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婆媳一場,眼下你離開家,我自然要送你一程。”
太王妃笑瞇瞇的上了王府的馬車,直接吩咐車夫去城門口。
花鈿看著馬車走遠,眸子瞇了瞇。
正要上馬車,聽到安凝叫自己。
提前就派人去給安凝遞信了,這會兒被太王妃打岔差點將她忘掉。
“后面那輛是你的馬車,上車吧。”
這一趟花鈿買了五輛馬車。
她和錦春一輛,老張和她買下的兩個下人一輛,安凝一輛,小玉是王府的人,自然不會帶,剩下的兩輛用來放她的東西。
花鈿的馬車在最前面,來到了城門口時,時辰接近午時。
趙乾坤站在城門一側,站在他身后的除了他的屬下,還有劉寺卿。
花鈿下車時,劉寺卿的眸子往下垂,不敢與她對視。
花鈿眸子微瞇,唇角輕扯,走到了趙乾坤的面前。
“多謝趙大人為我送行,趙大人竟然還請了劉寺卿來為我送行,當真有心了。”
劉寺卿的頭垂的更低了。
而趙乾坤卻笑得極其有深意,“本官說過,要送花王妃一份大禮,花王妃便在這兒瞧著,這份大禮馬上就到。”
趙乾坤說完便眼神吩咐自己的屬下。
很快他的屬下便帶來一個人,這人被丟到路中央跪著,頭垂著,即便是垂著,花鈿也認出來了,是周氏。
想到周氏離開之前自己給的盤纏,她的心立刻沉到了谷底。
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周氏會被他們抓住。
“怎么樣?這個大禮夠不夠驚喜呀?”太王妃笑得十分暢快,這一刻她被花鈿欺壓的憋屈全部釋放,她看見花鈿慘白的臉色,壓低聲音,“花鈿,今日你必死。”
這會兒城門口已經因為這大陣仗圍了很多人,看見被帶上來的周氏,都開始議論起來,猜測到底發生了何事。
“周氏,你來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趙乾坤中氣十足的一句話全場都能聽清楚,百姓都豎起了耳朵。
周氏慢慢抬起頭來,雜亂的頭發后面,失去光澤的眸子定在花鈿的身上,沒有什么情緒,開口的聲音也是麻木的。
“罪婦周氏,是花本德發妻,罪婦要指認自己的女兒花鈿,她殺死了罪婦的幺女花自憐,還殺死了罪婦的兒子花裕書。
也是花鈿逼迫罪婦離開尚書府,花鈿她覬覦尚書府的財產,設計陷害了花本德!她做這一切,就是為了得到花家的財產,她趁著抄家之時以熟悉府內環境為借口,將花本德藏在密室的贓物藏起來一半,等到夜里悄悄進去取出來。
劉寺卿若是不信,可以搜花鈿的馬車,那些贓物就在她的馬車里。”
花鈿站著沒說話,劉寺卿已經派人上去搜了。
而太王妃則陰惻惻的在她的耳邊說話。
“你心軟答應花本德不處置他的族人,還幫著隱瞞了他殺害你父親的事情,花鈿,這心軟是成大事者的大忌。”
花本德殺害原主父親的事情一定是周氏說的,太王妃不知道她和花本德之間的交易,見自己沒將這事情抖出來,便誤以為她是出于心軟。
“現在劉寺卿已經是我們的人了,對了,那些信你還給了陛下,你猜陛下會不會為了你出來公然反對我的父親呢?”
這周氏是趙乾坤找出來的,仁帝幫她撐腰,便要治趙乾坤的罪。
上一次劉寺卿可是說的十分清楚了,仁帝不希望和趙乾坤有任何沖突。
所以,仁帝就算知道真相也不可能出來幫她撐腰。
“什么事情都講究一個先下手為強,當日你隱瞞他下毒之事,沒有公布出來你的真實身份,現在周氏狀告你你再來公布,你覺得誰會信呢?”
沒人會相信了。
“現在大家只會相信周氏所說,花鈿,你當真是被你自己蠢死的!”
太王妃越說越激動,帕子捂著臉,那張臉已經笑得紅了。
“趙大人,下官已經從花王妃的馬車上找到了贓物。”
劉寺卿避開花鈿的目光站在趙乾坤面前回話。
花鈿抬眼去看,安凝被趕了下來,還不能起身的老張也被人扔到了地上,最后面的兩輛馬車車門被打開,里面碼放整齊的東西被翻亂了。
“大膽花鈿!為了錢財竟殺害親人,來人,將她拿下收監!”
立刻便有人上前要來拿花鈿。
慕承淵白著一張臉從馬車上下來,大步朝著花鈿的方向走去。
“還好屬下派人跟著,發現不對就立刻回府報信了。”林越扶著自家主子,一臉的驚險。
慕承淵看見大理寺的官兵沖向花鈿,他心口一緊,立刻開口。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