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花鈿出聲問錦春。
“那場大火是什么時候起的?”
錦春立刻一五一十的將花鈿昏迷過后的事情講了一遍。
花鈿聽完以后,臉色慢慢陰沉。
這樣看來,是林越想讓她死。
慕承淵沒到底做這些,那林越為何要這么做呢?
“王妃,看來這好人不能做,您好心賤賣糧食給他們,他們反倒傷害您搶糧食?!卞\春一臉不滿的噘著嘴。
花鈿心中忽然一動——這兩件事情會不會是提前就設(shè)計好的呢?
“王爺當(dāng)時就派人將現(xiàn)場的人都抓了起來,可是人太多了,根本就不知道動手的人是誰,又不可能全都?xì)⒌簦詈笾荒軐⑷朔帕??!?/p>
這倒是事實。
慕承淵再是權(quán)勢滔天,也不能犯眾怒。
“現(xiàn)在您受傷了,那傷害您的人卻可以逍遙法外,奴婢真是想起來就生氣?!?/p>
沉默著的花鈿忽然出聲:“逃不掉的,從前一直忌憚慕承淵不敢動手,現(xiàn)在嘛……她活不了了?!?/p>
錦春聞言眼睛一亮:“王妃是不是看見了那人的臉?”
花鈿搖頭,她沒看清楚,當(dāng)時人太多,眼睛看著桌上的米面肉,還要收銀子,東西給出去時根本沒抬頭。
被刺后倒在地上,現(xiàn)場一片打亂,已然找不到那個可疑的身影。
但是……
“我知道是誰做的,或許……這是一個提前就設(shè)計好的陰謀。”
“什么?陰謀?王妃,到底是誰在害我們?”
秦月姝眸色冰涼:“你先去玉府打聽一趟,看看今日玉玲瓏可有出過門,其他的無需多打探。”
從前有慕承淵護(hù)著她,她不好動手,現(xiàn)在這個女人是一定要死了。
之所以讓錦春跑這一趟,只是確認(rèn)一下,以防漏掉真正的壞人。
不過半個時辰,錦春便帶著打聽到的消息回來了。
“王妃,那玉玲瓏得知永寧王不肯納她入門以后就出門了,聽路上看見的人說,是往咱們王府的方向過來了。”
她當(dāng)真來過。
那就不會有錯了。
此時錦春已經(jīng)猜到了一些,義憤填膺的道:“這個玉玲瓏,簡直壞透了!可恨我們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便是說了王爺也不會相信。”
“他信不信不重要,無論他信不信,玉玲瓏都要死,現(xiàn)在我比較在意的是林越?!?/p>
這個時候提起林越來,錦春多少也能猜到一點,面上露出驚訝之色。
“林侍衛(wèi)也跟這件事情有關(guān)?莫非……”
“怕什么,講出來。”
錦春臉色怕怕的,“莫非是王爺指使的?”
花鈿知道她要說的便是這句,當(dāng)即搖頭:“不至于?!?/p>
“那就是林越跟玉玲瓏聯(lián)合了?”
花鈿微頓片刻,說道:“問一問玉玲瓏便什么都知道了。”
錦春覷著她的臉色問道:“倘若林越真的和玉玲瓏聯(lián)手對付您,您打算怎么辦?”
花鈿知道她的意思,慕承淵肯定會偏向自己的侍衛(wèi),她便是想動手也沒有辦法。
“先抓住玉玲瓏再說?!?/p>
“是,”錦春點頭,又問她,“要怎么抓呢?”
花鈿彎唇:“那還不簡單?!?/p>
十日后,玉府。
‘啪’的一聲,玉建安將筷子拍在了桌上,憤怒的盯著對面的玉玲瓏。
“你不是說王爺這么做是有難言之隱嗎?怎么都十幾天了王爺還沒來娶你過去?”
和王府接親這份榮耀他已經(jīng)吹出去了,因此因為父親離世隱隱坍塌的生意也在有心人的幫助下重新紅火。
大家都是看在王府的面子上,倘若姐姐嫁不進(jìn)王府,這些人會立馬翻臉,屆時無異于釜底抽薪。
“我們家現(xiàn)在的情況經(jīng)不住風(fēng)浪了,要不是你先前吹牛,說什么你跟王爺?shù)母星楹芎?,我怎么可能拿出來那么多銀子幫你請暗衛(wèi),你知道一個暗衛(wèi)有多貴嗎?那筆銀子若是能留到現(xiàn)在,我們家也不至于落到現(xiàn)在的窘境!”
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玉玲瓏從未受過這種委屈,當(dāng)即面紅耳赤。
“玉建安,我是你長姐,你怎么跟我說話?”
“長姐?你配嗎?要不是你謊話連篇,我們家怎么會落到現(xiàn)在的地步?”
“你!娘,您倒是說句話啊!”
王氏卻是將玉玲瓏一瞪,“你弟弟說錯了嗎?犯了這么大的錯,沒將你趕出去已經(jīng)不錯了,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從前這個家里玉玲瓏一直是家人的掌中寶,大家夸她聰明,夸她漂亮,還說她將來一定是個富貴命,一定會嫁給王孫貴族。
怎么父親一去世,一切就都變了呢?
“從小到大,我樣樣優(yōu)秀,眼下不過是做錯了一件事情,你們就要這么對我嗎?娘,弟弟從小做錯了多少事情,我?guī)退亮硕嗌俅纹ü?,為何您對他還是疼愛有加?為何我錯一次就像犯了死罪一樣?”
王氏一點兒都沒有因為女兒的眼淚心軟,她拿出母親的威嚴(yán)教育玉玲瓏。
“你們怎么能一樣?他是男兒,你是女兒,你身為女兒,怎么能不懂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