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內部被警方在各個角落做了標記,地毯下發現血跡的地方也被畫了一個大圈。墨北辰跟在她身后好奇的四處張望。
跟他拍戲的時候布置的差不多是一個風格,就是想到這里真的發生過命案,死過人,莫名的慎得慌。
葉洛惜把整個別墅都檢查了一遍,看有什么遺漏的證據沒有。
城南垃圾場
十幾名警察頂著烈日在臭哄哄的垃圾堆里翻找,時不時的丟出來一件衣物,堆在一旁。
衣服堆都已經堆了好幾十個了,每個垃圾箱里搜到的衣服都是單獨放的。
在彥城光是小區就有好幾十個,還有城市周邊的一些偏僻的村落。
所有的垃圾都是被運到這里集中銷毀。
這邊葉洛惜檢查完別墅,讓墨北辰把她送回警局,就讓他先回去了,她還有一大堆工作。
把搜到的證據交給化驗科去檢查,開著警局的車趕往城南垃圾場。
到的時候,入目的就是,垃圾堆滿地,十幾個人站在上面彎著腰,拿著鐵鉗翻找的畫面。葉洛惜打開車的后備箱,把工具箱里的防護服,以及口罩戴上。
其中一個警員察覺到了她,趕過來,把口罩扯下,微喘著氣,“葉隊你怎么來了。”
“我來看一下進度。”葉洛惜看著還在忙碌的警員,心中有些擔憂。
這么熱的天氣,又沒個遮擋的東西,再這么下去非得中暑不可。
在三四十多度的烈日下工作,本就很熱,還要穿一層防護衣,戴口罩,更是雪上加霜。
臉上跟剛剛用水澆過似,后背的衣服也已經濕透了。葉洛惜貼心的遞給他一包紙巾,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警員撓撓腦袋,不好意思的搖搖頭,“沒事的。”
“還有多少箱沒找完?”
警員往堆著垃圾的地方望了望,老實說道:“還有五箱。”
“你去跟他們說,先休息一會。”再這么下去,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
聞言,心中一暖,沖她敬了個禮,“是!”
等現場的警察都撤出去買水休息之后,她才拿起被丟在一旁的工具,朝沒有被警察翻過的痕跡的幾堆垃圾走去。
*
回警局的時候,每個人手中都提了好幾個袋子,葉洛惜也不列外。
把東西提到鑒定的地方,放在一起,每個袋子上都有垃圾箱的編碼,以方便區分。
她放下后,拍了拍手,屋里人的注意力被她的聲音吸引。
“麻煩大家再辛苦一點,把袋子里女士以及小孩的衣物挑出來。”
從鑒定科出來,她本想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剛走到電梯門口,就遇到回來的慕靈三人。
只好先把事處理完再回去了,會議室里,陸一諾把一個女孩的照片貼在黑板上,照片中女孩戴著博士帽,笑得一臉燦爛。
仔細一看,正是那個第一頁相冊的女孩,陸一諾轉身雙手撐在桌子上,不緊不慢的開口,“這是個意外發現。”
哦?查到了?葉洛惜坐直,來了興趣。
“我們在查沈博文和汪寧儒的時候,發現他倆不僅是初中同學,更是讀的同一所高中。”
“讓人意外的是通過他們高中同學所說,當時羅麗,汪寧儒,沈博文,以及照片中的女孩夏彤都是同校。”
彭余云調出一張資料表,是高中時夏彤在學校填的個人資料。
很普通的一張個人資料,沒什么特別的地方。
但葉洛惜卻注意到了她父母的那一欄,寫著母親張華。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天在羅麗家中和她家阿姨閑聊的時候,那個阿姨曾經說過她姓張。
而且仔細看照片中的人,和那個阿姨長的是有一兩分相像。
陸一諾繼續說:“當時四人玩的很好,后來高三的時候沈博文出國了。但據夏彤當時的一個室友的說法是,沈博文曾經追求過夏彤,被夏彤拒絕后才傷心出國的。”
這是什么三角戀劇情,葉洛惜無語的想著。
“表白被拒,就要死要活的出國,抗打擊能力也太弱了吧。”夏毅俊靠在椅子上吐槽,旋轉致面朝陸一諾,手中悠閑的轉著筆。
猝不及防桌子下被人踢了一腳,筆都掉地上了,不滿的說:“干什么!”彎腰去撿筆。
慕靈甩了個白眼給他,“你懂什么?這叫情深意重。”
這簡直就是偶像劇里才有的劇情好嘛,家庭普通的女主,遇到豪門貴公子男主,特立獨行的女主引起了男主的注意力,然后無法自拔的愛上了她。
但是女主因為某些原因拒絕了他,悲痛欲絕之下男主遠走他鄉,最后兩人重逢,經歷磨難最終走到了一起。
慕靈雙手合十握在胸前,面懷憧憬,陷入幻想之中。
甜甜的戀愛什么時候才能倫到她啊!
砰砰砰!
拍桌子的聲音把她嚇得一激靈,抬頭一看,發現隊友以及隊長正滿臉黑線的看著她。
“咳咳。”她尷尬的咳嗽一聲,訕笑道:“你們繼續,繼續啊。”
陸一諾看著她無奈的搖搖頭,用筆把汪寧儒和羅麗連在一起,“他們是在大學的時候走到一起的。”
汪寧儒雖然家庭條件不像羅麗和沈博文那樣,但年輕時候的他長了一副好皮囊,又會說話,追了她一陣之后,羅麗就答應了。
大學畢業一年后兩人結了婚。
“但夏彤卻在26歲那年被爆出裸照,不久便割腕自殺在租的公寓里。事后有人到警局自首,那個人叫李貴,是個賭徒。卻是倒打一耙說是夏彤自愿和他上床的,他也是出于刺激才發的裸照。”
隨即輕蔑的笑道:“奇怪就奇怪在,自從他自首以后,他欠的一屁股債便還干凈了。”
是因為什么在場的人心知肚明,即使是再聽一次,也是難壓怒火。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真的是太無恥了。”
挨著慕靈坐的葉洛惜摸摸她的腦袋,淡漠的說:“你再氣也改變不了什么。”如今人也死了,你想追究也沒有辦法。
以前就是這樣,有錢的出了事,花點錢找找關系也就擺平了,沒錢的卻在苦苦掙扎,攀附著有錢人生活。
“李貴這個人早就在五年前去世了,當時頂罪的時候就已經48了,牢都沒坐滿就死在了監獄里。”如今是買人頂罪的人死了,頂罪的人也死了,想討公道都沒處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