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清脆極了,甚至在這屋內(nèi)回響了幾次。
永寧王就坐在身后,這個女人竟然敢做這種蠢事?
心里的怒火反倒沒多少,更多的是喜悅。
男人最是討厭惡毒強勢拈酸吃醋的女人,花鈿方才的每一個行為都觸到了永寧王的底線。
她一定會被厭棄!
“嗚嗚嗚,王爺,我好痛!”
花自憐捂著流血的臉,跪坐到地上,一副虛弱到站不起來的樣子。
門口的林越瞧見直皺眉:她不會以為她聲音壓低些,王爺就聽不見她那挑釁之言吧?王爺內(nèi)力深厚,她是怎么想的啊?
事實上,花鈿根本沒想這么周全,她的腦子在那小小的尚書府騙騙花裕書還行,到了這永寧王府,每一個表情都叫人能看出來她那些花花腸子。
慕承淵對自己從內(nèi)在到外表,無一處瞧得上,好像有道德潔癖一樣,之所以那么喜歡玉玲瓏,就是覺得她看起來善良干凈吧。
自己比不過玉玲瓏,和同為玩物的花自憐總能比一比吧?
方才花自憐那挑釁的話他肯定聽見了,會如何評判呢?
念及此,花鈿偏頭看向坐在書房內(nèi)的慕承淵,眼底意思很明顯:這里也有個惡毒的,你要怎么處置?
慕承淵挑眉。
明明沒說話,但是花鈿從他的表情看出了他的回答。
本王喜歡的女人,再惡毒也無所謂。
這讓花鈿忽然反應(yīng)過來,花家對花自憐的事情絕口不提,若不是特意去查過,不會注意到她這么一個小人物,何況還從尼姑庵帶回來放在府里。
心里也是有點喜歡的吧。
所以,她連一個花自憐都比不上。
明白過來這個事實,心忽然很悶,她很清楚自己對慕承淵沒有什么愛意,所以這個悶的來由是為何呢?
強迫自己拋開沒必要的負面情緒,出聲吩咐花自憐:“出去。”
花自憐看見她冷肅的表情,下意識想站起來離開,隨即想到自己現(xiàn)在是有人撐腰的。
眼淚一掉,小嘴兒一癟,哭了起來。
花鈿蹙眉,看向慕承淵,冷聲說道:“是王爺叫我過來的,眼下您看著辦吧!”
自己好歹也是一府的王妃,與那鷹鉤鼻的事情極其不光彩,慕承淵再怎么羞辱她,也要在外人面前給永寧王府留點臉,不會真的讓她在花自憐面前提及鷹鉤鼻。
然而……
“她是你的妹妹,又不是外人,你說便是。”
話里的輕蔑毫不掩飾。
甚至花鈿還從這話里聽到了另外一層意思:花自憐是她的妹妹,不是尚書府的姐妹,應(yīng)該是他慕承淵后院的妹妹。
花自憐也聽出來了這一層意思,膽子大了起來,站起來走到慕承淵身邊,跪下去,為他捶腿。
而一向不喜歡被不熟的人靠太近的男人,這會兒也沒有阻止,靠著椅背冷冷問花鈿:“你說不說了。”
一口氣堵在胸口,花鈿很想一個杯子砸到那個男人的臉上。
怎么看起來這么賤呢!
這要是穿越前,拼著工作不要她就干了,可是這個朝代失去的是生命,這具完整的身體是她穿越前做夢都想要的。
“好。”
點點頭,花鈿走過去,坐在了慕承淵的對面,整理了一下邏輯方開口:
“王爺想知道什么?我們趁著今日,把所有話都說清楚。”誤會和事實,都說清楚,說清楚了就不會再像現(xiàn)在這樣糾纏。
眼里的迫不及待都藏不住了,她就這么想跟他劃清界限嗎?
果然,玩膩的就會像穢污一樣丟棄。
心里悲涼蔓延,看見貓兒一樣跪著給自己捶腿的花自憐,慕承淵唇角勾起一抹邪性。
“你和那鷹鉤鼻……可有云雨過?”
竟然是這種無聊的問題。
看見花自憐好奇看過來的目光,忽然明白。
是要當著另外一個女人羞辱她啊。
花鈿不痛不癢的回道:“做過。”
連做過這種話都能輕而易舉說出來,當真沒有半點臉皮。
既然她都不要臉,自己更加不用為她遮掩什么了。
“跟他做是什么感覺?”
花自憐捶腿的動作一頓,看過來的目光充滿了鄙夷。
花鈿冷笑,惡毒的說道:“慕承淵,馬春生是我第一個男人,他很有力氣,很懂得疼人,跟他做我很爽,是跟你做時永遠體會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