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板的督促下,很快的就給北冥亦楓上了五道菜還有他點的‘福壽全’。
又過了不到十分鐘,包間門一開,老余走了進來。
“余主管,隨便坐。”北冥墨隨便指著周圍的座位。
余主管帶著笑容:“真的很抱歉讓北冥少爺久等了。”
北冥亦楓笑著擺了擺手:“其實我也是剛來不久。下班了,咱們也沒什么高低貴賤之分了,不必客氣先嘗嘗這里的手藝。”
“好的好的,我自己來,自己來。”老余點頭拿起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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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長,桌上的菜已經(jīng)吃的差不多了。
北冥亦楓放下手里的筷子,看了一眼老余:“余主管,這菜的味道還不錯吧。”
說是來吃飯,老余可是吃的提心吊膽。期間他幾次想問北冥亦楓有什么事情,而他都笑而不語。
現(xiàn)在吃也吃的差不多了,他放下筷子對北冥亦楓說:“亦楓少爺,有什么事情,請講當面吧。”
聽到老余這么一說,北冥亦楓也沒有什么必要再裝什么了,他拿起眼前的杯子,一口喝干了里面的水,看著老余說:“余主管,你算得上是北冥氏的老臣子了。我有些想法跟你說說。”
北冥亦楓又拿起筷子夾了一顆花生放到嘴里:“我想讓你今后跟著我,你看怎么樣。”
老余乍一聽沒有聽出北冥亦楓話里的意思,他笑笑說:“北冥少爺,你怎么沒有喝酒就醉了,我不是一直在為北冥氏工作嗎。”
北冥亦楓擺了擺手:“北冥氏現(xiàn)在是我二叔的,我是要你跟著我,把設(shè)計部變成我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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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余擰著眉頭低下了頭。
他當然知道北冥亦楓是什么意思,這不是擺明了要把北冥氏分家嗎。當初北冥亦楓打來電話,就知道是鴻門宴,但是沒有想到他居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看來北冥亦楓這次是鐵了心了。一邊是當家人北冥墨,一邊是北冥家少爺。
老余現(xiàn)在真是暗自叫苦。他們爺兩個斗,干嘛還要把自己個扯進來,如今箭在弦上了。
他很小心的抬起頭,正好碰到北冥亦楓看著自己的眼神,他小的一哆嗦,又低下了頭。
看得出來,如果自己不明確的表個態(tài),也難以脫身了。
想到這里,他也拿起自己的杯子,把里面的水和干凈了。
他抬起頭看著北冥亦楓:“北冥少爺,我只是一個打工的。對于北冥氏也有著很深的感情。這些年來,北冥總對我也是非常的器重。如今北冥老先生才剛過世,要我這么快做出一個決定,恐怕我現(xiàn)在還無能為力。”
北冥亦楓聽得出他話里的意思,這是不打算跟著自己的態(tài)度。雖然心里有些不高興,但是臉上卻還帶著笑容:“呵呵,余主管,沒什么不要放在心上。我也只不過是隨便說說。北冥氏有你這樣忠心耿耿的老臣子,作為北冥家人也是感到很欣慰的。來,咱們繼續(xù)吃。”
老余哪還坐得住,他站起身子:“北冥少爺,謝謝你的盛情款待。不好意思我還有其他事情要辦,先走一步了。北冥少爺請慢用。”說完他頭也不回的急匆匆的走出了包廂。
北冥亦楓回頭看了看包廂的門,眼睛微微一瞇。然后轉(zhuǎn)回身繼續(xù)不緊不慢的吃著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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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老爺下葬后,眾人都過了一段相安無事的日子。北冥墨每天上班下班,忙著各種應(yīng)酬。
雖然報紙上對他多少有些負面抨擊,但基本上還是拿以前的舊聞做文章。所以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影響。
顧歡在云不凡的律師事務(wù)所里,沒有了那個沒有原則的王律師礙眼,她工作的還算順心,很快的她的律師執(zhí)照也順利拿到了。現(xiàn)在她也算的上是一個真正的律師了。
程程和洋洋每天只有在學校里才可以見上。洋洋無非就是抱怨每天奶奶都在給他臉色看;還有那個丑八怪,現(xiàn)在和奶奶站在一起,讓他感覺除了很不舒服之外,還感到非常的頭痛。
唯獨只有在洛老師給他補課的時候,心情才稍許好了一些。
程程對此也無能威力,只能安撫洋洋不要惹事,不要再給爸爸增添什么新的煩惱。
因為他在爺爺下葬那天,多少看出了北冥亦楓好像在和爸爸對著干。
洋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讓程程放心好了。
自從和余主管吃過一段飯之后,北冥亦楓似乎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不再那么招搖過市。
但是他這樣反而讓余主管感覺有些心發(fā)慌,至于為什么他也說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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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天,幾名穿著制服的警察出現(xiàn)在了設(shè)計部的門口。
帶頭的一個看上去有三十多歲的警察說:“你們這里的主管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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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余正在工作區(qū)里,給部門的其他人員布置著今天的工作任務(wù)。
他聽到有人找他,轉(zhuǎn)身一看是幾個穿著警服的人,就預(yù)感到了應(yīng)該不是什么好事。
不光他感到奇怪,就連北冥亦楓也有些感到意外。這些人平時沒有案子是不會來這里的,難道說設(shè)計部里有人出事情了?
他看著老余神色有些緊張的走向門口那幾名執(zhí)法人員,將他們都讓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工作間里的其他人見狀,不知什么事情,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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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老余連忙陪著笑臉問:“我就是這里的主管,姓余。不知道你們來這里,我有什么可以協(xié)助你們的嗎?”
最先開口的是那個帶頭的警察,他上一眼下一眼打量了老余一會,然后說:“我們是經(jīng)濟偵查大隊的。嘉茂集團你知道嗎?”
老余一聽,和經(jīng)濟案件有關(guān),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但還是對他們點了點頭說:“嘉茂集團當然知道啊,他是我們北冥氏的合作伙伴。”
帶頭的警察板著臉繼續(xù)說:“他們把你給告了,說你把和他們之間的一些設(shè)計圖,偷偷的賣給其他公司。所以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協(xié)助調(diào)查。”
老余一聽,簡直是天大的冤枉啊,他苦著臉對帶頭的警察說:“在這里都工作了這么多年了,哪里干過這樣的事情。一定是有人冤枉我的。”
“到底有沒有冤枉你,那是需要把你帶回去調(diào)查了之后才能下的結(jié)論,現(xiàn)在你收拾收拾東西,跟我們走吧。”帶頭的警察說著示意身邊的兩名同事就要把老余押走。
老余嘆了口氣,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他擺了擺手說:“你們放心我不會跑得,這就跟你們走。”
不一會,就見老余被兩名警察夾在中間,走出了辦公室。“你們稍等下,我這一走,這里的工作還需要有人來管,我安排一下。”
老余爭得了警察的同意,來到了北冥亦楓工作的隔間。他知道這一跟他們出去還不知什么時候能回來,而且他一離開群龍無首肯定會耽誤事:“北冥少爺,我這里有些事情要跟他們回去配合調(diào)查。這里暫時就靠你來幫忙管理幾天了。”
北冥亦楓點了點頭:“余主管,你放心吧。我在這里,不會有什么亂子的。”
老余點了點頭,然后跟著幾名警察離開了設(shè)計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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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頂端的北冥墨正在辦公,刑火接了個電話之后,神色有些凝重。他放下電話說:“主子,設(shè)計部主管老余被經(jīng)濟偵查大隊的人帶走了。”
北冥墨把手里的文件放下,抬起頭看著刑火:“你一會派人去問問到底怎么回事,現(xiàn)在設(shè)計部誰管著?”
刑火點了點頭:“好的,我這就派人過去。至于設(shè)計部那邊……”他遲疑了一下繼續(xù)說道“是亦楓少爺代管著。”
“嗯,他管就他管吧。在那里就算是他不管,也沒有人能管得了他。”北冥墨說完繼續(xù)低頭看著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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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刑火收到消息,老余被嘉茂集團指控在沒有征得他們同意的情況下,私自賣給其他公司關(guān)于他們集團和北冥氏合作項目的設(shè)計圖。
不光如此,還在老余的賬戶里找到了一筆不小的匯款,而且他也無法解釋這筆匯款的來源。
刑火把了解到的事情,報告給北冥墨。
北冥墨聽了之后,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他知道老余是絕對不會干這樣的事情。
老余作為北冥氏的老臣子,而且現(xiàn)行的個項目有些設(shè)計是出自他的手,還有一些是他負責監(jiān)管的。
如今他被貪上了這樣的官司,北冥氏的這幾個項目都會多少受到一些的影響。
難道說是有人故意要北冥氏難看?如果有的話,那就是站在北冥亦楓背后的那幫人。
北冥亦楓做的也實在是太過分了。
“你把北冥亦楓給我叫過來,我有事情跟他說。”北冥墨想到這里對刑火說道。
刑火點了點頭。
很快的,北冥亦楓推開了北冥墨辦公室的大門:“不知二叔你這么著急叫我來有何貴干啊?”
北冥墨坐在辦公桌后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你自己做的事情,還用得著我說?如果想要對付我,就直接對我來,用得著對其他人下手嗎?”
北冥亦楓被說的有些疑惑,他隨手拉過椅子坐在北冥墨的對面:“二叔,你先把話說清楚,誰對其他人下手了?”
北冥墨冷哼了一聲:“你裝的還挺像,今天早晨余主管的事情你怎么解釋,不是你做的,那還有誰?”
北冥亦楓這才恍然大悟:“關(guān)于余主管的事情,其實我也感到非常的意外。但是你說是我做的,那就是冤枉了。我憑什么要對付他?以我現(xiàn)在的才干,他根本也不是多的對手。如果你就是為了這個事情來找我的話,那我回答的也都回答完了。設(shè)計部里現(xiàn)在什么事情都要我來管,我可沒空和你在這里浪費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