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位形如枯槁的男人,他的目光在蘇梅和我的身上來回巡娑。
    那樣子,似乎想看透我一般。
    鄒曉嫻再次的撇了蘇梅一眼,說道:
    “本來呢,過去的事也就算了。可你們偏偏又跑來南粵,闖入我的生活。那不好意思了,今天不管輸贏。我們之間的事,也該做一個了結!”
    話一說完,她轉身便走。
    而跟在他身后的西裝林,一直盯著她的蜂腰。見鄒曉嫻要回座位,他急忙咽了下口水,匆匆的跟了上去。
    魁頭看了一眼時間,就見他慢悠悠的站了起來。
    沖著周圍眾人,雙手拱拳,朗聲道:
    “各位江湖同仁,南粵大佬。今天把各位請來,是想各位給我聽骰黨做個見證。這位初六初先生,也不知道是從哪兒蹦出來的。到了南粵,處處針對我聽骰黨。先是砸了徒眾的骰子。接著又用卑劣的手段,贏了我四大代師。直到那時候,我還是想息事寧人。畢竟行走江湖,以和為貴。但可惜,這位初先生咄咄逼人。先是去挑我場子,后又劫我和齊魯賭王李建路先生的貨物……”
    說著,魁頭一轉頭,怒指著我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和他初先生便做個了斷。贏者定輸者生死懲罰,輸者聽天由命。初先生,這可以吧?”
    盡管魁頭是胡說八道,顛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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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于朱哥的死,他更是只字不提。
    但我對懶得和他說那些廢話,我慢慢走到中間的牌桌位置。抬手輕輕的摸了下臺布,淡然說道:
    “你的命,我要定了。當然,還有老哈。說吧,今天你們都要派出誰上局,我一并接招!”
    很明顯,來了這么多的高手,不可能只讓魁頭和我賭一局。
    我話音一落,魁頭立刻看向顧子六。
    “小六爺,可能還得麻煩您!贏了他,那箱貨也就找到了!”
    一句話,說的我心里一動。看來還真的不是唱空城計,那箱貨真的丟了。
    魁頭話音一落,哈爺立刻走上前,一臉諂媚的說道:
    “這天下只有一個小六爺,那一定是您顧六爺。顧六爺,今天是您正名的最好時機了!”
    我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幾個人,顧子六端坐在原地,一動不動,也不說話。
    他的沉默,讓魁頭和哈爺一臉尷尬。
    想要再說,似乎又不敢。
    倒是坐在隋江婉身邊的枯瘦男人,忽然看向了顧子六,笑呵呵的說道:
    “顧少,這么好的機會,何不試試手?”
    顧子六這才轉頭看向了枯瘦男人,他冷漠的回了一句。
    “我只為自己賭,不為別人賭!”
    顧子六的話,讓我大感意外。
    他這么遠來到鵬城,我以為是奔著我來的。沒想到,他竟然不和我賭。
    話一說完,顧子六又看向了我,說道:
    “初六,我倒是希望你贏。不然,我們就沒機會分出高低了!”
    話一出口,全場嘩然。
    云滇來的人,來幫魁頭的人,最后竟希望我贏。
    我倒是對這個顧子六,更加感興趣了。
    這種人就算是對手,也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
    而魁頭卻氣的青筋露起,就聽他冷哼一聲:
    “我聽骰黨這么多年不受千門待見,但我們在南粵也活的好好的。是你們云滇找到我,要和我合作。而今天,又當眾擺我聽骰黨一道。好,不用任何人幫忙。我聽骰黨自己來賭!”
    話一說完,魁頭便瞪著我,高聲道:
    “你我之間,不涉及他人。贏了,要殺要剮隨你的便。但不波及其他人。我贏了,我也只針對你一人。至于那廂貨,誰愛找誰找去!”
    “可以!”
    我回了一句,又轉頭看向哈爺,說道:
    “你別急,處理完他就是你!”
    此時的哈爺,再沒有剛剛得意的樣子了。
    他皺著眉,有些慌亂的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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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請南粵摘星張家人,為本局裁判!”
    隨著魁頭的一聲喊,套間的房門打開。
    穿著馬甲,扎著領結的張凡從里面走了出來。
    而她的身后,還跟著兩個捧著盒子的男人。
    走到賭桌旁邊。兩個男人把盒子放到賭桌上。
    張凡打開盒子,里面竟擺放著各種賭具。
    “應魁頭邀請,我作為本局的裁判。為了防止賭具作假,我今天特意帶來張家特制的賭具。二位敲定賭法后,便請二位驗牌。如賭具出現問題,我張家愿意承擔相應責任……”
    張凡話音一落,座位上那位枯瘦男人忽然插話。
    “摘星張家的賭具要是出了問題,那這千門真的就再也找不到半點公平了!”
    張凡轉頭,沖著這人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而魁頭看著張凡面前的賭具,轉頭沖著我說道:
    “誰都知道,我聽骰黨是靠骰子名揚天下。但你是江湖后輩,用骰子贏你,好像我以大欺小。我今天就和你賭梭哈,用撲克贏你。來敢嗎?”
    “我隨便!”
    我淡淡的回應了一句。
    “因為賭什么,你的結局都是一樣,輸和死!”
    我盯著魁頭,冷漠的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