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納她入懷,剛毅的下顎頂著她的頭頂,“但從今天起,你就可以輕松了。我會派人將你母親轉到A市最好的醫院,我保證,每天都會有專門的看護守著她,直至她蘇醒為止!”
“噶?”她被他的話語嚇了一跳!“你知道?”
她沒告訴過他陸露的事情,他竟然了如指掌!
“對,我都知道!”他嘆息一聲,“雖然這周我不在S市,但你的一舉一動我很清楚……當然,你成天和云不凡那家伙膩歪在一起,讓我很不省心!”
最后這句,墨爺說得酸溜溜的。
“你派人跟蹤我?”顧歡不可思議地揚起音調,顯然,她的重點和他的重點完全不一樣!
他微微蹙眉,“唔,別說跟蹤這么難聽!我得確定你的安全。”
“北冥墨!你怎么可以這么做!”她咬著唇,怒意翻騰的同時,一股后怕油然而生。
萬一他派人也跟蹤到小久久怎么辦?!
“那跟我回A市,我保證不派人盯著你。”他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事實上,如果不是唐天澤出獄后,接連鬧事,他不會出此下策。
雖表面上裝作漠不關心她,可實際還是不放心她,怕唐天澤會找她的麻煩!
可經過昨晚,他還是低估了唐天澤的仇恨。
她瞪了他一眼,“不用跟你,我也會回A市!畢竟孩子們還在等我回去!可我不放心我媽……我覺得她的車禍不尋常!我擔心有人蓄意害她!”
“那更要離開這里,讓她去安全的地方養傷,請美國最好的醫生治她。”
“……”顧歡沉默了稍許,覺得他的話也不無道理。
若S市真有人要害母親,那么帶她先回A市應該可行,“可我不想要你的施舍,我想自己照顧她!”
他們之間只剩六天,結束之后便各自天涯,她不想因為母親而欠他人情!
“……”他低嘆,嗓音發沉,“六天,歡兒我只要你再專屬我六天的時間!很難么?”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憂傷震懾住了。
此時,她才察覺他有些不對勁。
滿手的傷患,臟污,甚至都不肯好好清洗一下,就對她猴急……
這明顯不是這潔癖孫子的作風啊!
“北冥墨你……到底是怎么了?”
“叫我老公!”他挑唇,不悅的樣子。
“叫著好玩兒嗎?”她噘嘴,“幼稚!”
“哪里幼稚了?”他不管不顧地摟緊她,“就想聽你叫!”
她狐疑的瞪著他,“欸,北冥墨,你是不是哪根筋燒壞了?”
只見他蹙了蹙眉,不悅地低喃一句,“是燒壞了,不過不是腦子,是子孫.根……”
低沉沙啞的嗓音剛落,倏然圈緊她的腰身,旋即勾唇,封住了她。
“唔……”
他霸道地索取她的香甜。
懷里的人兒就猶如早晨露水.欲滴的花兒,嬌艷迷人,他貪婪地啃噬著。
不給她反抗的余地,忍了整整一周沒見她,他可是存儲了足夠多的精力,而昨夜根本沒要.夠她!
“……”
經過昨夜一宿的抗拒,未果。
偏偏這個男人又溫柔得令人動容。
身心疲憊的她,唯有被動地承受著他給予的歡愉。
心里暗暗嘆息著,明明知道要狠狠推開他,卻又總在他片刻的寵溺里沉淪。
瞬間,滿室的旖旎。
“歡兒……叫我老公……叫我!我不許你有任何保留,全部都屬于我……”
他霸道的宣誓主.權,宛如王者般,不給她任何退路,狂熱地索取,狂肆地征服……
“不……不叫……”
哪怕只剩六天,哪怕只需要再忍受他六天,她也不愿喊出‘老公’二字。
他可知‘老公’意味著什么?
顧歡咬緊唇瓣,心想著既然守不住身體,她唯一可以做的,便是守住自己的心!
他唇角溢笑,“倔強的小妖精,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時候……”
說罷,他又攫取了她的唇。
肌膚與肌膚的摩擦,身體的碰撞不足以填補他越來越空洞的內心。
若時間允許,他真希望能一輩子都這般無所顧忌地擁她入懷……
原來愛一個人,是這樣的味道。
令人上癮,讓人沉迷。
他終于懂了,可惜卻來不及了……
*
這場風花雪月的纏.綿,不知又耗了墨爺多少精力。
突然,手機鈴聲乍然響起!
驚擾了床上癡纏的兩人。
“……電、電話……”顧歡氣喘吁吁地推開他。
“不接!”他酷酷兩個字,繼續對她上下其手。
鈴鈴鈴……
鈴聲作肆!
誰打擾墨爺干正經事,誰特么找死!
顧歡氣得踹他一腳,“混蛋……!是我的電話!”
心急火燎的爬起來,她開始滿世界找手機。
終于,在地上一堆凌亂的衣服底下,她搜出了手機,掃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嚇了一跳!
MyJJ!
我的久久。
她赤果的身子背對著他,做賊心虛的接起電話,故意大聲道,“喂?”
“嗚嗚,麻麻……”電話那頭傳來小小寶貝綿軟的童音,“久久想麻麻了,麻麻神馬時候來接久久,嚶嚶嚶……”
聽到小丫頭嬌.嫩的聲音,顧歡的心都要化成水了。
可背脊發涼啊,北冥墨這混蛋就在附近,她都能感覺這廝正虎視眈眈地盯著她!
說什么都不能讓他發現久久的存在!
她經不起再被他奪去孩子的痛了!
握緊電話,她快速說道,“噢,抱歉呢,我現在還有點事情,你再等等哦……回頭我再打給你哈……”
啪嗒,掛斷。
害怕小丫頭會不死心打來,她趕忙關機。
剛轉身,突然被眼前的放大面孔嚇了一跳!
“啊!你鬼啊!站人家后面都沒聲的!嚇死了!”
不知何時,北冥墨已站在了床邊,黃金分割的完美身材在她眼皮底下一覽無遺。
更重要的是,這丫連一塊布料都不舍得遮掩一下!
他揚起劍眉,睨她一眼,“你不心虛又怎么會害怕?剛剛誰打來的?”
她漂亮的眸子飄忽了兩下,隨口胡扯道,“哦,不凡打來的。”
“云不凡?”很明顯,墨爺不信這個答案。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我不是你的下屬!難道人家打個電話給我,你都要管么?”她鼓起腮幫子,不悅地轉身,以掩飾心虛的表情。
彎下腰,開始撿起地上凌亂的衣服,還一邊碎碎念道,“還說再陪你六天,我看六秒鐘都陪不下去了……”
這句話,就像是某根針,刺疼了北冥墨的心口。
他下意識地蹙緊眉心,冷硬的態度這才稍微放松下來。
云不凡拉著她去民政局領證那一幕,直至此刻都還是他心底揮之不去的夢魘!
就算他有把握云不凡不可能娶得到她,可不代表他不介意!
該死的,他就是介意!
并且介意得恨不得掐死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然而,她口中的六天,就像是踩中他的痛處般,令他猛然從醋意中驚醒。
“我不是想管你……”他的語氣放緩下來,低嘆一氣,走到她身后。
“……”顧歡剛撿起衣裳,猛然一雙大手將她環住。
背后肌膚傳來他溫熱的觸感,燒得她耳根子一紅。
這姿勢……也太曖.昧了些。
然后,又聽見他在她耳后繼續吐道,“歡兒,我知道我的要求過分了一點,但我還是希望你不要再跟云不凡來往了!畢竟你是我的女人,怎么說,他的身份都擺在那里,我不想我的女人跟他們家再有牽扯!”
她明白他的意思,也知道北冥墨一直不肯承認云不凡這個表弟。
北冥墨恨自己的母親,偏偏,云不凡的母親又是北冥墨母親的親妹妹。
這層關系夾在中間,她也覺得多少有些膈應。
所以那日在民政局,始終沒辦法說服自己和云不凡登記結婚。
但是——
“我不答應!”她轉過眸,拒絕得很堅定。
他臉色明顯一沉,擱在她腰間的臂彎用力一緊。
幾乎掐疼了她。
一股冷意瞬間彌漫,她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即便如此,她還是咬著唇,堅持說道,“不凡對我,對孩子們都有恩。在我們最落魄的時候,是他在幫扶我們,在我最艱難的時候,是他在身邊鼓勵我!就連我媽媽昏睡不醒,也是他一直在旁幫我守護……北冥墨,你不能因為你的私人怨恨否定不凡這個人!他的媽媽是余如欣不是他的錯!如欣阿姨的姐姐是余如潔也不是誰的錯!而你……”
她頓了頓,明知接下來要說的是他的逆鱗,也還是不怕死地脫口而出——
“而你是如潔阿姨的兒子,更不是誰的錯!你沒必要連不凡一家人都遷怒,而且老死不相往來這么多年,現在又對我提出這么無理的要求……啊痛……”
哐當~。
似是什么東西被捅碎了般,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她明顯察覺那雙扣住她腰部的大手,猛然一收!
“痛啊……”她皺眉哀嚎一聲,纖細的腰部幾乎被他掐個淤青……
“憑什么你認為不是誰的錯?”他沙啞得近似低吼的嗓音里,透著陰沉的冷冽,“憑什么你來斷定他們是無辜的?你該死的又有什么資格來評判我?”
他突如其來的怒火,震得她身子一顫。
“放手……好痛……”她神情痛楚,這男人知不知道快要擰斷她的腰了?
“痛?”他森冷的眸眼里閃過一抹寒光,猛然將她嬌柔的身軀掰過來,逼她面對他,低吼,“如果你也知痛,就不會替云不凡說好話!如果你也知痛,就不會口口聲聲替他喊無辜!顧歡,究竟云不凡給你吃了什么藥,讓你對他這么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