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比他見過的所有女人都要不知所畏,坦誠得讓人無法招架。
關(guān)肅閉上眼睛,額頭青筋爆起,回想起白天的狼狽。
蔣寶鸞是個很會見縫扎針又得寸進(jìn)尺的人,她本來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他的辦公室,可她舉著手發(fā)誓自己不會打擾他的樣子,又在那一瞬間迷惑了他。
他那一刻還以為她真的能夠乖乖聽話,不給他添麻煩。
結(jié)果她還乖了不到一刻鐘,就開始躁動起來。
辦公室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蔣寶鸞必定是坐在他腿上,怎么趕都趕不下去。
當(dāng)辦公室有其他人的時候,蔣寶鸞就躲在桌子下面,觀察他的西裝褲。
看著高挑有致的身材,縮起來竟然也只有小小的一團(tuán),兩只小手扶著他的膝蓋,仰起頭,用水漉漉的眼睛看著他。
他已經(jīng)被這個女人折磨了一天,此時此刻,怎么甘心讓她輕易如愿?
關(guān)肅任她聲嬌體軟地哼求,全程只用那種冷靜又清淡的眼神看著她。
無論身體如何誠實(shí),在感情上卻是沒有給她任何的回應(yīng)。
蔣寶鸞追著啃了幾口,看他還是無動于衷,有些生氣,推了他一把,“你到底還行不行了?”
關(guān)肅伸手捏住她的臉頰,臉色陰沉,“你除了這件事,就不會想別的?”
蔣寶鸞這個時候已經(jīng)被吊得不上不下,聽到他的質(zhì)問,只覺得煩人,伸手就打開他,“不管了,你要是再不給我反應(yīng),我就硬來了……”
“蔣寶鸞!”關(guān)肅猛地推開她,叫著她的名字,忽然伸手蓋住了自己的眼睛,眼尾已經(jīng)有些瘋狂的猩紅。
蔣寶鸞有些錯愕地看著他,還真以為是自己哪里惹怒了他,結(jié)果仔細(xì)看著他的臉之后,忽然笑了一聲。
她又重新?lián)ё×岁P(guān)肅的脖子,軟軟地貼在他的懷里,帶著香氣的聲音輕輕地響在他耳邊,柔柔地吹著氣,“寶貝兒……光擋眼睛怎么行?你耳朵也紅了哦~”
門口。
雖然今天過得跌宕起伏,唐初露對柳茹笙的觀感并不怎么好,但是因為她之后頻繁示好,唐初露也不會跟她撕破臉皮紙,只禮貌地跟她告別,“回去的路上小心。”
柳茹笙有些為難,“我沒有開車過來……”
她看向陸寒時,雙手合十做出一副拜托的樣子,雙眸微彎,帶著水潤的光,“可以送我回酒店嗎?不會很遠(yuǎn),麻煩了。”
她的眼睛長得跟唐初露很像,都是天生一雙笑眼,眼尾帶著幅度微微下墜,很容易就營造出一種無辜的感覺。
陸寒時看著她,微微失神了一秒。
他沒說話,只看著身邊的唐初露。
唐初露知道他這是讓自己做決定的意思,大方道:“你把地址告訴我們吧。”
這么晚的時間,讓她一個女孩子單獨(dú)回去,確實(shí)不太好。
而且柳茹笙還算得上是公眾人物,這無關(guān)于個人喜好,而是素質(zhì)修養(yǎng)的問題。
陸寒時的車就停在不遠(yuǎn)處,唐初露和柳茹笙都下意識地往副駕座的方向走去。
兩人肩膀微微撞上之后,柳茹笙才猛地回過神來,連忙后退了一步,很抱歉地看著唐初露,“不好意思,我習(xí)慣了,現(xiàn)在這里應(yīng)該是你的專座。”
她說完,也沒看唐初露是什么反應(yīng),直接去了后面坐下。
唐初露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剛才兩人說話時就在耳邊,聲音比較小,陸寒時并沒有聽到。
他習(xí)慣性地為唐初露打開副駕駛的門,手放在上方為她擋著,防止她撞到。
等唐初露坐好之后,陸寒時從那頭上了車,很自然地傾身過去幫她系安全帶。
唐初露看著男人俊朗的側(cè)臉,突然就抬起頭往后視鏡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看到柳茹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兩個人的視線在鏡子里面對上,柳茹笙完全沒有偷看被抓到的窘迫,反而甜甜地對她笑了一下。
她的反應(yīng)好像沒任何問題。
但唐初露心里就是莫名的更加膈應(yī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