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男人俯身而下,濕濡熾熱的吻再度落于她耳邊、面頰,急促的喘息聲在黑暗中起伏。
華源昭猛咬舌尖,靠著疼痛勉強恢復一絲清明,肌膚相觸時的傳來的滾燙讓她很快反應過來。
——這男人也中毒了!
兩人身上毒效相似,雖不致命卻叫人欲念橫生難以自持。
這該死的古代,媚藥這么容易得嗎!華源昭在心中暗罵。
她不過是瞬間恍神,胸前卻驟然一涼,那人已扯開她的衣襟,炙熱的吻隨之而落。
華源昭心中驚駭,羞惱之下也顧不得其他,握著銀簪的手猛刺向男人的后頸。
銀簪入皮下一毫,劇烈的疼痛讓男人暫時恢復理智,男人略后退些許,氣喘吁吁地看著她。
“啞門穴,再敢碰我一下,半身不遂還是一命嗚呼可以自己選!”
華源昭沉聲警告,只是眼下她衣裳凌亂,面染酥紅,氣息亦是不平,這話說出來委實沒有什么威懾力。
暮色沉沉,天上黑云堆積風雨欲來,水面上無半分光影。???.??Qúbu.net
華源昭看不清男人的面容,只隱隱察覺到他在……笑?
有什么好笑的?!
“你身上的毒我能解,放開我,我?guī)湍憬舛荆 比A源昭冷聲說。
倒也不是她圣母心作祟,只是依照現在的情況來看,若是男人繼續(xù)下去,危險的只會是她!
“你幫我解毒?”男人卻像是聽見了什么笑話似的,扶在她腰間的手加重了力道揉捏著。
“我是醫(yī)生,自然有法子壓制你身上的毒,你離開后照著我給你的方子拿藥吃下就好。”
華源昭故作鎮(zhèn)定,她身上余毒未清,哪里經得住撩撥?不過須臾間已經是渾身酥軟。
“呵……”男人輕笑著俯身,掌下肌膚滑若凝脂,鼻間香氣如蘭似麝,體內藥效翻騰,每一樣都足以摧毀他的神智。
他貼在她耳邊啞聲笑著:“可我怎么覺著,拿你來解毒更方便?”
方便?華源昭驚得瞪大眼睛,她瞧著這男人,只覺著他腦子有坑。
“這身子這幅尊容你也下得了口?”華源昭譏諷地反問,她渾身無力,可握著銀簪手極穩(wěn)。
“方才我只當你是中了毒神志不清,可如果你再敢碰我,我也有本事讓你斷子絕孫!”華源昭低聲厲喝。
她才出聲,男人身子驟然前傾躲開銀簪,華源昭心道不好,有心再刺,可卻為時已晚。
不過電光石火間,她握著銀簪的手已經被抵在了石壁上。
男人挑眉而笑,似乎在問:你確定?
忽然間,重物落水聲突響,男人警覺地抬頭朝著落水聲傳來的方向看去,握著她手腕的力道稍松。
機會只有一瞬,華源昭突然發(fā)力,肩肘猛撞在男人胸前,男人被撞了個踉蹌,腳下不穩(wěn)重新跌入水中,傷口正撞在水下嶙峋怪石上。
傷口撕裂,男人疼的倒吸口涼氣,眼前更是陣陣發(fā)黑。
未給男人反應的時間,華源昭屏息潛入水下,揮動著銀簪朝著男人脖頸刺去。
她給過這男人機會了!
男人眼前金星散去,瞧見這一幕后急急閃身,銀簪正貼著他的脖頸劃下,在他脖頸上留下道淺淺的血痕。
一擊未得手,華源昭蓄力欲再刺,可男人卻若游魚般靈活地躲開,等華源昭浮出水面時,男人已不見蹤影。
確定這人不會再回來,華源昭如釋重負,正要上游,余光卻掃到一點熒白。
遲疑著撿起那東西,華源昭只覺觸手生溫,摸起來似乎是塊玉佩,是方才那登徒子的?
天色暗沉,她也看不真切,順手將東西塞到腰包里后便欲游走,轉身時遙遙看見上游飄下來一物,似浮木又像是個人影。
想到之前聽見的落水聲,華源昭心中稍沉,只思量了瞬息,醫(yī)者仁心便占了上風,她靠在石壁上略恢復了下體力便順著河流而上。
離得近了才能分辨出飄下來的是個女子,女子衣服上勾了半截浮木,大半個身子都沉在水下。
忙加快速度朝女子游去,華源昭費力的將女子的頭托出水面,帶著她朝著河岸游去。
她的體力本就被消耗了大半,雖有浮木支撐,但還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人托上岸。
來不及休息,華源昭迅速清理她口鼻污泥,又半跪于地,以膝頂女子腹部,用力拍著她的后背。
女子口鼻中積水倒流,可仍不見有動靜,華源昭正要將人翻倒做人工呼吸,忽看見火光烈烈。
“郡主!郡主在這里!”
華源昭猛然抬頭,只看見個舉著火把的家丁正驚悚地盯著她,對著她厲聲喝問:“你要對郡主做什么!”
不等她做出反應,家丁已經揮著火把逼上前,逼得華源昭不得不從女子身邊退開。
雜亂的腳步聲圍聚,火把的光須臾間照亮河堤。
“安兒!”鎮(zhèn)國公夫人急撲上前,半跪于女子身側,白著臉去探她的鼻息。
到這里,華源昭就著火把光芒再看溺水人的樣貌,才認出,溺水的原來是鎮(zhèn)國公府的郡主。
而眼前這位夫人,是郡主生母鎮(zhèn)國公夫人。
她也曾提槍上馬,隨夫征戰(zhàn)沙場保家衛(wèi)國,亦曾刀斧加身而不亂,可現在卻渾身打顫,脆弱地像個普通女人。
“太醫(yī)!太醫(yī)死哪去了!”鎮(zhèn)國公夫人揚臉怒喝,分明已年過四十卻是英姿不減,活像是一只暴怒的母獅子。
鎮(zhèn)國公府上下戰(zhàn)功赫赫,這位鎮(zhèn)國公夫人更是巾幗英雄,就算是皇帝來了也得敬三分,自然無人敢在此時計較她的言語。
“華源昭!你竟敢加害臨安郡主!”
跟隨而來的華源姍驚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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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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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