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覆在她身上,近乎貪戀地蹭著她的臉頰,目光溫柔而繾綣,“寶兒,你乖一點……”
“乖一點,我就什么都給你。”
聽了他那些話,蔣寶鸞就像在看一個瘋子一樣看著身上的男人。
他知不知道他現在說這些話到底意味著什么?
從他拒絕自己的那一刻,他們就只能夠做名義上的兄妹,再也沒有其他任何的可能。
可為什么偏偏要在她死心的時候又回來招惹她,為什么?
“你不能夠這樣對我,蔣和風,你憑什么關我?”
……
一開始蔣寶鸞只想要逃跑,可是別墅里面全部都是蔣和風的人,不管她怎么鬧騰都牢牢地將她關在這片小小的地方。
她吵過、哭過、罵過、求過、歇斯底里過,但都沒有任何作用。
那個男人從來只會站在一旁,用那清俊的眉眼旁觀她的鬧劇,看著她鬧。
有的時候他會皺著眉頭,帶著無奈,有的時候他眼底甚至還含著溫柔……
他就站在旁邊這么看著她,沒有任何的舉措。
只有在她傷害自己的時候,他才會冷下眉眼,上前一步喝止她的動作,“寶兒,你想怎么樣都可以,不要傷害自己。”
喝斥完之后,他似乎又溫柔下來,抱著蔣寶鸞在懷里安慰,就像小時候那樣,“以后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了,哥哥會心疼。”
可他越是這樣,蔣寶鸞就越覺得毛骨悚然。
蔣和風一直都是一個目的性很強的人,想要什么就努力去得到,不想要得到的東西也會干脆地舍棄。
正是因為這樣,之前她才會那么義無反顧地跟隨他的腳步。
她也以為他會堅定地選擇自己,可是當被背叛了一次之后,她收回了全部的愛意。
她以前有多么渴望蔣和風對自己的特別和寵愛,現在就有多么排斥。
蔣寶鸞以前多么愛他,愛他愛到就算拋棄萬貫家產也愿意跟他走。
只要他點頭,她可以什么都不要,跟他到世界的任何角落去。
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她可以吃不飽,也可以也穿不暖,路過天橋的時候,她甚至都覺得如果能和他在一起流浪,也不是不可以。
可她的愛也會慢慢消失,因為他第一次交的女朋友,第一次承認的未婚妻,還有之后一個又一個的女人……
在被關了將近一個月之后,蔣寶鸞已經接受了現實。
偶然的一次,她從新聞上看到唐初露最近的消息,蔣和風回來之后,她說什么也要給唐初露打個電話。
這一次她鬧得實在厲害,蔣和風最后還是妥協,允許她和唐初露有一刻鐘的通話時間。
然后轉眼就把那個讓她不小心看了電視的阿姨給炒了。
他本來以為滿足了蔣寶鸞的心愿,她的心情會好很多,卻沒想到對待自己依然是那副冷漠的態度。
蔣和風再也忍受不住,“你到底想要什么?告訴我,告訴哥哥好不好?”
蔣寶鸞將頭撇過去,不愿意看他的眼睛,“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要離開……”
“除了這件事情,我什么都能夠答應你。”
蔣和風在她耳邊低低地誘哄,“你以前不是最想要跟我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可以在大街上牽著手走來走去嗎?我答應你……等這件事情過去之后,我們就公開。”
他本來以為自己做出這個承諾之后,蔣寶鸞會欣喜若狂,至少心里會有些波動,就沒有想到她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連個眼神都不愿意給自己。
這一刻,蔣和風忽然有些瘋了。
他捏住她的下巴,不管不顧地就要親上去,將她按進沙發里,手伸進了她的衣服下擺——
蔣寶鸞這才有了點反應,拼命地掙扎著,對他破口大罵,跟之前那副死氣沉沉的模樣終于有了不同。
她越是這樣,蔣和風就越是激動,恨不得要將她融入骨髓中好好疼愛。
就在他的理智快要全線崩盤的時候,忽然感覺到唇下有一抹熱熱的觸感。
蔣和風這才猛然驚醒,停了下來,撐起身子垂眸看著她。
蔣寶鸞哭得滿眼都是淚痕,已經放棄了掙扎,眼睛通紅,淚水順著眼角往兩邊緩緩落下,嘴里面喃喃著一個名字。
蔣和風顫抖著將耳朵貼了上去,聽到她在不停地喊:“關肅……關肅……”
他閉了閉眼,心如刀割。
……
臥室的東西差不多收拾好之后,客廳門鈴響了起來。
唐初露身子僵了一下,心里有些五味雜陳。
她站在房門后邊,遲遲沒有動作。
過了很久才深吸一口氣打開門,在看到門口的男人時愣住了——
“南方?”唐初露驚訝地看著他,“你怎么會來?”
陸南方看著她瞪大了眼睛的模樣,眼里流淌出一抹笑意。
還沒等他回答,唐初露又透過他的肩膀看到了另一個站在他身后的男人。
那人眸色清寒,正散發著冰冷的氣場,一張臉黑沉得可怕。
“……陸寒時?”
唐初露站在門口有些尷尬,進也不是,出也不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兩個男人會一同出現在這里。
陸寒時的臉色瞬間更沉,周身的氣場似乎冷了好幾個度。
她叫他叫南方,叫自己全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