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黃家……
    現(xiàn)如今所有沒有現(xiàn)世的古武家族,確實(shí)該來一場大洗牌了!
    “大叔,走吧?!?br/>
    葉凝牽起薄寒年的手,兩雙晶亮的黑眸對視。
    其中是一模一樣的堅韌,與果決。
    就從程小雅公婆這件事上撕開一條口子吧,也讓那些狂妄自大的人看看,這個世界上都得是古武家族無法撼動的存在!
    警廳門口,望著三人離去的背影。
    方玉舟半張臉明滅不定,他抬手輕碰了下脹痛的臉頰,指腹不意外的染上灰塵。
    那是葉凝鞋子踹上來時,染上的痕跡。
    “薄家,葉家。真是好樣的!”
    汪家。
    一大清早,汪蕓錦所在的院落,便有人進(jìn)進(jìn)出出,忙個不停。
    汪蕓錦踏進(jìn)院門的第一秒,里面震耳欲聾地吼聲清晰地傳進(jìn)耳朵里,她眼中情緒翻滾一圈兒,最后只剩下詫異。
    隨手拉住一名女傭,道:“里面怎么回事?”
    手中捧著藥瓶的女傭不敢隱瞞,低著頭答:“姑爺因為二小姐被人打了,老爺子現(xiàn)在正發(fā)火呢?!?br/>
    方玉舟被人打了?
    汪蕓錦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雖說還有疑慮,但胸口卻是十分暢快。
    她回頭看了眼林一,黑色西裝的保鏢立馬會意,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清楚這其中情況。
    說實(shí)在的。
    林一還是有些驚訝的。
    方玉舟自從來到汪家,不說被老爺子當(dāng)成接班人,那在他心中的位置也是超然的。
    整個汪家,恐怕也只有王付芳能跟方玉舟抗衡。
    別看方玉舟自己武功不行,但外面的人礙于汪老爺子的面子還是會給他幾分薄面。
    現(xiàn)在,居然還有人敢打他?
    “小姐,要進(jìn)去看看嗎?”林一出聲問道。
    說起來,這位可是汪家最討厭方玉舟的。
    眼下他被打,估計怎么著都得去看個熱鬧。
    果然,汪蕓錦紅唇高高揚(yáng)起,從聽女傭說方玉舟被打,她臉上的笑容就落不下來,“當(dāng)然,這種好戲,我怎么能不去湊個熱鬧?”
    她邁開步子便往里面走,茶廳有屏風(fēng)擋著,她看不見里面的情形。
    但隨著她靠近,聲音卻是越來越清晰。
    汪震業(yè)怒不可遏地聲音,伴隨著拍桌砸碗的動靜從里面?zhèn)鞒鰜?,“欺人太甚!薄家真以為自己是華國第一人了?!區(qū)區(qū)一個葉凝,竟然連我汪家的女婿都敢動!簡直是無法無天!”
    汪蕓錦停住腳步,臉上帶著譏諷。
    下一秒,王付芳矯揉造作地嗓音便傳進(jìn)耳朵,“好了,震業(yè)。別生氣了,為了葉凝那種小角色,被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dāng)。我看那小丫頭也沒什么本事,不過就是仗著長得好,所以被薄少看上了而已。玉舟這次也傷的不重,你就別生氣了?!?br/>
    汪震業(yè)道:“我如何不生氣?!當(dāng)初那薄老頭就看不上我,寧愿跟女兒斷絕關(guān)系,都不想給我做助力。沒想到,十多年過去了,他底下的孫輩都敢打咱們家的人了!要不說是一丘之貉,這個葉凝跟薄老頭一樣,狂妄自大,毫無良心!”
    “居然是葉凝打的方玉舟?”
    在院子里站了這么多會兒,汪蕓錦可算是把事情聽明白了,“這姑娘挺虎啊?!?br/>
    看在她無形中幫自己出了口惡氣的份上,之前放她鴿子的事情就暫時抵消了吧。
    她心里想著,再聽汪震業(yè)厚顏無恥地編排薄家。
    臉上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放松,再次煙消云散。
    汪蕓錦放在胸口的手緊了又松,聽著里面王付芳和汪震業(yè)一唱一和,以及方玉舟裝模作樣勸說的動靜。
    最初那份看熱鬧的心情都沒了。
    當(dāng)初她媽媽怎么就看上汪震業(yè)了?!
    “小姐,咱們不進(jìn)去了?”林一跟在汪蕓錦身后,見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臉色難看的轉(zhuǎn)頭離開。
    眸中劃過詫異。
    以前汪蕓錦不是最喜歡看方玉舟受挫嗎?
    這次怎么?
    汪蕓錦冷著臉,聲音淡淡:“方玉舟有什么好看的?有這個功夫,不如想想怎么從葉凝那邊把東西拿過來。”
    從她踏進(jìn)院子,再到走出庭院。
    所有動靜都被掩蓋在汪震業(yè)的吼聲中,方玉舟忍著不適透過屏風(fēng)往外面看。
    隱約間,感覺自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影子。
    漆黑的眸子動了一下,旋即又在心里否認(rèn)。
    那個女人,要是知道自己被打,肯定第一個沖進(jìn)來看笑話,怎么可能就這么離開?
    他垂眸,斂去心中異樣。
    耳邊汪震業(yè)還在一刻不停地咆哮著,方玉舟只覺得可笑。
    說了這么多,繞來繞去卻仍然不肯說出找薄長庚算賬的話。
    程小雅說的也沒錯,汪震業(yè)這種只會向黃家搖尾乞憐的狗,只是看著兇,實(shí)際上根本不足為懼!
    頓了頓,他抬眸看向汪震業(yè):“爸,您別生氣了。咱們現(xiàn)在主要的目的,是拿到程小雅的東西,懷柔政策,應(yīng)該是用不了了?,F(xiàn)在那兩個老不死的應(yīng)該在醫(yī)院,依我看,不如咱們讓張亞麗他們把事情鬧大。”
    王怡馨一直縮在角落,動都不敢動一下。
    生怕汪震業(yè)知道都是自己突然叫了方玉舟一聲,要不然程小雅根本不可能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
    突然聽到方玉舟岔開話題,她松了口氣,忙不迭應(yīng)和:“是啊,爸。咱們時間不多了,不如就一不做二不休,讓輿論壓力逼迫程小雅。我就不信,葉凝還能一直守在她身邊!”
    汪震業(yè)聞言,高亢的情緒終于落下來,“輿論戰(zhàn)之前那些人不是沒有用過,不過你也看到了。那個時候,程小雅都沒有把東西交出去。現(xiàn)在,她有了薄家的幫助,更不會乖乖聽話了。”
    方玉舟卻不以為意,黑白分明的眸子有狠毒一閃而過:“葉凝就算再厲害,那兩個老東西年老體衰,生命垂危的情況下,她又有什么辦法把人撈回來?”
    “阿嚏!”
    醫(yī)院,葉凝站在程江河的病床前,揉了揉發(fā)癢的鼻子,面頰泛紅。
    薄寒年伸手探了下她的額頭,“生病了?是不是昨天晚上吹風(fēng)受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