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老夫人心尖顫了顫,震驚地看著韓夫人,良久后才從這樣的恨意中回過神來。
“好瑤兒。”華老夫人叫著韓夫人的小字,顫抖著說:“咱們進屋說。”
關(guān)于外孫女死亡的消息,華老夫人只從華丞相口中聽過一二。
安國日時護國寺出現(xiàn)刺客,韓云蘭不幸被刺客所殺,此事專門立了案,目前是容家那個世子在追查。
可聽韓夫人這話,這里面還有什么隱情不成?
華老夫人拉著韓夫人的手,將自己聽過的事大致說出來。
她的話還沒說完,韓夫人便咬著牙罵:“放屁!”
“瑤兒!”華老夫人不贊同地呵斥。
“什么遇刺身亡,兄長明顯就是想偏袒華源昭!粉飾太平!”韓云蘭激動地梗著脖子:“可憐我的云蘭,怎么就這般命苦!”
華老夫人見狀也急了,難道這件事里還有其他什么隱情不成?
“這里面和昭兒有什么關(guān)系?”
“怎么沒關(guān)系!”韓夫人宛若一頭暴怒的母獅子,歇斯底里地吼罵。
“要不是那個賤人,云蘭又怎么會被強暴折辱!又怎么會被殺害?”韓夫人咬著牙:“就連死了,都被那賤人當(dāng)著眾人面剖開尸體……”
“母親……”韓夫人眼淚簌簌而落:“時至今日我連她的尸體都看不到啊……”
華老夫人越聽越不對勁,看向韓夫人的目光專注又古怪。
“你是說,是昭兒用下作手段害死了云蘭那孩子?”
韓夫人堅定地點頭,除了那下賤胚子,還有誰會害她的女兒?
“這不可能。”華老夫人冷笑:“昭兒干不出這種齷齪事!我問你,可是蘇氏母女將這種消息告訴你的?”
那對母女當(dāng)真是好的很啊!竟敢在這里挑撥離間!
“難道母親想說是蘇氏母女害了我的云蘭?”韓夫人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問。
她早就知道母親不喜蘇氏母女,可沒想到她竟然能偏心到這種地步!
韓夫人深吸一口氣,努力逼自己冷靜下來,她艱難地說:“難道云蘭尸身當(dāng)眾被毀也是蘇氏母女所為嗎?”
蘇氏母女有這個膽子?
華老夫人理智地多:“那叫驗尸!昭兒驗尸只是為了查清真相!你也不想云蘭那孩子死的不明不白吧?”
雖然她不清楚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但大致能想到華源昭當(dāng)眾驗尸的場面。
韓夫人忍到現(xiàn)在,卻在聽見這句類似肯定的話后差點崩潰。
“母親!您為何總要偏袒華源昭那下賤的東西!”
她的女兒死的那么凄慘,難道她連一個公道都討不到嗎!
華老夫人本就悲喜交加心中情緒不寧,猛然聽見指責(zé),氣的眼前發(fā)黑,心臟一抽一抽得疼。
“怎么和母親說話呢!”???.??Qúbu.net
華丞相黑著臉走進來,看見哭泣的韓夫人后面上有了不易察覺的心虛。
他干咳了聲,訓(xùn)斥道:“沒規(guī)矩的東西,多年不見你就是這樣對母親的?”
韓夫人苦笑了聲,張口欲懟。
她的女兒死了,難道還要她心平氣和地說話不成?
“好了。”華老夫人喘著氣止住了這兩人。
“穆兒。”華老夫人有氣無力地問:“昭兒的案子怎么樣了?”
“皇上親口說了昭兒無罪,還給了賞賜。”華丞相沉吟了下,大致說了說。
“此案中瘋癲之人所中的毒藥是南詔黃粱,皇上判定此事與南詔有關(guān),已經(jīng)移交給容世子追查審理。”
說來也怪,今日再見皇上時,他總覺著皇上的反應(yīng)有些不對。
就好像,那位九五之尊早就知曉這毒藥為黃粱,而由著他們折騰到現(xiàn)在,只是為了布局而已。
可這一局,針對的又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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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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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