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春雨年紀太小,根本就看不出男人表情變化下的真實情緒,還抱著他的胳膊撒嬌,“是啊!今天還帶回家給媽看了,那人就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還把我爸爸的車給開走了,那本來應(yīng)該是我的!”
她嘟著紅顏的唇,扯了扯男人的袖子,“姐夫,我也想開車,你幫我找個靠譜的駕校,好不好?”
裴朔年沒有理會她,事實上根本沒有聽到她在說什么。
唐初露又談戀愛了,還發(fā)展到要帶回家見家長的地步……
昨天在她電話里聽到的男人聲音,應(yīng)該就是那個所謂的小白臉吧?
他們才分手多久?有半年嗎?她就另尋新歡了?
裴朔年瞳孔猛地放大,忽然想到之前在她脖子上看到的那些紅痕,其實根本就不是過敏吧!
他冷笑了一聲,覺得自己真是蠢透了。
“你姐還真行,這么快就找到下家。”他陰冷地諷刺了一句,臉色有些難看。
唐春雨嘟了嘟嘴,不以為意地說:“你不也搞了人妹妹嗎……”
還是在兩人交往期間就跟她發(fā)生了關(guān)系,姐姐現(xiàn)在都不知道這件事情,一直被蒙在鼓里。
裴朔年身子一僵,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唐春雨被這樣的眼神嚇到了,立刻收聲不敢說話了。
她跟裴朔年一開始是她的一廂情愿,自從那天去姐姐學(xué)校見到她那個帥氣聰明的男朋友之后,她心里就有了別的想法。
裴朔年這個男人真的太迷人了,她一路成長而來都資質(zhì)平平,除了一張臉還算清麗之外別無長處,生命中也沒出現(xiàn)過什么驚艷的人。
唯獨她這個姐夫,激起了她所有青春期的躁動。
她一直有意無意在撩撥裴朔年,這個男人享受她的愛意和追捧,卻從來只當(dāng)她是小孩子,沒有回應(yīng)過。
于是在她十八歲生日那天,她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將姐姐灌醉之后,她爬上了裴朔年的床。
她本來以為不會那么容易得手,是想下點藥的,卻沒想到過程竟然異常順利。
裴朔年掀開被子看到不著寸縷的她時,一點驚訝都沒有,只是露出一個諷刺的笑,隨即沒有猶豫地抽掉皮帶覆了上來。
她的第一次給了自己姐夫,他的技術(shù)很好,疼痛幾乎沒有,只有滅頂?shù)臍g愉。
人生第一次巔峰的時候她想,裴朔年應(yīng)該跟姐姐做了很多次,所以才這么嫻熟吧?
那次結(jié)束之后,她一身的凌亂不堪,裴朔年卻一絲不茍,系好扣子之后像是什么都沒做過一樣。
男人坐在床頭,點了一支煙,眼眸很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唐春雨擁著被子里已經(jīng)不再純潔的軀殼,小心翼翼,又滿懷希冀地看著他,“這也是你的第一次嗎?”
像是聽到什么好笑的話,裴朔年抬眸看了她一眼,極盡嘲諷,“當(dāng)然不是,難道你是?”
唐春雨覺得受到了侮辱,紅著臉反駁,“我是!”
裴朔年不說話了,只有沉默。
她都是,為什么唐初露就不是?
他以為自己不是在意那層膜的人,可卻五年都沒有碰過唐初露,那件事就像一根尖刺一樣狠狠扎在他心里。
全世界的女人都可以不是第一次,可為什么偏偏她唐初露不是?
他把煙狠狠地按在了煙灰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