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孫老四的話,趙辰不由地加快了腳步。
來到趙興文的住處,他吩咐趙勇軍和木木沙在外面等著,自己進了屋。
趙辰剛進屋,趙興文率先開口說道:“來了,坐吧!”
“爹!”
趙辰走到趙興文面前,疑惑地問道:“我剛才聽孫老四說……”
“這件事,你認為該怎么辦?”趙興文問道。
“事關重大,爹認為應該怎么辦?”趙辰反問道。
“你娘還沒有查明,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恐怕要驚動陛下了。”趙興文眼中閃動著殺氣,說道:“我看她是活膩了!”
“爹,先不要動怒!”
趙辰緊鎖眉頭,說道:“我想這里一定有所隱情,以我對她的了解,她絕對不會那么做。”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在嫁禍她?”趙興文神色無比難看。
“這種可能并不是沒有,以兒子對元詩夢的了解,她柔柔弱弱,而且對兒子的感情也是真的,她不可能背叛兒子,更不會至兒子于死地呢?”
趙辰看著趙興文搖了搖頭,說道:“爹,你不感覺這一切都太蹊蹺了嗎?而且你的書房可不是誰都能進去的,還有你的印章,連我這個當兒子的都不知道放在哪,你認為元詩夢會知道嗎?”
聽了趙辰的話,趙興文瞬間陷入了沉思。
剛才,他接到了夫人祝月桃的書信,將假傳軍令之事的調查經過,詳細地寫了下來。
令趙興文無法相信的是,竟然在元詩夢的房間內找到了趙興文的印章,而且還有幾張臨摹他字體的稿紙。
祝月桃并沒有將這件事宣傳出去,只是暗中將元詩夢關了起來。
在趙辰來之前,趙興文也感覺是元詩夢所為。
畢竟元詩夢是西元帝國的公主,而她又是被趙辰搶來的,不管從哪方面來看,元詩夢的可疑性最大。
最為重要的是,印章和臨摹他字體的稿紙等這些證明,可都在她的房間里。
但是,聽了趙辰的話,趙興文突然間意識到,他走進了一個誤區。
正如趙辰所言,哪怕是他自己的兒子都不知道他的印章放在哪,更何況是元詩夢呢?
他的書房可不是那么好進去的,周圍可是還有著很多人暗中守護呢。
能夠隨意進出他書房的人,除了他的幾個夫人,就只有阿福了。
難道是阿福?
想到這里,趙興文猛然抬頭,問道:“辰兒,你認為會是誰?”
“不好說,但是你和娘所查的方向絕對錯了。”
趙辰搖了搖頭,隨即看向趙興文,問道:“爹,你不會是懷疑福叔吧?”
“……”
趙興文頓時一怔,但還是點了點頭,如實地說道:“沒錯,我剛才確實在懷疑他!”
“爹,這件事情,絕不會福叔,更不會是我的那幾位姨娘,更不是我院子里的人。”趙辰說道。
“那是誰?”趙興文疑惑地問道。
“嗯?”
趙興文聞言,頓時瞪大眼睛,身上不由地散發出一股殺氣,“這種可能并不是沒有。如果真像你所說的那樣,那么這個人存在,那就太可怕了!”
“爹,要不我回帝都吧,這件事情交給我處理!”趙辰說道。
“你回去?”
趙興文皺起眉頭,想了想,說道:“你是不是還有別的目的?”
“嘿嘿,我就知道瞞不住爹!”
趙辰嘿嘿一笑,低聲對趙興文說道:“爹,那個人該處理了,正好你不在帝都,只有我在的話,他就會放心大膽地對我出手了!”
“你有把握嗎?”趙興文擔憂地問道。
“有!”趙辰重重地點頭,眼睛頓時瞇了起來。
趙興文看著趙辰,許久沒有說話。
趙辰也沒去打擾他。
許久之后,趙興文雙眼閃動著濃濃的殺意,對著趙辰說道:“好,那你回去吧,記住了,要將那個人的勢力全都連根拔起。等這件事結束,就把你母親接回府里吧,這是爹的意思,也是陛下的意思!”
聽了趙興文的話,趙辰并沒有露出任何的驚訝之色。
母親龍雪菲的事情,以趙興文和墨明德的手段,他們怎么可能會不知道。
只是他們不想直接點破罷了。
“是,我知道了,我這就帶人回去!”趙辰點了點頭,說道。
“俘虜怎么處置的?”
這時,趙興文突然問道。
隨即,趙辰將他處置俘虜的辦法如實地講了出來。
趙興文聽后,點頭說道:“這樣處置,確實比殺了要強,你先回帝都去,等你的事情處理完,爹再回去!”
“好!”
趙辰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等趙辰離開后,趙興文對著身后的屏風,說道:“太師,你認為會是誰?”
躲在屏風后面的石錚走了出來,他直接坐到趙興文對面,說道:“辰兒的話,很有道理,而且老夫猜測,他的心里已經有了懷疑的對像。而且這個人,是你絕對想不到的人!”
“你也是這么認為的?”趙興文微微一笑,很是詫異看著石錚。
“在辰兒來之前,我的想法和你一樣。”
石錚同樣微微一笑,端起趙興文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后,說道:“但是聽了辰兒的話,我改變了想法!”
“確實如此,我的印章連辰兒都不知道在哪,更何況她一個外人,怎么能夠偷到我的印章。”趙興文擰起眉頭,冷哼道:“這個人隱藏的好深呀,或者當年的很多事情,應該都是這個人所為!”
“你想不想查當年的事?”
石錚看著趙興文,突然問了一句。
“怎么查?查誰?就算是查到這個人,也是個替死的,幕后之人另有其人!”
趙興文搖了搖頭,目光朝外面看去,眼中滿是期待地說道:“我倒是希望辰兒能夠把人全都找出來!”
“哈哈哈……”
石錚頓時大笑起來,說道:“這就是你的答案,我相信真相即將浮出水面,包括當年老國公是真正死因!”
“不錯,真相很快就會浮出水面的,我要用他們的鮮血,來祭拜我的父親。”趙興文冷冷地說道。
身上,更是釋放著一股無比陰冷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