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老爸就這樣再狠一點(diǎn)。老爸的這招洛老師也教過我的。”在莫錦城的車?yán)铮麄兺瑯右碴P(guān)注著事態(tài)的發(fā)展。
洋洋一邊說著一邊又伸出自己的小手比劃起來。他可是最喜歡看這樣的熱鬧了,尤其是老爸已經(jīng)動手在很快的時間制服了匪頭,這可算是為自己出了一口惡氣。
“我之前不就說過嗎,最不喜歡他們這樣打劫的,一點(diǎn)技術(shù)含量不說,連點(diǎn)腦子都沒有。唉……”洋洋嘆息的搖了搖頭,顯出一副很無奈的樣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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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頭眼看著自己的手下紛紛把手里的家伙都乖乖的放在了地上,心里那叫個懊悔不已啊。如果先讓伙計(jì)們把北冥墨控制住了,這情形就會大不一樣了,自己將會占有絕對的主導(dǎo)地位。可是現(xiàn)在呢,自己卻成了人家囊中物了。
他懊悔的同時,也不忘了抱有一線的生機(jī),苦臉強(qiáng)顏歡笑:“北冥先生,北冥先生您這是干什么呀,咱們不是剛才都談的好好的嗎。”
“哼,口口聲聲說把我作為人質(zhì),護(hù)送你們出去之后就放了我。”
“北冥先生,沒錯呀。”
“但是你剛才的表情已經(jīng)出賣了你的心。小算盤打的太好了,只可惜被我已經(jīng)猜中了。即便我們能夠出去,你也不會放了我的,或許還會再向我的家人敲上一筆。”
匪頭大驚失色:“我的想法你怎么都知道……不,不,我是說北冥先生你有些誤會我了。”他為剛才自己脫口而出的話極力做著辯解。
可惜這樣做只會是畫蛇添足,越描越黑了。
北冥墨冷冷一笑:“看來我的估計(jì)一點(diǎn)都沒錯。好了,你的如意算盤就打到這里吧,現(xiàn)在的主動權(quán)掌握在了我的手里。剛才的那一下,是為我兒子出氣。你這樣對待一個小孩子讓我覺得很氣憤。”
話音落下,他又稍微用了點(diǎn)力。
“哎呀呀……”大廳里匪頭再次發(fā)出慘叫聲,這聲音嚇得其他匪徒身子都不停的顫抖。
這幫人雖然掛著匪徒的名號,卻是剛剛出道而已。連一起正經(jīng)的案子都沒有做過,今天老大的一時興起要來搶游樂園,弄到最后的結(jié)果變成了‘出師未捷身先死’。
這下可好,老大被束手就擒了,自己還能跟著他得什么好啊。
其中的一個匪徒,他在聽到‘三竹幫’的名號后就感覺有些耳熟,剛才加上老大被俘后受了些刺激,終于他想起來了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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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夢初醒般的大叫:“老大,我知道‘三竹幫’是什么了!我當(dāng)初跟九天哥混的時候聽說過這個名號,剛才沒有想起來。他們在亞洲地區(qū),乃至歐美的黑幫里都有著很高的威望。那老頭居然會和他們有聯(lián)系。”
此刻,被俘的匪頭還有什么心情知道這些,苦著臉應(yīng)了一聲:“你看我都這樣了,知道了又能怎么樣。”
“真是難為你了,就帶著這么幾個貨居然還敢學(xué)人家搶劫。”北冥墨對匪頭說完,又對剛才那個想起來‘三竹幫’的家伙問了一句:“你怎么不跟著九天混了?”
那匪徒樣子看起來真的是十分喪氣:“一次我跟著九天哥出去打劫銀行的時候,選了一家比較大的,我們沖進(jìn)去亮明身份后,就被支付了。”
“是怎么一回事?”
“我是在外面放風(fēng)的,聽說我的兄弟們剛進(jìn)去,里面有十幾個人正在辦業(yè)務(wù)。結(jié)果正好趕上有個警察結(jié)婚,這十幾個人是便衣,正準(zhǔn)備取錢湊份子,而且他們的身上都有槍……而我那時候見勢不妙就逃跑了……”
那個匪徒終于再也說不下去了。
“沒想到你就是我的掃把星!”匪頭聽完真的氣得要吐血了。
北冥墨真的的都不知道該怎么評價這幫奇葩了:“嗨,我也是很同情你的,當(dāng)個頭還遇到了這么一個貨。”說著他松開了匪頭的手。
匪頭頓時就是一愣:“北冥,北冥先生你干嘛又放了我?”
北冥墨慢悠悠的向著門口走去,他頭也不回的丟下了一句:“我偶爾也是會發(fā)發(fā)善心的,趁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你們想辦法逃吧。”
誰知道匪頭幾步跑到北冥墨的面前“咕咚”一下就跪下了,那表情比他剛才被俘還要難看。
“北冥先生,你就把我們抓起來交給警察局吧,‘三竹幫’我們可是惹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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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監(jiān)控器里傳來的畫面,讓所有的人都有些莫名其妙。北冥墨和這幾個家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一會交易,一會又是反目,到了后來直接來個下跪……
洛喬蹙著眉頭:“這北冥墨玩的是什么把戲?”
不光是洛喬就連安妮也搞不清狀況了。看他們一個個的表情變化,以及他們不斷的開口說著什么,這里面一定有很大的文章,只可惜現(xiàn)在很多的監(jiān)控都是不做聲音同步的,所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都說了什么,除了在場的七個人之外,其余的人是不得而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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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樂中心的大門口,警察戒備森嚴(yán),不允許任何人靠近。
看了視頻直播的記者們都焦急的在這里等待最終的結(jié)果,是匪徒以北冥墨做人質(zhì)成功的在警方包圍下成功脫逃呢,還是北冥墨孤身一人制服六個歹徒凱旋而歸呢……
隨著游客中心里面人影晃動,“出來了,出來了!”記者們高呼著,將手里的各種器材對準(zhǔn)了門口處,等著里面的人走出來。
只見六個匪徒,被十二名安保人員押送著走了出來。由于他們的臉上都套著頭套,所以并不能看清楚他們的容貌,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們都顯得十分的沮喪,但是令人費(fèi)解的有兩件事:
第一,他們雖然顯得沮喪,但是有流露出一種竊喜的感覺。
第二,當(dāng)匪徒們都被安保人員交給警方后,人都被帶走了,但是一直就沒有見到北冥墨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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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個匪徒被安保人員從觀光廳帶了下來,并且交給了警察。但是大家都沒有看到對于這件劫持案件起到關(guān)鍵性轉(zhuǎn)折點(diǎn)的北冥墨。
記者們紛紛詢問安保人員北冥墨的下落,想好好好采訪一下他。尤其是那段令人匪夷所思的畫面是怎么一回事。
這個畫面已經(jīng)給北冥墨增添了不少的神秘色彩。
可是得到的答復(fù)居然是誰都沒有注意到。因?yàn)楫?dāng)時北冥墨招呼他們將六個匪徒帶走的時候說過,讓他們要十分小心謹(jǐn)慎。
當(dāng)然,即便是他不這么說,這些安保人員也會倍加注意的,畢竟這幫人來的時候可是帶著家伙的,是屬于十分危險(xiǎn)的份子。
于是,他們都將全部的精力都放在這個上面了,卻忽略了北冥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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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錦城的汽車?yán)铩?br/>
洋洋一臉懊惱:“真是不知老爸是在搞什么名堂,不知他又跑到哪里去了。要換是我的話,非在電視上露個臉不可。而且,還會有很多的粉絲,或許還會比三叔的多呢。”
“難道你上的鏡頭、露的臉還不夠多嗎?”車外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老爸……”洋洋的小臉變的可比川劇的變臉可快的多了,他笑嘻嘻的轉(zhuǎn)頭看向聲音來的方向“你突然的消失了,我們還在擔(dān)心你怎么了呢。”
北冥墨看著洋洋,眉頭微微一挑:“你希望我怎么樣?像你說的接受那些記者的采訪嗎,然后和你三叔一樣不管去哪里,都會有一些舉著牌子、大聲叫著名字的粉絲圍追堵截?這可不是我想要的。”
莫錦城和余如潔看到北冥墨平安回來了,他們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尤其是余如潔,眼睛紅得好像是剛剛哭過一樣:“墨,以后不允許你在做這樣的傻事了,錦城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救我們了。你今后的路還長著呢,還有歡和孩子們需要照顧……”
北冥墨站在車外,媽媽的話一次又一次的敲打著他那顆堅(jiān)強(qiáng)的心。
“媽,除了他們之外,你同樣需要我的照顧。”北冥墨說著,抬起手看了一下表,現(xiàn)在離參會的時間已經(jīng)很近了。
“你們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我還有事情要辦。”北冥墨說著,目光又落在了車后排,坐在程程和洋洋中間的久久身上。
久久正眨巴著大眼睛看著自己。看得出來,從女兒的眼神中已經(jīng)少了對自己的那份長久以來的恐懼神情,這也是自己一直都所盼望看到的。
身后,傳來了汽車駛來的聲音。
“是老媽的車!”洋洋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
大家都向著來車的方向看,果然,車子停下來的之后,顧歡從里面走了下來。
她的神色看起來有些不對勁。
洋洋也把車門打開了,和程程帶著久久下了車“老媽、媽媽、麻麻……”一聲聲清脆甜蜜的孩子的叫聲,讓顧歡緊張的心終于算是放了下來。
站在車旁的北冥墨也將目光轉(zhuǎn)向了來車,尤其是顧歡下來之后,他的目光就一刻的沒有從她的身上離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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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顧歡趕來了,這倒是北冥墨始料未及的。其實(shí),顧歡得知游客中心出事后,尤其是兩位老人和孩子們都成了人質(zhì)。
她就已經(jīng)按捺不住自己焦急的心情,與其看著電視干著急,不如親臨現(xiàn)場。她想,孩子們面對這樣的事情,一定非常的害怕了,尤其是小小寶貝兒。
她可是一直被自己呵護(hù)在手心的,真是會擔(dān)心她被嚇成什么樣子。
一路上,她一直聽著廣播,這里也有對此事件的跟蹤報(bào)道。直到后來,她聽到孩子們已經(jīng)被解救出來的消息后,這才算是放下了心。
接著她便給程程打了電話,詢問了一下他們現(xiàn)在具體的位置。
當(dāng)顧歡真真切切的觸摸到了孩子們之后,她的這顆心才算是真真切切的松懈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