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上前,伸手要拉阿燦,同時(shí)漠然的說了一句:
    “不好意思,開門太用力了,沒事吧!”
    阿燦立刻把我的手甩開,不滿的起身,再次進(jìn)了房間。
    而我們四人也沒再逗留,直接下了樓。
    一進(jìn)車?yán)铮冶闾ь^看著樓上江之艷的房間,也不說話。
    洪爺則轉(zhuǎn)頭問我說:
    “剛剛那個(gè)阿燦在偷聽?”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向不愿發(fā)言的鐘睿跟著說道:
    “那家伙一看就不老實(shí),我們別進(jìn)了他的局!”
    我依舊看著江之艷的房間,嘟囔一句:
    “他的局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想不到的局!”
    “你說的是江之艷?不會吧?”
    洪爺有些驚訝的問了一句。
    我搖了搖頭,說道:
    “不知道,只是感覺很不好!”
    “那我們還去不去了?”
    洪爺追問。
    “去,當(dāng)然要去!”
    按照阿燦給的地址,我們朝著呂雯的美容院開去。
    雖然不是縣城的主干路,但這美容院的位置還不錯。
    四周都是各種商鋪,生意看著也都還不錯。
    眼看著要到美容院門口時(shí),我忽然對洪爺說道:
    “不要停車,慢點(diǎn)從門口路過。看看里面……”
    車子駛過門口,透過車窗。
    門口倒是很干凈,除了一輛小電動,再沒任何車輛。
    而美容院里,影影綽綽的好像有兩個(gè)人。
    至于其他的,根本看不清。
    繞了一圈兒,我們找個(gè)僻靜的地方停了車。
    回頭看了小朵一眼,我說道:
    “小朵,給我和洪爺裝扮一下,易個(gè)容。你們兩個(gè)別去了,我和洪爺進(jìn)去看看……”
    那個(gè)阿燦聽到我讓小朵和鐘睿去,為了防止有變。
    我決定臨時(shí)更改人手,由我和洪爺進(jìn)去。
    “你們倆做美容?先不說她那里接不接待男客,就算是接待了,她只要一上手,這易容立刻就能發(fā)現(xiàn)……”
    小朵不解的說道。
    “沒事,我有辦法!”
    小朵這才從后座上,拿起易容的東西,給我倆裝扮上了。
    一切準(zhǔn)備好后,我和洪爺下了車。
    見旁邊有個(gè)小超市,我進(jìn)去買了兩瓶白酒。
    走到背街處,把酒打開。
    我和洪爺分別喝了一大口,又把酒撣在身上一些。
    這酒很烈,即使隔著很遠(yuǎn),也依舊能聞到這刺鼻的味道。
    和洪爺簡單說了下,我們兩人搖搖晃晃的朝著美容院走去。
    這一路,我們兩人互相摟著肩膀。
    嘴里說著亂七八糟的醉話,聲音還不小。
    美容院的燈依舊開著,我們兩人已經(jīng)走了過去。
    但洪爺忽然停住腳步,他嘴里嘟囔著:
    “你去過美容院嗎?”
    我醉醺醺的哼了一聲。
    “哪有爺們?nèi)ミ@種地方,走,快走,換個(gè)地方再喝點(diǎn)兒!”
    “不,老子今天就要去美一下。跟我來,我請你!”
    我們兩人吵鬧的聲音,引的旁邊商鋪門口的人,好奇的看著。
    說話間,我們已經(jīng)進(jìn)了美容院。
    門口的接待吧臺處,空無一人。
    里面的美容床上,倒是躺著一個(gè)正貼著面膜的女人。
    “老板呢?”
    洪爺高喊了一聲。
    這忽然的一嗓子,還把貼面膜的女人嚇了一跳。
    她頓時(shí)坐了起來,不滿的沖著洪爺說道:
    “你喊什么啊?有事啊?”
    洪爺打了個(gè)酒隔,笑嘻嘻的看著這女人。
    面膜下的容貌看不清楚,但這女人的身材卻是不錯。
    低胸的短袖小衫下,波濤洶涌的仿佛要掙脫小衫一般。
    小衫還是低腰的,纖細(xì)的腰肢和顯眼的肚臍,肆無忌憚的露在外面。
    “老板呢?我找老板!”
    洪爺大咧咧的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不管不顧的拿起桌上的礦泉水,打開后咕嘟咕嘟就是一大口。
    “我就是老板,你有事嗎?”
    洪爺一聽,立刻起身。
    晃蕩的走到旁邊的美容床,直接倒在上面。
    眼睛一閉,嘟囔說:
    “我要做臉,就要你給我做!”
    滿身的酒氣,加上洪爺大咧咧的樣子。
    讓這女人頓感憤怒,但她還是強(qiáng)忍著說道:
    “關(guān)門了,你改天再來吧!”
    洪爺這才睜開眼睛,笑嘻嘻的說了一句:
    “關(guān)門?別鬧。你們這種地方,不都晚上才開門嘛!”
    一句話,徹底把這女人激怒。
    她伸手一把拽下面膜,起身走到洪爺身邊,憤怒的嚷道:
    “你睜開你的眼睛看看,我這什么地方啊?我這是美容院,不是按摩院。你找錯地方了……”
    兩人聊天時(shí),我特意悄悄的打量著這房間。
    房間里只有美容設(shè)備,看不出任何異樣的地方。
    這女人越是怒,洪爺卻越是笑。
    他忽然一伸手,抓住這女人的手腕。
    “什么美容院按摩院的,不都一樣嘛。來吧,就你給我按……”
    說著,洪爺用力一拽。
    女人本來還穿著高跟鞋,她一個(gè)趔趄,便倒在了洪爺懷里。
    波濤壓在洪爺身上,已經(jīng)變了形。
    女人怒不可遏,一邊掙扎著沖著洪爺連推帶打。
    嘴里更是忍不住的大喊道:
    “騾子,你他媽死啦!快下來啊!”
    騾子?
    我心里一驚,是那個(gè)騾子嗎?
    柳家的四煞之一,也曾是柳云修的貼身保鏢。
    只是最近,一直跟著柳志才跑外。
    話音一落,就見二樓樓梯口處,閃出一個(gè)高大的身形。
    明明有樓梯,但騾子卻根本不走。
    他摁著樓梯扶手,側(cè)身一跳。整個(gè)人立刻落在了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