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輕輕的在那暴起的血管上劃過,讓她不免的又想到剛剛兩三個小時前發(fā)生的事……
不由得感覺到自己的臉頰有些微微的發(fā)燙了。
或許現(xiàn)在不是他在迷戀她,而變成她迷戀他了……
真的是一次讓自己魂牽夢繞的感覺,仿佛已經(jīng)飛上了云霄一般。
很多時候,都說男人比女人更加需要身體上的交流,可是實際上卻并非如此。
女人更加需要。
只不過,授予很多方面的所謂‘約束’,讓她們習慣的采用‘迂回戰(zhàn)術(shù)’,不斷的展示自己來吸引男人,使之就范。
這樣一來可以將這個‘莫須有’的‘罪名’推到對方身上,而自己則可以暗自欣喜的享受他所帶來的整個過程。
她再次的仔細端詳起自己的男人。
這也讓她想到了那個同樣的夜晚,也只那個夜晚,同一個男人第一次的占有了自己的身體,并且留下了種子。
經(jīng)過了十個月的孕育之后,兩個嶄新的生命出現(xiàn)在了這個世界上,并且以他們的方式陪著自己走過了一段艱難而有意義的日子。
只是,在那個夜晚,她不敢也不想去看那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更多的是恐懼和焦慮吧。
往往事情發(fā)生了之后,就已經(jīng)不能夠翻轉(zhuǎn)頭了。
很多時候她都設想過,假如那天的事情并沒有發(fā)生,那么后來的日子將會成為一個什么樣子……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這就是一個因果循環(huán)。
如果真如設想,那么就不會有三個這么可愛的孩子,就不會與媽媽相遇,以至于以后的父親對北冥墨的報復,也將于自己毫無相干,或者還會站在一旁看他的笑話……
那又會有什么意思呢?
自己當然也會有孩子,但不再是現(xiàn)在這三個寶貝了。那豈不是樂趣會少了很多?
沒有了親生父母的訊息,自己也只會生活在被人蒙蔽的日子里,或許這樣就過了一生……
她轉(zhuǎn)頭看著窗簾外的月光,應該感謝上天讓自己遇到了他,讓自己過上了這樣的生活。盡管在此之前的日子,讓自己對他幾乎是咬牙切齒……
身旁的男人身子微微的動了動,接著她感覺到那臂彎將自己再次裹得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胸膛,能夠聽到那有力的心跳聲。
“你在看什么?”那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一些倦意,他還沒有完全醒過來。
顧歡撒嬌似的又往他的身上貼了貼:“我在回想我們的過去,以便好好的數(shù)數(shù)你的罪狀。”
***
北冥墨的眉頭不由的微微的跳了跳,這對他來說,似乎不是一個特別好的征兆。
每個女人的心靈深處,多少都會藏著一顆小小的報復心。
只不過很多人將它徹底的埋藏了起來。
可是,這并不代表沒有存在。
從現(xiàn)在的征兆看來,似乎顧歡這個‘小火山’開始有活動跡象了。
難道剛才還沒有將她熄火,反而又有所觸發(fā)了不成……
應該想一個辦法了。
他的大腦開始進行著飛快的謀劃了,這可是要比他曾經(jīng)面對的任何一次打的商業(yè)談判之類的都要費些腦子了。
曾經(jīng)有句話是這么說的:找一個家要比找一份工作更加的難。
看在看來那是真的了。
不能夠讓她發(fā)覺自己的小小不安。
他一邊輕輕的捋著她柔軟的頭發(fā):“想起來了多少?要不要我給你一些提示?”
“你就不怕我把以前的舊賬翻出來,你還會有好日子過嗎?”顧歡抬頭看著他,好像是在給他一個建議
其實從心里將,她也不愿意回憶起以前的那些不開心的東西。
生活都是再往前走的,干嘛要往回看呢?
那些過去的事情,只能會讓兩個人好不容易修復的關系上,添加上一點點的裂紋。
難道他們之間的裂紋還不夠多嗎?
北冥墨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只不過這微笑被很好的隱沒在了黑暗之中:“怎么是不是突然覺得自己失口了?”
他是何等的聰明,難道連這點都察覺不出來嗎。
真是沒有想到這么快就被他給識破了,這讓顧歡感到實在是沒有成功感和面子。
本來是想要自己來占據(jù)這個上風的,可是又被這個家伙給鉆了空子。
這可真是搬起了石頭砸自己的腳,真的是沒有任何的成就感。
“我,我只不過是好心的想要提醒你一下。在得意的時候不要太得意忘形了,知不知道。”顧歡開始在極力的為自己辯護了。
只不過,她很快的就又被他壓在了身下:“你,你要做什么……”
才剛剛過了多長時間啊,似乎還能夠感覺到自己有些隱隱的微痛,難道說這家伙這么快就又……
K!真是一匹種馬來得。
北冥墨巨大的身軀,就像是一團黑影一樣的籠罩著,還未完全熄滅的火焰又再次的被燃燒起來了。
這輩子,他是要吃定她了。
“看來我也要很好心的將你剛才提醒我的話,轉(zhuǎn)告回你。不要太過于得意忘形了。”說完,他緩緩的俯下身,雙唇封住了她……
真是失敗,真是太失敗了……
居然又被反將一軍了。
她雖然有些小小的懊惱,可是似乎她又是開始喜歡和他相處,或者說是這樣的相處方式。
這并非是一種近似于受虐狂的心態(tài)。
人與人之間相處,或許會讓很多人感到度日如年,勞心勞力。那只能說他們遇到的是一個錯誤的人罷了。
如果是遇到了正確的人,那就是另一種感受了。
人與人斗其樂無窮。
它體現(xiàn)在了各種的方面,情感的身體的交流不會讓他們疏遠對方,只會讓彼此更加的接近。
幾年后……
一片碧綠草坪邊緣的一張木質(zhì)的長椅上,相互依偎坐著一男一女。
在他們身后的椅背上,用紅色的棉線系著三只紅色的氣球。
兩只個頭稍微大一點的,還有一個稍微小一點的。
它們隨著刮過的風,朝著一個方向,就好像要用力掙脫系在自己身上的那份束縛。
男人和女人一臉的幸福,含著笑容沐浴在午后和暖的陽光下。
“哥哥,你過來啊……看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只好大好大的獨角仙。”頭上扎倆小辮,穿著一身粉色連衣裙的小女孩,正站在草坪中間的一個小樹的底下,她就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的,指著樹干上趴著的一個黑色甲殼蟲。
在她不遠處正在放風箏的小男孩一聽,回頭看了一眼:“你把它抓下來啊。我那里已經(jīng)有一只了,正好可以讓它們配對了。”
小女孩一聽,臉上推滿了愁色。她對這個‘小家伙’雖然好奇,但是又充滿了恐懼:“哥哥過來抓啊,我不敢……”
眼看著,剛才還爬著一動不動的甲蟲,開始一點點的向上爬了。
“哥哥快點啊,它要逃跑了。”
“喂,北冥斯程你就不能幫久久抓一下啊。”放風箏的小男孩踢起了腳下的一個小石子,很準確的打在了離他不遠的另一個正在趴著看書的小男孩身上。
在他的身邊,還懶洋洋的爬著一只狗,正瞇縫著眼睛舒舒服服的睡覺。
程程扭頭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起來的意思:“久久是在給你找東西,理應你去幫她,我還要看書呢。”
放風箏的洋洋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看書有什么好得瑟的。我去就去。”
說著對著那只在程程身旁睡覺的狗打了一聲口哨。
貝拉本來耷拉的耳朵聽到熟悉的聲音后,立刻豎了起來,然后很迅速的站起身。
“個球過來。”
貝拉在原地張開嘴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然后伸了一個懶腰,抖了抖身上的毛之后,很輕巧的向洋洋跑了過去。
洋洋把風箏線綁在了它的項圈上:“我去抓獨角仙了,你在這里好好給我放風箏,要是在我回來之前風箏掉下來了,就那你試問。”
“唔……”貝拉無辜的抬頭看著洋洋。
風箏安頓好了,洋洋這才不緊不慢的走向久久:“連一只甲蟲都不敢抓,我看以后就別跟我出來玩好了,真是個膽小鬼。”
“我可素幫你的獨角仙找伴誒。”久久一聽,看著他小臉一板,擺出了一副生氣的樣子。
洋洋來到樹下,抬頭一看。那只獨角仙已經(jīng)快爬上第二個樹杈了。
他已經(jīng)抬手抓不到它了。
獨角仙可是很難碰到的,怎么可以就這樣的放跑它呢。
洋洋把胳膊上的一副向上捋了捋,在手心上吐了兩口口水。
在一邊的久久一看,一臉的嫌棄:“哥哥真是臟死了。”
洋洋可不在乎,身子向上一挑,兩只手緊緊的抱住了樹桿,并在腿的配合下,就像是一只身手靈巧的猴子一樣爬上了樹。
很快的就聽到樹上的洋洋說:“嘿嘿,你還想飛,你以為你是孫猴啊,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看著在樹上的孩子,北冥墨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你這是到底生了一個什么東西?整天沒有一個停的時候,躥房越脊的。刑火家的孩子都要被他給帶壞了。這兩天洛喬那丫頭看我的眼神都不對了。”
比起他的不淡定,倒是顧歡顯的比較坦然。
她淡淡的笑了笑,一臉不在乎的看了他一眼:“你說我生了個什么東西,還不都是你的種。再說了,就算沒有洋洋,洛喬難道就對你眼神對過了?老北冥同志,你的不要感覺太好啊。”
“難道我就這么討她厭嗎?其實我也沒把她怎么樣啊,也沒有把她孩子扔井里去啊。”北冥墨真是感到自己好無辜,其實對她已經(jīng)是很友善了,至少是對別人沒這么好脾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