可我更加奇怪。
    在鞋上,怎么能監(jiān)控到桌面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