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玄燁拍了拍朝陽的肩膀,“所以聽朕的話,回去好好的陪陪她,等過一段時間,朕一定會讓你官復(fù)原職。”
納蘭容若雖然心里面有一萬個不愿意,但是自古以來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無條件服從君王的命令,這才是為臣之道。
納蘭容若走了以后李德全走了進(jìn)來,抬起頭看著玄燁,一副想要說卻不敢說的樣子,讓人看了十分的難受。
玄燁此時雖然正在低著頭看折子,但是眼角的余光卻早已經(jīng)撇到了李德全那副欲言又止難受的表情。
“想要說什么就說吧,何必吞吞吐吐的。”
李德全沉吟了片刻,“皇上奴才想說咱們做的是不是有點太過了,納蘭大人對您一直都是忠心耿耿,忠貞不二,可是您……”
李德全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玄燁那雙深邃的眼睛瞪著他,李德全趕忙跪倒在地上,一直在磕頭,“皇上奴才該死,奴才知錯了。”
玄燁慢慢的站了起來,“行了起來吧,朕也沒說過怪你。”說著玄燁嘆了口氣,“李德全你知道嗎,朕和容若從小一起長大。我們雖然不是親兄弟,但是在朕的心里他其實早已經(jīng)是朕的親兄弟,可是他納蘭家的在這朝廷中的勢力太大了,朕很害怕他的父親納蘭明珠將來會成為第二個鰲拜,第二個榮親王。”
“朕不想看到將來有那么一天朕要親自下令將自己的好兄弟趕盡殺絕。”
玄燁年幼登基,雖是皇帝,但是其實也只是傀儡皇帝,真正的實權(quán)全部都掌握在朝廷中一些有實力的大臣手里,這些大臣一但羽翼豐滿,就會起兵謀反。譬如鰲拜,榮親王等等,雖然現(xiàn)在鰲拜已除,榮親王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但是現(xiàn)在朝廷之中一些擁有自己黨羽,擁有自己勢力的大臣還比比皆是。
雖然現(xiàn)在有鰲拜,和榮親王的前車之鑒,他們并不敢輕舉妄動,但是玄燁知道那只是時間問題,這幫人平時都自由散漫慣了,他們開設(shè)賭場,販賣私鹽,大把大把的撈錢,如今他長大了,突然有一個人冒出來,說是要管制他們,這讓他們這幫人如何能夠接受的了,長久以往也不是辦法,要想國家不毀在這幫人的手里,唯一的辦法就是新舊交替,榮親王的事情處理完之后,他就準(zhǔn)備著手開始處理這幫人,這幫人罪輕者,他可以讓他們告老還鄉(xiāng),但是罪重者,輕者入獄,重者殺頭,甚至滿門抄斬。
楊憐殤走出延禧宮的時候,看到一個人影一閃而過,看他的背影,楊憐殤感覺他像是納蘭容若,但是由于她沒有看清,所以她也不敢確定。
就在這個時候,李德全走了過來,“怡貴人,皇上他要見您。”
楊憐殤點了點頭,跟著李德全來到了乾清宮。
此時的玄燁正站在打聽的中央,楊憐殤走進(jìn)來的時候,他也并沒有回過頭去看她,只是聲音淡淡的說道:“你不是想要朕給你一個解釋嗎?朕可以給你一個解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