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再好好想想,至于宮軾,滅掉他那是早晚的事!”
趙河站了起來,對趙海說道:“昨天一夜未睡,我也困了,我先去休息,等待軍令前往東嶺城!”
“我送三哥!”
趙海也站起來,送趙河出了帳篷。
另一邊,徐離林被關押在一輛簡單的囚車之中。
徐離林畢竟是西元將領,為防止為他逃走,元天功令人把他的雙手雙腳,用鐵鏈拴在了囚車上。
解豪飛帶著兩名士兵來到囚車前。
他仰臉看向囚車內的徐離林,問道:“徐將軍,渴不渴?要不要讓末將給你弄點水?”
徐離林看都沒看解豪飛,冷哼一聲。
“將軍一夜未睡,恐怕更是滴水未喝吧?”
解豪飛抬頭看了看天空,說道:“天色也不早了,這西元的太陽,到了下午,照在人的身上很熱,更很容易讓人口干。”
徐離林依舊沒有說話,更沒有理會解豪飛的意思。
解豪飛也不生氣,呵呵一笑,又向徐離林問道:“徐將軍,你體驗過被太陽照著,卻口渴的要命,可偏偏又沒有水喝的滋味?”
“你什么意思?”
徐離林終于開口了。
他扭頭狠狠地瞪了解豪飛一眼,說道:“你來這里見老夫,難道就是為了說這些?”
“并不是!”
解豪飛搖了搖頭,看著徐離林,說道:“未將只是想勸將軍投效南墨,別把自己性命丟了!”
“老夫是死是活,與你有何關系?”
“徐叔一直都是硬骨頭,家父在世時,也經常提起!”
解豪飛撇了下嘴,說道:“可你卻沒有沒資格去評論太子,你不配。不管怎么說,他曾經都是我們的君,而我們是臣!”
聽了解豪飛的話,徐離林頓時無語。
他所認識的解豪飛,雖然會說話,卻絕不像現在這樣口齒伶俐。
徐離林猜測,解豪飛會變成這樣,跟他說這些,一定是有人暗中教他的。
“解豪飛,你到底想要如何?”
徐離林不想多和解豪飛在這里鬼扯,緊鎖著眉頭干脆把話題挑明。
畢竟他很渴,話說得越多就越渴。
解豪飛看著徐離林,依舊微笑地說道:“將軍,其實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來勸說將軍的,讓你做出該做的選擇。”
“什么叫該做的選擇?”徐離林冷冷看著解豪飛,吼道:“難道像你們一樣背棄陛下,背叛西元帝國,才是正確的選擇?解豪飛,你父親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
“如果我父親活著,他也會同意我的選擇。徐將軍,你有沒有想過,太子為什么會背棄西元?他可是西元太子,未來的皇帝!”
解豪飛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他當初兵敗被俘,為了茍活便投降了!”徐離林怒喝:“像他這種貪生怕死之人,做出這種事情,難道還能有什么理由?”
“請問將軍,你是否知道太子當初是因何而敗?”解豪飛又問了一句。
徐離林沒再吭聲,他當然不可能知道元天功當初為什么會敗。
“你不說話,是不知道嗎?”
見徐離林不說話,解豪飛卻接著說道:“太子本打算圍困句江城,把南墨軍困死。可應景山和邰勝二人根本就不聽從太子的號令。”
“他們依仗著陛下的嬌寵,貿然出兵攻城,才中了南墨趙勇軍將軍的計策。他們被擒之后,如果太子返回帝都,試問將軍,陛下會怎樣處置他?”
應景山和邰勝都是元武的結義兄弟,早年元武成事,也和倆人有著割舍不開的關系。
徐離林當然知道,元天功在丟掉倆人以后返回帝都后,將要面臨怎樣的責罰。
哪怕元天功是太子,元武也絕對不會輕易饒過元天功。
最大的可能就是太子之位不保,終生被囚禁!
徐離林自然明白這些,可他并沒有說話,也不想回答解豪飛。
此時只要他開口,就會被解豪飛抓住把柄。
“徐將軍也是西元帝國的老將了,難道這幾年,你就沒看出什么來嗎?”
解豪飛對徐離林說道:“西元用人,從來都是唯親而用,如果不與元武和權華親近之人,即便是再有能耐,也不會得到重用!哪怕是太子,也是如此。”
“你之前的話,我贊同!”徐離林開口說道:“然而元天功是太子,陛下是他的父親,陛下會不容他嗎?”
“當然不會!”
解豪飛冷哼道:“因為陛下想立小皇子為太子,可惜我西元立長不立幼。所以太子擋道了,不僅會下場凄慘,其余的太子,不管是誰當太子,下場都會非常清怪!”
“而兵發句江,就是陛下和權華的陰謀,想要借應景山和邰勝的手除掉太子。可惜,他們沒有找到機會,后來又被趙將軍所擒。”
“假如太子當初兵敗,不去救他們,還有機會返回帝都,他會不會選擇投效南墨?”
說到這里,解豪飛看向徐離林,眼中滿是殺氣地說道:“假如元武當初沒有殺太子全家,而是善待他的家人,即便太子投了南墨,他還會領軍前來討伐西元嗎?元武連自己的親孫子都敢殺,還有誰是他不敢殺之人?”
“哼,不管什么原因,背棄陛下背叛西元帝國,就該死!”
元武怒瞪解豪飛一眼,憤怒地說道:“對待他這種賣主求榮、貪生怕死之人,老夫倒覺得陛下的做法還是太仁義了。”
“如果事情發生在徐將軍身上,你會這么想嗎?”
解豪飛搖頭冷笑,說道:“一旦發生在將軍身上,恐怕將軍就不會這么想了。”
“陛下對老夫恩重如山,又怎么會害我的家眷?”
徐離林緊皺眉頭,對解豪飛說道:“你也不用再說了,我是絕對不會背棄陛下……”
“徐將軍在這里被俘,元武自然不會把你的家人如何!”
解豪飛笑了笑,說道:“然而太子想要殺你的家人,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