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沒有意識到匪頭已經(jīng)再次被自己的話給激怒了,他還像個唐僧一樣喋喋不休的說:“你們打劫游樂場也行,那也是打劫售票處啊。錢都在那里呢。跑到這里面來打劫,你們以為能有什么收獲嗎?進來的時候也不好好看看,這里的票是通票來的,一張票可以在這里玩一天的。所以不需要再帶太多的錢在身上就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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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頭盡管是被說的一肚子惱火,但是細細的咋么了會滋味,這個娃娃說的倒也不無道理。
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了。即便是在內(nèi)心里暗叫倒霉了,但是俗話說‘賊不走空’排了這么大的陣勢,總不能空手而回吧,況且現(xiàn)在外面還有一群保安堵著去路。
這可真算得上是走到了一個死胡同里,如今看來也只能采取狗急了跳墻了。
“小子,你說的似乎是有些道理,不過我們既然來到這里了,就不能空著手回去,而且,我們還需要你們的配合。”
說著,他回頭招呼其他的幾個個同伙說:“你們過來一下,我看看都弄了多少。”
劫匪們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一個個手里捧著,兜里揣著的來到了老大的面前。
接著將這些‘收成’一股腦的“稀里嘩啦”丟進了袋子。
差不多有小半袋。
匪頭看著這僅存的一點點“碩果”不由得眼皮子跳了跳。真TM的被這個小孩子給說中了,看來搶劫游客中心真的是一個十分錯誤的決定。
“老大,我們該怎么辦?”這些跟班們垂頭喪氣的看著匪頭。
可是在兩個小時前,當他們抄起家伙的那一刻開始:萬丈豪情,幻想著終于可以從屌絲一躍成為土豪,接著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
就連匪頭何嘗沒有這樣的想過呢?現(xiàn)在,問題擺在眼前了,錢就這么多了,該考慮考慮怎么個全身而退的辦法。
他眼珠子一轉(zhuǎn),扭頭又看向了洋洋他們。
洋洋立刻就感覺出來有些不妙了:“你們想干嘛?”
匪頭陰惻惻的一笑,笑的洋洋的后脊背一個勁地發(fā)涼:“你們既然已經(jīng)拿到錢了,干嘛還不逃,等著警察來抓你們啊。”
“我們當然要逃,但是還需要你們的配合。”
“配合?什么配合,我可是不會做你們的幫兇的。”說到這里,他的眼睛往裝錢的袋子瞄了一眼“如果你們能給我分個千八百萬的話,我或許會考慮一下。”
這句話不要說匪徒們,就連在洋洋身邊的程程都感到額頭冒出條條的黑線,都什么時候了,這家伙還這樣財迷心竅。居然和劫匪做起交易來。
“哼哼,你這小家伙口氣還不小,千八百萬就算是給你,就憑你這小身板也扛不動。”匪頭真是被面前這個小孩給氣樂了。
“怎么扛不動,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還用收現(xiàn)金,把錢打到卡里就可以了。這就叫一卡在手,走遍神州……哎呦呦……”
洋洋還在那里得瑟的說著,只是匪頭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這個耐心聽他在這里窮白話了,他伸手揪住了洋洋的耳朵。
“你們幾個,把剩下的這兩老兩小也抓住,今天就讓他們帶著咱們離開這里了。”
一時間,匪徒齊動手,將莫錦城、余如潔、程程和久久都從地上拉了起來。
“你們想干什么,要做人質(zhì)就拿我做人質(zhì)好了,把孩子們和她都給放了!如果你們能照著做的話,我可以給你們一筆錢。”
莫錦城還想趁著這個機會和這些匪徒講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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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如潔極力的想護住自己身旁的兩個孩子,并且不斷的對久久說:“小小寶貝兒,有奶奶在這里不要害怕。咱們一會就會獲救的。”
剛才莫錦城的話她是聽到的,雖然也很關(guān)心他的安危,但是眼下似乎讓孩子們脫險才是最要緊的。
見奶奶這么說了,程程也只好配合著安慰妹妹。
現(xiàn)在洋洋還在匪頭手里,他晃動著小身體想辦法掙脫:“你放開我,放開我。得罪我沒有你們的好果子吃。你知道我老爸是誰嗎。”
匪頭雖然顯得十分兇惡,但是卻對洋洋態(tài)度不一樣。更像是老者戲頑童或者是貓捉老鼠一般。
“我不管你老爸是誰,反正不會是李剛。哈哈……”
“我粑粑是廁所之魔!他會把你們都變成粑粑。”在匪頭大笑的時候,久久接著洋洋的話喊了一句。
“廁所之魔……哈哈,廁所之魔不就是的看廁所的嗎……哈哈……”
籠罩在恐怖中的氣氛瞬間被笑聲個給打破了。
見老大笑了,其余的幾個匪徒也跟著笑了起來。
笑,有時候容易讓人的精神和注意力產(chǎn)生松懈的。
就在眾匪徒們正在肆無忌憚的笑著同時,在外面的安保人員卻是不知所以然。只是聽到了從里面?zhèn)鱽淼男β暋?br/>
那扇一直緊閉的,唯一能通往外界的門就在這笑聲中被打開了。
北冥墨不聲不響的走了進去。
他走到距離匪徒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似乎這幫賊的注意力全都關(guān)注在了洋洋和久久的身上,而且都背對著門,根本就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已經(jīng)有人進來了。
他在洋洋逗笑匪頭的時候就已經(jīng)進來了,所以久久說的話以及匪徒們的反應(yīng),他都聽到了。
尤其是那句‘我粑粑是廁所之魔’,這讓他感到心里著實的不舒服。顧歡這個當媽的,就算是恨自己吧,也不至于在孩子面前這么編排自己。現(xiàn)在可好,自己和孩子都成了人家的笑柄。
現(xiàn)在可不是埋怨的時候了,還是救人要緊。
他清了清嗓子,用他那慣用的異常冰冷的聲音說道:“有這么可笑嗎。”
眾匪們正樂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時候,在自己的身背后突然冒出了這么一句,瞬間就讓他們再次警覺起來。
有兩個反應(yīng)特別快的,立刻轉(zhuǎn)身。
只見在自己的面前不遠處的地方,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被那雙冰冷的眼神看著,只覺得自己從背后一個勁地冒著涼氣。好在身旁還有幾個兄弟在,這才算穩(wěn)住了心神。
“你,你是誰,別在往前走了,不然我們可就要撕票了!”他們用顫抖的手,在北冥墨面前晃動著手里的家伙。
“我是誰,你沒資格知道。現(xiàn)在給你們一條生路,那就是趕緊把他們都放了。不然的話你們一定會后悔的。!”
北冥墨本來就帶著一股王者的氣勢,加上他的話十分的沉穩(wěn)和威嚴。
這不是在跟他們商量,而是命令。
“你是個什么東西,敢命令大爺放人。看到?jīng)],我們這里可有六個人。”說著,又將自己手里的家伙舉起來晃了晃:“別在這里橫,小心我們先給你放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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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匪徒跟北冥墨話不投機的時候,離門近的一些膽子比較大的游客,見匪徒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來人的身上。
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逃跑好機會,既然有個站出來替他們頂雷的,那也就沒什么好客氣的了。都紛紛沒命似的向外面跑。
“都不許跑,要是再跑的話,老子砍死你們!”眾匪徒見如此陣勢,知道想嚇唬住幾個是不可能的了,這樣說也不過是圖嘴上痛快痛快罷了。
賊是這么想的,逃命的人就更別說了,都希望是別人替自己挨刀,只要能逃出去就萬事大吉了。更何況到門口的路也不過是幾米而已。
就這樣一陣的慌亂過后,整個的觀光廳里依然剩不下什么人了。
逃出來的,也在安保的指揮下快速的疏散和撤離。
眼睜睜的看著剛剛還有一屋子的人,就在數(shù)分鐘里跑的除了地上丟的幾只鞋,還有桌子上橫七豎八的杯盤碗筷……
匪頭緊鎖著眉頭,看著滿屋的狼藉,和那些煮熟的鴨子飛了。
他的臉色氣得鐵青,雙眼就像是要冒火了一般。撇開依舊站在原地的北冥墨不說,而是面對著帶來的這些咆哮著,怒吼著:“你們真是一群廢物,連個門都守不住,看看現(xiàn)在剩下什么人了。我還準備用他們手贖金的。”
“老,老大,是你叫我們過來的呀……況且,不是也沒有全跑掉嗎,這不咱們手里還有這五個。剛才那個老頭不是說他會交錢的嗎?”挨了一頓臭罵的匪徒們可算是一臉的委屈,其中的一個還是鼓起了勇氣吱吱唔唔的小聲的回應(yīng)了一句。
“這都TM得都是P話!”匪頭真的恨不得用手里的刀砍了這個揭自己短的家伙。
怎奈自己手下人的確太少了,就算是殺了一個也挽回不了大局了。
事情已然到了如此地步,那就只能在手里的這兩老三小上做文章了。
剛才北冥墨和匪徒之間的對話,匪頭都聽的一清二楚。
只不過他還算得上有些江湖經(jīng)驗,見來人面無懼色,而且氣勢不俗。看來這個人和其它的平頭百姓不一樣,不是一個有身份的人也差不了多少。
而且,匪頭一邊看著一邊思索著,因為他越看來人就越覺得眼熟,像是在哪里見過。
他在對手下盛怒之后,卻對北冥墨換了一副小臉:“我對你能有如此膽量感到欽佩。”說著,他回身指了指兩位老人和三個孩子:“這幾位都是你的家人吧。不知閣下是走那條道的,尊姓大名……”
北冥墨微瞇著雙眼看著匪頭,身上騰起了一股殺氣:“我黑白兩道都走,至于我的名字,你沒有資格問。我要求你們立刻放人,否則的話一定會讓你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