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時,你做什么?把我放下來!”
唐初露被人抱在懷里,掙扎了幾下,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陸寒時干脆將她扛在了肩上,覺得一只手就能夠輕而易舉地將她扛起來。
也不知道這女人是怎么長的,明明身上有肉感,卻輕得不行。
他始終冷著一張臉,不管肩上的人怎么抗議,沒有任何回應。
唐初露干脆放棄了掙扎,想知道這個男人到底要干什么。
柳茹笙匆匆地跟了過來,看到前面兩個人的背影,腳步稍微停頓了一下。
陸寒時從來就沒有對她做出過這么親密的動作,更別說這么肆無忌憚地在所有人面前將她抱走。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跟過來做什么,只是下意識地不想讓陸寒時離開自己的視線范圍,也不想讓他和唐初露兩個人單獨相處。
眼看陸寒時抱著唐初露已經(jīng)到了辦公室門口,她剛要出聲喊住他們,就看到前面的男人直接進了辦公室,“砰”地一聲將門給關上。
柳茹笙緩緩走了過去,看著緊閉的房門,那些復雜的情緒撕了一個口子般全部傾瀉出來,翻江倒海。
辦公室。
陸寒時直接將唐初露放在辦公桌上,傾身附了上去,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的眼睛。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就這么沉默地對視著。
唐初露一瞬不瞬地看著面前的男人,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男人的眼睛漆黑深邃,里面像是有廣袤的宇宙銀河,里面有令人向往的星光,卻是隱匿在無數(shù)的黑暗背后。
唐初露忍不住移開眼睛,害怕再看下去就會被這個男人的男色所吸引,冷聲道:“你有事嗎?”
陸寒時看著她的眼睛沒有說話,手指在她細膩的肌膚上摩挲著,眼里涌動著旁人看不懂的情緒。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忽然松開手,輕輕地將唐初露攬進懷中,嘴唇在她耳朵旁邊蹭了蹭,低沉沙啞的聲音像是從喉嚨深處滾動出來,緩緩吐出兩個字,“恭喜。”
他是在恭喜她手術成功。
唐初露沒有動作,但是身子已經(jīng)軟了下來,“謝謝。”
陸寒時的語氣帶著一絲笑意,“剛才都在說手術失敗,為你提心吊膽了好久。”
唐初露冷笑了一聲,不以為意地說:“我手術失敗了關你什么事?又罵不到你頭上去。”
陸寒時頓了一下,捏著她的下巴讓她退出自己懷中,“因為一個櫻桃耳釘,就這么生氣?”
唐初露的臉色猛地沉了下來,眼里面閃過一絲冷意,用力推開他,“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沒有生氣。”
說著,她從辦公桌上下來,越過陸寒時直接回到椅子上坐下,不愿意抬頭看他。
陸寒時看她這副別扭的模樣,有些無奈地勾了勾嘴角,“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
唐初露整理桌上的雜物,聽到他這么說,不以為意道:“你想解釋就解釋,反正我不稀罕。”
嘴里說著不稀罕,但收拾東西的動作卻放慢了很多。
陸寒時笑了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簡短地跟她說了一遍。
說完之后,唐初露沒有任何反應,還是沉默地收拾著桌上的東西。
陸寒時見她那些看完的書都已經(jīng)翻來覆去地整理了不知道多少遍,還在那里一本一本地放回去,挑了挑眉,“說話。”
唐初露“嗯”了一聲,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將筆記本翻開,在上面寫了幾個字。
陸寒時捉摸不透她的情緒,上前一步雙手撐在她的椅子兩側,將她圈在自己的懷里,“回答我,嗯?”
唐初露揚起頭看著他,“回答什么?”
“還生不生氣?”
“都告訴你了,我沒生氣。”
陸寒時跟她對視了幾秒,最后輕輕嘆了口氣,低頭在她嘴角親了一下,“是我不對,不該讓助理弄錯,耳釘只是給你的,沒有給你跟別人一樣的東西。”
唐初露心里的刺仿佛拔出了一些,但還是很不舒服,“所以你原本也是打算要給她送禮物的?”
陸寒時淡道:“禮尚往來,跟邵朗和周絨絨他們一樣。”
唐初露停頓了一下,點了點頭,“行,我相信你。”
她嘴里說著相信,卻依然不愿意抬頭看面前的男人。
陸寒時低頭看著她自顧自擺弄自己的東西的樣子,有些煩躁地扯開領口,“你確定相信?”
唐初露沒有回答他,扯開他的手臂,起身站了起來,走到一旁的書柜上,將剛才整理的東西仔細地放了回去。
身后忽然傳了一個溫熱的感觸,陸寒時直接抵了上來,牢牢地攬住她的后背。
一雙胳膊烙鐵一般箍住她的腰,聲音低沉磁性,“露露,別這樣。”
他沙啞著嗓子在她耳后磨蹭,好聽得犯規(guī)。
唐初露是個聲控,如果他平時用這樣的聲音跟她說話,她早就心軟。
只是此時此刻卻被他完全挑起了心里的怒火。
唐初露用力地將手里的書往柜子里面一放,發(fā)出“砰”的一聲,而后轉過身來,猛地推了身后的男人一下。
陸寒時沒有預料到她會來這么一下,下意識后退了一步。
還沒有站穩(wěn),唐初露已經(jīng)滿臉怒氣地沖了上來,將他推到了身后的墻壁上,霸道地按住他。
她那點力氣根本就按不住他,但是此時她怒氣滿滿的樣子還是讓陸寒時停下了動作。
他投降一般舉起自己的雙手,“小心點,想揍我可以,別弄傷自己。”
聽到他這話,唐初露的眼睛閃爍了一下,看著眼前的男人有些心軟。
但是一想到她和柳茹笙兩個人單獨在一個房間的樣子,瞬間什么心軟都沒了。
兩個人身高太大,她將陸寒時按在墻壁上,需要踮起腳尖才能夠揪得住他的領口。
唐初露兇惡地抓著他,膝蓋頂著他的小腿,一副審判的姿勢,“我剛剛才做完手術,本來已經(jīng)很累了,不想要跟你一般計較的,是你非要惹我。”
陸寒時低頭看著她這副兇神惡煞的樣子,臉上沒什么表情,眼里卻流露出一絲寵溺和縱容,“你說。”
見他這么淡然,唐初露心里一陣怒氣,胳膊一伸抵住他的喉嚨,“你之前和柳茹笙兩個人單獨在房間里面都做了什么?老實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