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厲觀察盛安安的病徹底好了,翌日早上就去了公司。
盛安安下午要去杜女士的場地拍攝,上午則去學(xué)校上課,把期末論文交了,眼看快到午飯時間,她想起還欠陸時言的一頓飯,便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接聽起來,她直奔主題,問他現(xiàn)在有時間去吃飯不。
陸時言卻關(guān)心她:“你的病好了嗎?”
“嗯,好了。”盛安安道,想不到陸時言這么好心,她有些不習(xí)慣,總覺得他會不會有什么陰謀。
不過陸時言倒不至于會害她。
他人慫,還很怕陸行厲,基于這些,他不敢對她做什么的。
她再次問:“你現(xiàn)在有空嗎?”
“有啊。”陸時言反應(yīng)過來,活躍道:“走,我知道一個吃飯的好地方,我?guī)闳ィ ?br/>
盛安安莫名想起今天早上,陸行厲對她說的話,他說他很忙的,為了照顧她,公司落下了一堆工作,他還需要回去解決,又看陸時言清閑自在,盛安安不禁感慨:“你還挺閑的。”
“哼!”陸時言氣沖沖起來。
盛安安:“?”
她說錯什么嗎?
“你現(xiàn)在在哪,我過來接你。”陸時言聲音淡了淡,還是沒辦法維持多生氣。
“不必了。”盛安安嫌一去一回的麻煩,道:“你發(fā)我地址,我打車過去就行。”
陸時言非要來接她。
盛安安抱著早點搞定的心態(tài),沒有再堅持,她在學(xué)校附近找了一個環(huán)境不錯的咖啡廳,坐在臨窗位置,等陸時言過來接。
她點了一杯烤奶熱飲,拿出手機(jī)刷微博。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會玩微博了,很多實時信息,在微博都能第一時間看到。比如,Moss中國地區(qū)的代言人已經(jīng)官宣易主。
變成馬玲玲旗下力捧的第一大花:溫妍。
盛安安就知道,馬玲玲是一個強(qiáng)人,只要給她一個引路磚,以她的業(yè)務(wù)能力,沒什么是談不下來的。
宋笙兒丟失一個頂級大代言,證實她今年的事業(yè)徹底要走下坡路。
娛樂圈本就是一個狼虎之地,馬玲玲先動手,撬走宋笙兒的資源,接下來還會有更多人動宋笙兒的蛋糕,他們只忌憚宋笙兒背后的金主。
同時,也猜測宋笙兒的金主,是否不再捧她。
沒有盛安安,宋笙兒的星途很難再一帆風(fēng)順,不過,她還有盛霆北。
就看盛霆北有多愛她了。
盛安安看了一會兒就不想再看,她丟掉這些糟心事,去看自己喜歡的萌寵視頻,笑唇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
陸時言下車之后,第一眼就看到盛安安。
他倚在自己車門前,點了支煙,就這樣隔著不遠(yuǎn)的距離,看著玻璃窗里的她。她的側(cè)顏純美,膚色賽雪,陽光普照下,羽睫纖長,亮澤的黑發(fā)有一側(cè)別在了耳后,露出精致的耳垂,她笑起來很漂亮,神采奕奕。
陸時言抽完一支煙,才進(jìn)去。
他悄然無聲坐落到盛安安對面。
盛安安聞到淡淡的煙味,和陸行厲身上的不一樣。
她抬眸,看到了陸時言:“來了啊,走吧。”
“不急。”陸時言說,“請我喝杯東西唄。”
盛安安請他喝了一杯咖啡,黑咖無糖,很苦的。
陸時言面不改色喝下去,喉結(jié)滾動,甘苦的味蕾,回味無窮。
“看不出來,你還挺能吃苦。”她說。
陸時言笑了下,“我是一個大男人,又不是小男生。”
盛安安也笑了下。
在盛安安心里,還真沒把陸時言劃分為男人,他不成熟,又吊兒郎當(dāng)?shù)模袷且粋€紈绔哥兒。他說自己是大男人,她感到有些好笑,所以就笑了。
陸時言不知道她笑什么,傻乎乎的跟著她笑。
喝完咖啡,他們就離開,上車時,陸時言替盛安安拉開了車門。
他很紳士,手心隱隱沁出汗。
盛安安看了眼他,狐疑上車。
她想:難道陸時言轉(zhuǎn)性了,想要孝敬大嫂?
想到這里,盛安安一陣惡寒,乃至于看陸時言的眼神,也略微古怪起來。
陸時言讓她看得渾身緊繃,緊張開著車。他輕咳一聲,提議道:“聽點音樂?”
“好。”盛安安也需要點音樂,緩解尷尬。
陸時言打開他在車?yán)锍B牭囊魳罚舶仓宦犌白啵椭逼鹆松碜印?br/>
這是她十三歲時出的第一張音樂專輯,大提琴演奏曲,總共六首曲子。
她問陸時言。
“這你也知道?”陸時言很新奇,“你是盛安安的粉絲?”
盛安安嗯了聲。
陸時言笑容大放,似乎心情很好:“我們有一個共同秘密。”
“什么秘密?”盛安安問他。
“盛安安啊。”陸時言道。
言下之意,陸時言也是盛安安的粉絲。
盛安安自己都不知道陸時言竟然是她的粉絲,她和陸時言同在美國費城留學(xué),讀的同一個學(xué)校,但是陸時言早她兩屆畢業(yè),他們倆的交集,實屬不多。
陸時言何時粉上她的?
盛安安回憶不起來。
早年間她太忙了,要應(yīng)付學(xué)業(yè),要練琴、考試,要開演奏會,當(dāng)年她跳級入學(xué),在學(xué)校里幾乎沒有朋友。
她不缺愛,但很孤獨,陸時言則和她不同,他是學(xué)校里的風(fēng)云人物,年少輕狂,朋友多得海里去了。
她沒想到陸時言,藏得那么深。
“你千萬不要告訴大哥。”陸時言提醒她。
“他很不喜歡盛安安是嗎?”盛安安問道。
陸時言頷首,至于原因,盛安安問不出來,他不肯說。
“總之,你別把這個事說出去,反正大哥也不會坐我的車。”陸時言還挺有恃無恐。
他喜歡自己開車,陸行厲也喜歡開車,若不是有時候應(yīng)酬要喝酒,也不會用到司機(jī)。
盛安安感嘆:這兩兄弟真的各有各的古怪,一個那么討厭盛安安,一個卻很欣賞盛安安。
他們?nèi)コ燥埖牟蛷d是一家西餐廳,很有浪漫的情調(diào),是一個適合約會的地方。
陸時言生怕盛安安誤會,解釋道:“這是新評的米其林餐廳,我只去這種檔次的地方吃飯!”
盛安安點頭,倒無所謂。
陸時言就是一個紈绔公子,要他去檔次低的餐廳,恐怕有掉他的頭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