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混雖然被人拉住了,可他咽不下這口氣,他瞪著眼指著云不凡:“小子你算是干嘛的,你過等著,咱們法庭上見!”
說完就被拉進了法院的大門。
云不凡看著他冷冷一笑,然后轉(zhuǎn)身面對記者:“大家都看到了吧,就這樣一個像個小混混一樣的人,居然還成了原告,這案子輸贏先不說,就單憑他這樣的人品,他自稱是受害者誰信?!?br/>
說完,他把身邊的記者往兩邊分了分:“請各位記者朋友們讓一條路出來,多謝了。”
經(jīng)過剛才的那一幕,本來還有些傾向三混他們的,這一來卻被云不凡爭取了大多數(shù)。
路被讓出來了,刑火開著車緩緩的進入了法院大門。緊接著云不凡和顧歡也開車跟著進去了。
進了法院,云不凡帶著北冥墨等人來到了公共會議室門口:“大家先在這里休息一下,我先去法官那里一趟?!?br/>
對于這樣的案子,在開庭前會進行最后一次的民事調(diào)解,只有調(diào)解無效了才會進行下一步程序。
刑火推開門,率先走了進去,接著是北冥墨,顧歡拿著資料跟在了最后。
他們一進去,就看到三混一幫人正在里面坐著。
雙方人一見面,尤其是剛剛發(fā)生完法院門口的一幕,更加是氣不打一處來。
只不過三混他們現(xiàn)在并沒有輕舉妄動,剛才從法院門口到這里的一路上,他的律師就一再告誡他不要再出什么岔子了,否則本來能贏的都有可能輸了。
這回他倒是把這句話很清楚的記在心里了。
比起他們,北冥墨和刑火倒是顯得氣定神閑。
只有顧歡一看對面三混看著自己那灼灼的眼神,心里就是有些不安。不管她表現(xiàn)的多鎮(zhèn)定,但是她畢竟是個女人,面對這樣的壞人,能力還是有限的。
就這樣安靜的對持著,五分鐘之后,云不凡帶著法官來了。
“各位,在開庭之前我想再問你們一遍,這單官司到底要不要打下去。我看過整個案情,其實并不是什么大事,只要雙方各退一步,不就海闊天空了?!狈ü僬f完看了看雙方,等候他們的意見。
可是又過了五分鐘,還是沒有動靜。
法官先看了看三混,這個原告從打扮到身上透出來的痞氣,暗自一皺眉,沒想到這樣的人都能成原告,真是毫無道理可言了。
他對三混說:“原告,這官司你是不是要繼續(xù)打下去?”
三混看了一眼法官,流里流氣的說:“法官大人,其實我不是那種得理不讓人的,只不過這位北冥總守著那么大的產(chǎn)業(yè),但是太摳門了,我們無非就是想讓他賠償一下我們的損失而已,沒別的意思。如果北冥先生同意了,我們也可以當場撤訴?!?br/>
法官點了點頭,然后又看著北冥墨和聲細氣的說:“北冥先生,您也是咱們A市的名人,這樣的小事就不必要這么較真了吧。我看賠他們一些錢算了。”
沒等北冥墨說話,刑火倒是開口了:“法官,你剛才是沒看到在法院門口那一幕,他是什么受害者,根本就是個碰瓷的。”
***
法官一聽:“看來北冥先生也是不同意和解了?”說到這里,他將手里的兩份各方律師送來的資料簡單的翻了一下,然后看著北冥墨說:“北冥先生,這個案子的大體情況我們也看了”
話一出口,在場的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北冥墨。
會議室再次陷入了安靜,過了一會之后,北冥墨點了點頭,然后看著法官說:“我的特助說的沒錯,雖然我有錢,但是并不代表我愿意吃這個虧,尤其是吃這樣一個人的虧。”
“看來北冥先生也是絲毫不讓了。既然這樣,那這個案子將在五分鐘后開庭,請雙方做好準備吧?!闭f完,他收拾了一下手里的材料,站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云不凡和顧歡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對北冥墨說:“北冥先生,咱們準備上庭吧?!?br/>
坐在對面的三混,很得意的對北冥墨冷笑了一下:“北冥先生,既然你非要跟我打著官司,那就快點準備好錢,我很趕時間的?!?br/>
刑火看著三混囂張的樣子,手里的拳頭握了又握,真想過去再揍那小子一頓。
五分鐘后……
三混和北冥墨分別坐在了原告席和被告席上。
云不凡坐在北冥墨的身邊,刑火和顧歡分別坐在了他們兩邊。
法官看了雙方的人都到聽了,他敲響法槌。
“現(xiàn)在開庭。”
代表著三混原告一放的律師拿著手里的材料,站起身向法官點了點頭:“尊敬的法官閣下,我代表原告新娛樂公司向北冥氏集團的北冥墨先生提出民事賠償訴訟?!?br/>
接下來,他將法官講述了一下那天發(fā)生的事情,到最后他說到:“尊敬的法官大人,我現(xiàn)在請當事人,也是受害人到庭做供。”
三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一臉的痞像也收斂了不少:“法官大人,我身為一名記者,當然是哪里有新聞就會往哪里跑,這是我們的職業(yè)特點。但是我沒想到的是北冥先生不接受采訪也就算了,他完全可以回避開,或者找保鏢為他開道也許行。但是沒想到的是北冥先生作為一個名人,卻粗魯?shù)膿屪呶业臄z像機,將他摔在了地上,不光如此還踩了幾腳。從而導致我里面有很多重要的資料就此被毀了?!?br/>
說到這里,三混還有些挑釁的看了北冥墨一眼。
但是北冥墨并沒有看他,靠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但是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的冷笑。
這時候,云不凡站起身:“法官閣下,我有問題要問他?!?br/>
法官點了點頭“有什么你就問吧?!?br/>
云不凡看了看三混:“剛才你說的很動聽,完全把自己當作了一個無辜的受害者。但是,我在這里要告訴大家的是,這位先生之所以會被摔了攝像機,完全是因為他做出了一些過激行為,惹惱了我的當事人北冥先生,他才會做出了這些過激反應?!?br/>
三混一聽就急了,瞪著眼睛指著云不凡:“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我怎么過激了,難道說我拍他就算過激嗎,真是天大的笑話,當時那么多人在場,都可以為我作證。”
***
云不凡看著他微微一笑:“你說的很好,當時有很多的記者,也不乏有很多動作幅度大的,但是為什么我的當事人北冥先生沒有砸人家的攝像機,而是偏偏砸了你的,能做出一個合理解釋嗎?”
“這……”三混被問住了,他的目光在閃爍了幾次之后有些緊張的說:“也許是我運氣不好呢。”
“好一個運氣不好,我這里有些證據(jù)給大家看看,到底這位當事人有多運氣不好?!痹撇环舱f著,從手里拿出來了幾張照片。
“這些照片都是當天拍的,我的當事人北冥墨正從醫(yī)院里出來。他為什會從這里出來,那是因為就在早晨他就要新婚的時候,出現(xiàn)了意外事故,北冥老夫人入院了,此刻他根本沒有心情接受任何的采訪。很多記者都就此罷手了,但是對方不但不罷手,而且還追著他,專門問一些讓我當事人心里不舒服的問題。法官大人,您說在這樣的情況下,誰不會心生惱火呢?!?br/>
三混還想說話,但是被他的律師伸手阻止了,生怕他說漏嘴些什么。
接著他的律師站起身:“法官大人,我的當事人作為記者,當然要將事情的真相挖掘出來,往往有時候就會變得很忘我,這是一種盡職盡責的職業(yè)精神,怎么能說成是對被告人做出了一些過激行為呢?”
說到這里他站著云不凡微微一笑:“請問對方律師,口口聲聲說的證據(jù)又在哪里呢?”
一提到證據(jù),云不凡低頭想了一下,然后很坦然的說:“本來我是有一段證據(jù)的,那是我的助手從原告那里得到的,那是他親口承認的一段錄音。只不過后來突發(fā)了一些事情那端證據(jù)被毀了。”
“對,這一點我可以證明?!鳖櫄g再也看不下去了,繃著臉站了起來。
北冥墨看顧歡沉不住氣站起來了,他皺了皺眉頭,她此刻站起來真的不是一個合適時候,很容易被對方律師攻擊的靶子的。
云不凡側(cè)頭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顧歡,小聲對她說:“誰讓你多嘴了,快坐下?!?br/>
法官看了看剛站起來的女人:“這位女士,請問你是誰?”
云不凡連忙答道:“法官大人,這位是我的助理。剛才我提到的證據(jù)也是她得到的?!?br/>
法官點了點頭。
這時候?qū)Ψ降穆蓭熀呛且恍Γ骸昂呛?,證據(jù)被毀了。你們這是在唱雙簧還是在編故事,無間道啊你們倆。”
說到這里,他的臉色的笑容一收看向法官:“法官大人,剛才站起來的這位小姐的確出現(xiàn)在了被告所在的新娛樂公司,但是那時候她是以應聘為幌子,故意接近我的當事人,而且還準備勾引我的當事人。只不過后來沒有得逞,才會反咬一口的?!?br/>
三混聽到這里,看著顧歡,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顧歡臉氣的通紅:“你這是胡說,我怎么會去勾引他,我是為了查出真相才會這么做的?!?br/>
“搜集證據(jù)查出真相?難到說為了拿到你所謂的證據(jù),就可以只身和一群男人去酒吧嗎,而且喝了不少酒,真不知你是用什么方法拿到證據(jù)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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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顧歡氣的指著對方的律師,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云不凡趕緊把她拽著坐在座位上,沒想到對方律師巧妙的轉(zhuǎn)移了目標,把矛頭全部都指向了顧歡為了搜集證據(jù),不擇手段上,這樣一來,即使她要是做供也回被質(zhì)疑可信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