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源昭下了馬車,才發現這里是公主府。
“這是?”華源昭不解,不是解毒嗎?來公主府作甚?
“聽聞您配出解藥,我將中毒的貴女都請到了府中。”長樂公主解釋道,領著華源昭往里走。
“她們……未必如臨安郡主活潑,身體若有不妥處,還請華大小姐費些心思。”長樂公主溫聲說。
華源昭在心里翻譯了下,自動將這話理解為:這群姑娘不及臨安郡主抗造,這幾天下來身體虛弱需要調理。
“公主放心。”華源昭應允。
幾人尚未到地方,便聽見了一聲聲鬼哭狼嚎。
被綁在床上的貴女們掙扎著哭嚎,嘴角甚至因為動作過大而開裂出血。
有幾個身子弱的已經是奄奄一息,只瞪著無神的雙眼望天,一聲聲求饒。
華源昭打了個寒顫,她見過臨安郡主昏迷時的模樣,還以為這些人的狀態不會太差,沒想到看見的會是這幅場景。
她趕緊將手中的解藥分發下去,不過一刻鐘的時間,這群姑娘便悠悠轉醒。
醒來的姑娘們各個白著臉痛哭,有個性子烈的,才剛剛獲得自由便朝著柱子撞去。
好在長樂公主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扯了回去。
“華大小姐!”長樂公主焦急地喊:“您快來看看!”
可是毒沒能解開?這好端端的尋死作甚?
“公主,您就讓我死了吧!”
被救下的姑娘痛哭:“當眾發瘋跳湖,我的名聲已經毀了!”
“我們這個樣子,還有什么姻緣前途?”
有姑娘哭嚎著說。
“就算是清醒了又怎么樣?還不如就瘋著死了!”
“總比送到尼姑庵,或者死在家里強!”
“這般敗壞家族名聲,就算醒了也會打死……公主,您不該救我們……”
諸如此類的話不絕于耳,華源昭聽了心里刺痛得厲害。
長樂公主聽得不耐煩,一抽腰中馬鞭重重地甩在地上。
啪的一聲巨響,驚得哭嚎的姑娘們齊齊住了嘴,抽噎著不敢吭聲。
“瞧你們那點出息!”長樂公主怒氣沖沖地罵:“你們的骨氣被狗啃了?本宮辛辛苦苦為你們周旋,就是讓你們尋死的?”
華源昭掃視屋中抽噎的姑娘們,心中刺痛地厲害。
這是什么混蛋時代?受害者才醒就被逼得去死?
“徐家婉清,多謝華大小姐救命之恩。”
耳邊突然有聲音傳來,華源昭回神偏頭,茫然地看著眼前的小姐。
單看面相,這位徐婉清約莫二十歲左右,面色雖然因虛弱而蒼白,但神態卻比那些哭嚎的姑娘平穩許多。
華源昭客氣地點頭,方才她看這姑娘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還以為她的身體最為虛弱。
可一把脈才知道她的狀況竟然是最好的。
“大家只是一時想不開,這才情緒激動了些,還請華大小姐見諒。”徐婉清歉疚地說。
華源昭搖頭,示意她別在意。
“致幻藥物對神經……”華源昭改口:“對腦子有影響,大家情緒激動,也有這些原因在。”
她頓了頓,接著說:“吃藥調理幾天就好。”
徐婉清苦笑:“也許吧。”
她們這群人的名聲已經毀了,最好的下場便是在今年內被家中遠遠地嫁出去。
這些姑娘素來心氣高傲,哪里能受得了這種委屈?一時間想不開也是常事。
華源昭一擼袖子說:“我先給你診脈開方子。”
徐婉清從善如流地道謝,落座后乖乖將手腕遞了過去。
“你的狀態倒是不錯。”華源昭一把脈,隨口夸道。
徐婉清苦澀地笑笑:“若真到了阿鼻地獄,我的未婚夫也會護著我,這般一想那些幻象便沒什么好怕的了。”
華源昭愣了愣,她這是被塞狗糧了?
長樂公主余光看見華源昭在給人診脈,對著哭泣的眾人惡聲惡氣地說:“這些時間你們就住在公主府養身體!就算是全了你我之間的姐妹情誼!”
“從公主府中出去后誰再想死,本宮絕不阻攔!”長樂公主撂下狠話。
眾人低頭抽噎著,幾個身子弱的險些昏死過去。
長樂公主拍拍衣袖,又走到華源昭身邊說:“勞煩華大小姐了。”
華源昭抬頭,余光從這些哭泣的人身上掃過,刻意強調:“公主放心,我收了公主的好處,自然會盡心替公主診治。”
哭泣的姑娘羞的面紅耳赤,公主費心費力將她們救醒,她們怎么能在這里尋死覓活給公主惹麻煩?
華源昭將寫好的藥方交給徐婉清,不咸不淡地說:“下一個。”
這些姑娘身體情況不一,華源昭挨個診脈開方,一直忙活到天黑都沒能停歇。
長樂公主一直在旁邊陪著,直到宮女前來通稟,她才皺了眉頭起身。
看了眼正在忙活的華源昭,長樂公主暗暗搖頭,輕聲打了個招呼便獨自帶人朝外走。
一路行到花廳,長樂公主看著里面等候的人,沒好氣地問:“你來做什么?”
容岫意外地看著眼前人,納悶地問:“華大小姐呢?”
長樂公主盯著他沒說話,眼神幽幽看得容岫心中發毛。
容岫恍然,納悶地說:“我最近沒得罪你吧?我來接她回鎮國公府,你瞞著她作甚?”biqubu.net
“華大小姐對本宮有恩。”長樂公主端著架子,正色道:“這么多小姐在本宮生辰宴上出事,本宮難辭其咎。”
更遑論婉清她們本就與她親近,有的更是她閨中密友。
容岫抱著胳膊瞧她,總覺著事情發展有些不太對勁。
“華大小姐心思純善,是個好人。”長樂公主斟酌著說:“容世子,還請您別再耽誤她!別再毀她名聲!”
容岫差點被氣笑:“什么叫我耽誤她——”
“容世子!”長樂公主突然提高了音量喝道:“女子本就艱難!不是所有人都如您這般,有恣意妄為的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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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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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