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源昭冷笑,真是難為她這個好庶妹了,為了害她還真是不遺余力!
前腳茯苓才拿了大魚大肉回來,她后腳便帶了這么些人上門,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既然妹妹都誠心道歉了,茯苓,把東西收起來。”華源昭吩咐。
“是?!避蜍呙ι锨皩㈠\盒收起,心里噗通狂跳。
好在小姐方才命她將飯菜換了,否則現(xiàn)在豈不是被抓了個正著?
瞧著華源昭這么容易就把東西收下了,臨安郡主不屑地撇嘴。
這女人的眼皮子未免太淺了些,就這么點東西竟然也能將她收買了!
要是換成她被冤枉,她非要把華源姍的皮扒下來不成!
“長姐?!比A源姍見她將東西手下,心中暗暗歡喜。
“姐妹間哪有什么仇怨,之前長姐可是最疼我了!”華源姍軟聲撒著嬌。
“妹妹急著帶姐妹來給長姐賠罪,還沒吃飯呢!長姐……”她說著,眼巴巴地看著華源昭。
可華源昭只當自己沒聽懂,她溫柔地說:“那妹妹快點回去吃飯吧!別餓壞了身子。”
華源姍語噎,她磨了磨牙才接著說:“長姐可否能留姐妹們一起吃飯?”
“妹妹若是不嫌棄,自然可以?!比A源昭扭臉就吩咐茯苓添幾幅碗筷來。
華源姍松了口氣,接著說場面話:“妹妹怎么會嫌棄呢?能和長姐在一起用餐,就是粗茶淡飯也是珍饈美味。”
她瞥了眼桌上被罩住的盤子,心中憋了口氣。
姨娘當真是偏心,就送了那么一點葷腥,竟全都給了這邊!
她非要將華源昭喜好奢侈這件事捅到皇上那不可!
華源姍悄悄給臨安郡主使了個眼色,臨安郡主不耐煩地皺眉,對著身旁的小丫鬟說:“愣著干什么?還不幫華大小姐整理餐桌?”
小丫鬟忙上前幫著打開盤子上的竹罩,她看清盤中東西后一愣,心道不好,忙回身看向臨安郡主。
還不等她開口,華源姍已經(jīng)驚叫出聲。
“長姐,皇上尚在禮佛食齋飯,您怎么能吃這些東西?”華源姍故作驚訝地說。
華源昭穩(wěn)坐桌邊,聞聲不咸不淡地看過來:“看來庶妹是餓極了,出門連腦子和眼睛都沒帶?!?br/>
“郡主,是素齋?!毙⊙诀呙φf。
華源姍登時瞪大了眼睛,倏地站起身來看過去。
“這怎么可能!”
臨安郡主不悅地瞪向華源姍:“這就是你說的大魚大肉?”
要不是這個人信誓旦旦地說能看一場好戲,她才不會過來找這個女人道謝!
華源姍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她不信邪的挨個解開竹罩,卻只看見了一盤盤綠油油的菜葉子。
這桌上味道最重的東西,怕也只有一壺沒來及換的隔夜茶了。
“都愣著作甚,快吃呀!”華源昭假惺惺地招呼,率先舉起了筷子。
眾人面面相覷,她們都是名門貴女,素來吃的精細。
雖來了寺中需要食素,但水煮白菜要用高湯焯,清炒時蔬亦然,取得是有肉味無肉形。??Qúbu.net
這干癟癟的蔬菜,誰能吃的下?
獨有華源昭一人吃的津津有味,口舌生鮮。
臨安郡主憤然離席,氣的才出了院門就破口大罵:“瞧她這下賤模樣,也就配吃些豬草!”
跟出來的眾人看她這暴怒模樣,一個個啞口不言,心中不滿。
她們餓著肚子不說,還差點被當槍使,要是換個人這么對她們,她們早走了!
華源姍忙拉著臨安郡主往前走了幾步,小聲安撫:“郡主莫氣,好戲還在后頭呢。”
“誰的好戲?你的還是本郡主的?”臨安郡主翻了個白眼,不虞地嗆聲。
還嫌丟人丟的不夠嗎!
“自然是那頭豬的!”華源姍咬牙切齒地說,她左右看了眼后貼在臨安郡主耳邊小聲說。
“下午就是皇后辦的春日宴,我命人攔下了去給她傳信說需要準備獻禮的宮女。”
“那又如何?”臨安郡主言語含譏,她冷嘲道:“這里是護國寺,她隨便遞本手抄的佛經(jīng)表誠心都能破局!”
倒是眼前這人,當真是膽大包天!連皇后派出的人都敢攔!
“還有呢?!比A源姍低笑:“我在送去的首飾和脂粉里下了毒——”
“你膽敢害人——”臨安郡主驚叫出聲。
“只是一點無傷大雅的小玩笑而已!”華源姍忙說:“不會傷人性命!”
華源姍壓低了聲音說:“只要她們碰了,必然會渾身起疹子,要三日才能消退!”
“到時候殿前失儀,有她們好看!”華源姍不懷好意地笑了。
“況且,誰知道她們是不是觸怒了神佛,所以才被懲戒了呢?”
另一邊,待所有世家小姐離開后,茯苓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欽佩地看著華源昭。
“二小姐竟真的帶人來抓您!還好小姐機智提前發(fā)現(xiàn)了!”
“小姐,這些東西要怎么辦?”茯苓轉(zhuǎn)頭看方才華源姍送來的東西,伸手欲打開錦盒。
“等等?!?br/>
見茯苓要動手,華源昭忙攔下她。
她自幼便學(xué)習(xí)辨別藥物,每種藥物的味道都不同。
從方才華源姍將東西拿出來時她就覺著不對。
這會兒屋子里的脂粉香散去,她更覺著屋里多了股奇怪的味道。
放下筷子走過去隔著錦盒嗅了嗅,華源昭伸手拿了帕子墊在手上,才小心翼翼地打開錦盒。
盒中胭脂飄著淡淡的花香,一看就是上品,頭面也雅致,只不過這味道里,卻多了些“東西”。
心中有數(shù),華源昭不覺冷笑。
“這上面被下了毒,不致命,但會起疹子。”
“啊……”茯苓愕然,半響才憋出一句話:“二小姐怎么這么心狠!”
“下午可是春日宴,要是您用了胭脂起了疹子,在皇后娘娘面前失儀,那可就完了!”
華源昭看著盒子里的東西,眸色沉沉有怒氣堆聚。
她掃了眼錦盒里的胭脂,對茯苓勾了勾手指說:“你附耳過來……”
既然華源姍這么‘好心’的將工具送到她手心,不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她怎么對得起自己從昨日到現(xiàn)在受的氣?
茯苓聽了她的計劃,紅著眼睛點頭,拍著胸脯保證:“小姐放心,奴婢絕對能辦好!”
午時一過,便到了春日宴的時候。
茯苓的手極巧,分明沒有胭脂,卻也在飯后用新鮮的花汁為華源昭染了唇色點了腮紅。
等到二人匆匆收拾完,時間已經(jīng)差不多了。
“你先去同父親說一聲,我換件衣裳?!比A源昭吩咐。
茯苓哎了聲,匆匆退了下去。
另一邊華源姍也隨著華丞相出了門,兩人似乎是將華源昭遺忘了似的自顧自朝著山頂走。
未行多遠,華源姍便眼尖地看見路上草叢里有個鬼鬼祟祟的丫鬟,瞧見那人的樣貌后心中生疑。
“那不是長姐身邊的丫鬟嗎?”華源姍掩唇,故作驚訝地說:“怎么會在這里?還鬼鬼祟祟的?”
華丞相冷哼一聲,沒說話。
“長姐不會拋下爹爹先去了春日宴吧?”華源姍嘆息。
“她敢!簡直沒規(guī)矩!”華丞相怒斥。
“海棠,你去問一問?!比A源姍心滿意足的下令。
跟在她身后的丫鬟海棠忙領(lǐng)命上前,她走到茯苓身邊,毫不客氣的問:“你在這里干什么?大小姐呢?”
茯苓攥著胭脂盒子,聞聲膽怯的縮了縮脖子,小聲交代:“小姐在換衣裳,特意讓奴婢來說一聲。”
她說著,又想將手里的東西往身后藏,
“你手里拿的什么?”海棠狐疑的問。
茯苓頓時紅了眼睛,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這、這胭脂是我撿來的……應(yīng)該是哪家小姐不要的東西。”
海棠原不過是隨口一問,不料她竟如此慌張,當即皺眉伸手:“拿來!我看看!”
茯苓不情不愿的將東西交到她手上,海棠見盒子雖精致卻有裂痕,不是她們中午送去的那個,心里悄悄松了口氣。
打開盒子一看,便見里面躺著大半盒顏色妍麗的胭脂,脂粉細膩帶著花香,一看便是極好的。
海棠心動了剎那,這樣好的胭脂,她那點月銀是買不起的。
啪的關(guān)上盒子,海棠一本正經(jīng)的說:“這是我的胭脂,我還說怎么找不到呢,原來是你偷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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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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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