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雨生性活波,愛玩,結婚后也依然這樣,成天瘋玩,有時候好幾天不著家。
但澎恰不在意,二老也沒說什么,只是在她回娘家的時候時常跟她念叨,讓她收收心,結婚后不是大姑娘了,這樣三天兩頭的不著家像什么樣子。
但秋雨每次都不以為意,直到孩子出生后,上了幼兒園,有好幾次澎恰出差,邱雨都忘記去接孩子。
還是老師打電話給在外省的澎恰,他又打電話給了她父母去接的。
如此幾次二老對女兒是恨鐵不成鋼,說是在加班,但誰加班加的醉醺醺的,也就澎恰不跟她計較,換其他夫妻早吵起來了。
邱父邱母對澎恰有些愧疚,所以經常說女兒,一來二去就吵,次數多了也就聯系少了很多。
距離上次吵,才沒過多久。
“她那些朋友呢,怎么說?”
澎恰低頭搖搖頭,表情悲傷,“他們說根本就沒有什么旅行,我實在是沒想到....”
再一次再見妻子會是這種情況,眼眶發紅,極力隱忍著悲傷。
葉洛惜身形微頓,“你的意思是說在之前她就已經不見了?”
“我不知道,我不是一個稱職的丈夫,只想著努力工作給她更好的生活條件,卻忽略了她。”
“都怪我,都怪我啊……”
澎恰靠著墻蹲下,痛苦的捂著頭。
葉洛惜抿唇,錯步進入右邊的廚房,里面很整潔,冰箱里也是空蕩蕩的,只有兩瓶易拉罐,和一把已經焉達達的菜。
看得出來已經很久沒用過了,目光落在墻上掛著的圍裙上,從圖案和款式來看這應該不會是邱雨選的。
之前那個行李箱里的東西,化妝品和護膚品一大堆,衣服的挑選風格無一不透露出她是一個極其愛美的人。
即不是她選的,她佩戴的幾率也不高。
轉身出來進入臥室,一進門就被床頭上方掛著的結婚照吸引。
照片是很多年前拍的了,那個時候的澎恰還有幾分少年人的活力和張揚,女生嬌俏可人,看起來很般配的一對兒。
轉頭看了眼身后的人,現在的澎恰更多的是屬于男人的成熟穩重。
顯然他也被照片吸引,露出懷念的神色。
大床的被單牽的整整齊齊,像是才換上的。
床前的梳妝臺上像每一個愛美的女人一樣,放滿了瓶瓶罐罐。
她大致的看了眼這些化妝品,基本都是平價的,昂貴的都在之前的行李箱里。
轉頭一個不注意被垃圾桶拌了一下,垃圾桶里的東西有一些被灑落在地。
“葉隊長沒事吧?”
澎恰急忙上前,葉洛惜擺手,“沒事,抱歉。”
“沒事,我來清理就好。”
制住葉洛惜的動作,先她一步出去拿掃帚。
獨自一人留在房間的葉洛惜,卻被垃圾桶內的一物吸引。
嗯.....
自從上次墨北辰生日過后,他們就經常咳咳...用到。
從這些的垃圾的外表來看,不像是扔了很久的。
從包里掏出一雙手套戴上,將那個東西放進透明袋子里放好。
余光卻瞥到了床底的黑影,像是一雙鞋,正想細看澎恰就進來了。
她迅速的將手藏到背后,若無其事的起身,趁他清掃的時候悄悄將手套摘下塞進包里。
側身需靠在椅子上,“你回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么異樣?”
澎恰手上動作一頓,抬頭道:“沒有啊,發現什么問題了嗎?”
“是這樣的,根據現場推斷,那只是拋尸現場,第一案發現場尚未找到。”手指虛虛指了下半空,“而這里是目前最有可能的第一案發現場。”
澎恰瞳孔微微收縮,被這番話震驚到了。
一時竟有些結巴,“這...現在的人都這么囂張了嗎?”
“麻煩你幫我通知一下樓上的警察,讓他們下來。”
“好。”
等他走了她這才彎腰把床底的鞋掏出來,是一雙女士的居家拖鞋。
鞋底沾了一些流狀血跡,當時的情況應該是兇手行兇途中,無意將鞋子踢到了床底。
地上滴濺的血跡,流入里面時正好蹭鞋上了。
她將鞋子用袋子裝好,看來她推測的方向沒錯,這里果然就是第一案發現場。
而且從鞋的位置基本可以判斷,邱雨當時很有可能就是躺在這張床上遇害的。
一把將床上的被褥掀開,果然在床墊上有一大灘被血染紅的痕跡。
即使兇手換了被褥,卻無法將床墊上的血跡弄掉。
將床上的東西復原,葉洛惜躺到床墊血跡的位置。
假設當時邱雨就睡在這里,兇手突然沖進來,用重物狠狠的擊打著她的頭,她掙扎著,但都是徒勞。
最后在一次次敲擊下,終于沒了氣息。
等一下!
葉洛惜突然睜眼,如果是這個位置,那么墻上應該有噴濺狀血跡才對。
看著墻上倒著的照片,葉洛惜猛的起身,跪在床頭將相框取下。
取下后原本的墻面就顯露出來,果然,相框背后的墻紙被割掉了一大塊兒。
淡藍色的墻面,中間被割掉的那塊兒面積看起來尤為突兀。
葉洛惜想兇手用的兇器會是什么呢?
她把屋子里可能的東西都檢查了一遍,上面沒有任何的發現。
***
在這個各行各業歇業放假,闔家歡樂的日子,警局緊急招回了各個部門,進行調查。
會議室
年前整理得干干凈凈的線索墻,再次被貼得滿滿當當。
“死者邱雨,女,35歲,沒有完全固定的工作,丈夫澎恰,有個8歲的兒子。死因目前判定為頭上的傷,在發現一周前其丈夫就已經報了失蹤,然而具體失蹤時間可能更早。”
“據她的丈夫說,在兩周以前就已經聯系不上了,尸體的腐爛程度也表明,死的有一段時間了。慕靈你來說說走訪的情況。”
慕靈點頭,緩緩道:“據那里的住戶反映,邱雨和澎恰十分恩愛,基本沒聽過兩人鬧什么矛盾。邱雨朋友閨蜜多,經常聚餐,沒有什么仇人之類的。”
“不過在去年十一月,有人往她家門上潑了紅油漆,最后并沒有查到是誰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