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沒看出這笑里的含義,只一心惦記著慕承淵叮囑的事情。
“對了,你回來娘家也太久了,今晚便回去吧,省得太王妃不高興。”
花鈿答應:“好。”
在周氏準備離開時,她忽然開口問道:“藥是下在那杯茶里面嗎?”
其實花鈿很清楚,有問題的就是那杯茶,現在這么問周氏,是為了確認一件事情。
周氏面色有些尷尬,“我怕直接說你不答應,所以只能讓水仙將藥放在茶里,趁機交給錦春,這樣你就不會懷疑。”
所以,錦春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
花鈿松了一口氣。
周氏走后,錦春進來擦桌子,擦了一遍又一遍。
花鈿不耐煩了,“有事就說。”
怎料錦春竟然直接哭了。
“王妃,今日您在更衣室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錦春聽從吩咐去取衣裳,卻被告知衣裳在很遠的東院,去的路上錦春又被強行拉去前院幫忙,回來時她看見花鈿穿著臟衣服站在門外,臉色明顯不對勁。
這時候錦春已經猜到事情不對勁了,她知道自家王妃一定發生了什么,頓時覺得自己很沒用。
錦春想去花鈿面前認錯,又不敢,擔心花鈿嫌棄她沒用不要她了。
這會兒把心里的話問出來,緊繃的心情忽然放松了許多。
錦春跪了下去,低著頭邊哭邊說:“是奴婢太笨了,但是奴婢下一次一定會知道的,奴婢希望王妃不要趕奴婢走。”
眼下待在花鈿身邊生活無憂,還能接濟家里,一旦被趕走,家里也會嫌棄她……
“我真的不想離開王妃。”
錦春的腦袋重重磕在了地上。
花鈿垂眸看著她的腦袋,并未輕易原諒。
“身為奴婢,應當以主子的安危為主,我不是要你為我豁出性命,是要你明白,我們主仆二人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我被害了,你也會死。”
錦春抬起頭,鮮血從她眉間滑落,她語氣誠懇:“王妃,我知道的,這種錯我以后再也不會犯了!”
花鈿點頭:“記住自己的話,也要記住自己犯過的錯,這一次罰你一個月的月例,若是再有下一次,我會把你賣給人伢子。”
其實這話有一半是嚇唬,倘若錦春再這般犯蠢,她最多只是將她丟去做粗活,換一個機靈的在身邊。
但是錦春不會知道這是嚇唬,她會當真,會害怕,會將這一次的錯誤牢牢記住,如此她的才會更加安全。
教育完了錦春以后,花鈿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永寧王府。
傍晚時花鈿回到了永寧王府,這一次太王妃沒有來找茬,她們主仆二人回去偏院也無人理會。
稍微收拾了東西以后,花鈿跟錦春說:“今晚還要去找徐道長,就在外面吃。”
錦春應聲,跟著花鈿出了王府。
花鈿先去了徐道長的住處,卻沒找到人,從弟子口中得知他竟然去了花月夜。
“這個道長當真一點原則都沒有。”錦春嘀咕。
花鈿淡淡道:“有原則豈會幫我們騙人,走吧。”
來到花月夜,花鈿像龜、公形容了徐道長的外貌,那龜、公當即知道是誰,但是不肯帶她去找人,花鈿往他手里塞了一顆銀錠子,這龜、公立刻好說話,帶著她去了。
進去后花鈿都愣住了。
屋子里竟然都是年輕男子,有的將徐道長圍在中間倒酒,有的在前面為徐道長跳舞,雖然沒有出格的事情,但是也絕對稱不上清白。
“這……這徐道長……”錦春驚得話都不會說了。
花鈿便是穿越而來,也是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然后面色如常的走了進去。
看見她進來,徐道長沒有半點不自在,反而熱情的朝她招手。
花鈿一走過去,徐道長立刻將兩個最俊身材最好的叫過來,吩咐他們:“你們陪這位夫人喝酒!”
兩個男人乖乖來到花鈿身邊,一個給她倒酒,一個接過來要喂給她喝。
花鈿抵觸的后退,禮貌的對那兩個男人說道:“我自己來吧。”
然后對徐道長說道:“道長,明日還要勞煩你一趟……”
“等一下,我肚子疼,等我去趟茅房回來再說!”
徐道長一張臉痛的扭曲,直接起身就走了。
花鈿只能坐著等他,模樣俊身材好的面首們便都圍到了花鈿面前,花鈿客氣的勸他們退下,可是這些面首實在是熱情,推搡間她的手按在了面首裸露的胸膛上。
也便是此時,雅間的門被推開,慕承淵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