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暫時不跟他計較這個。
繼續(xù)往下念——
“替婚協(xié)議履行期間,乙方必須時刻遵守替妻義務(wù)——
第一:
人前,對待老公要像春天一樣溫暖;
人后,對待老公要像夏天一樣熱情;
人前人后,對待老公以外的男人都要像冬天一樣冰冷……”
念到這里,顧歡睜大了眼睛!
揚(yáng)著手中的協(xié)議,死死瞪著這個一.絲不掛的男人,嘲諷地吐道:“春天、夏天、冬天!你怎么不寫秋天,啊?”
卻不料,他邪邪地瞟了她一眼,沙啞的嗓音輕輕說道,“你真要我寫上秋天么?秋天是碩果豐收的季節(jié)。嗯……雖然之前咱們已經(jīng)有兩個兒子了,我不介意再多生幾個女兒……組個籃球隊啊足球隊什么的,倒是也不排斥……行,我現(xiàn)在就加上去……”
云淡風(fēng)輕地說著,他作勢要去拿鋼筆。
“北冥墨!”顧歡嚇得臉色一白!趕緊制止了他,吼道,“你當(dāng)我豬啊!還有,我又不是你真正的妻子,憑什么要再給你生小孩?還籃球隊足球隊呢!不要臉!超生這么多,罰都罰死你!”
“呵呵呵……”一陣輕柔的笑聲從他喉頭飄逸出來,“放心,咱們辦個外國戶口,超生不罰款。”
“……”她送他一眼眼飛刀,然后拿起協(xié)議,繼續(xù)往下念——
“第二……
老公用餐時,要隨待一旁,熱情給老公舀湯盛飯,不得口出惡言。
老公穿衣時,要一旁伺候,積極給老公搭配衣服,不得冷嘲熱諷。
老公洗澡時,要量好水溫,樂于給老公抓癢擦背,不得借機(jī)行兇。
老公疲憊時,要笑臉相迎,主動給老公按摩捶腿,不得不情不愿!”
顧歡咬著牙,吐完‘替妻義務(wù)第二條’,丫的,她已經(jīng)出離憤怒了!!
瞪著老神在在,一臉邪.惡的男人,她嘶吼——
“北冥墨!你特么要我做傭人還是妻子,啊?”
“讀完第三條,你就知道是傭人還是妻子了。”他看著眼前已經(jīng)暴怒的女人,卻笑得一口白牙,亮晃晃的,帥得不行。
她手里的A4紙,已經(jīng)開始有褶皺的痕跡。
繼續(xù)念道——
“第三:
每晚進(jìn)臥室睡覺,必須有老公在身旁…………
入睡之前,老公如果有需要,必須積極配合,反應(yīng)不得如死魚一般。
若以身體不適或者心情不好為借口,企圖欺騙蒙混過關(guān),那么,老公有權(quán)利強(qiáng)行占有!!!
此第三條做好了,上述二條做不好,老公也可以原諒;
反之,上述二條做好了,第三條做不好,就算乙方毀約,甲方有權(quán)利不歸還一子監(jiān)護(hù)權(quán)!”
顧歡幾乎是顫著嗓音念完最后一句的!
渾身已經(jīng)氣得發(fā)抖!
真想沖過去咬死這男人!
第三條看來才是整個替妻義務(wù)的靈魂核心啊!!!
“混蛋!你就這么想跟我……”顧歡弄的又羞又惱,暗罵這只死種.馬!
他卻揚(yáng)揚(yáng)眉毛,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聳聳肩,朝她暗味地勾了勾手指,“男人對一個女人最直接的表達(dá)方式,就是占有她!不占有就沒有安全感,懂不?”
“去你的狗P邏輯!”她不屑地吐了一句。
他不怒反笑,仿佛她越惱火,他就越開心那般,“來吧,簽個字,畫個押,你就歸小爺我了。”
顧歡臉龐抽.搐了一下,握緊手里的A4紙,恨不得自己有化骨綿掌,一掌劈死這個男人!
她遲疑著,瞪著這三條替妻義務(wù),前面二條還能容忍……
可第三條——
“娘的,什么叫你有權(quán)利強(qiáng)行占有?”她瞪著這句,心里發(fā)毛。
“為避免再發(fā)生你假裝自己來例假的行為,我必須要保留拆穿你的謊言,強(qiáng)行占有你的權(quán)利。”他說得義正言辭,仿佛他強(qiáng)她,就像一只大腳穿不合腳的鞋那般,強(qiáng)行擠一下,還是能穿進(jìn)去的!
“吼!你當(dāng)我什么?難道任由你強(qiáng).奸.我,也咬牙死忍?”她杏目圓睜,這廝果然是過分的令人發(fā)指!
“NoNoNo,強(qiáng)行占有不等于XX。”
“你這是什么謬論!”她握緊拳頭。
“要不要試試?試過你就知道不同了……”這廝暗味得真想抽他!
“試你妹啊!”
“那你孩子要是不要?”
“當(dāng)然要了!”
“妻子的義務(wù)本來就包括與丈夫維持各方面的安定團(tuán)結(jié)啊,我這要求并不過分。”
“可……”她知道,倘若作為真正的夫妻,老婆和老公魚.水之歡本是人之常情。
可關(guān)鍵他們不是真夫妻啊!
“別猶豫了歡兒……”他一眼看穿她的心思,身子朝她的方向挪過去一點,“替婚的時間不多了,我就這個小小要求了,難道你也不滿足我么……”
跟著,他伸出大手,拉著她的小手,來到他的腹下……“
她的手指像被燙到那般,猛然抽回手,心臟嚇得一緊……
“……我……第一條和第二條我可以盡量做到,可是第三條……”她始終猶豫,雖然她的貞潔早已被他奪去,可不代表她愿意一次又一次的迎合著他。
身體,是她最后的尊嚴(yán)!
“啊呀……”他突然輕呼一聲。
“怎么了?”她擰眉,詢問道。
他蹙著眉,指了指背后肩胛處,仍用紗布包扎著的槍傷,“我的傷,又疼了……”
“哪里?”她趕忙轉(zhuǎn)到他身后,心弦一緊,“呀,流血了……該死,你沒換藥嗎?”
看著她一臉焦急的樣子,他卻笑得格外開心,“一路飛車,急著過來見你……”
“你這個人……”她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他,“別亂動!醫(yī)藥箱帶了嗎?”
“帶了……”他一邊說著,嘴又朝她湊了過去……
她頓時滿頭黑線,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一掌拍飛他,“北冥墨!你給我正經(jīng)點!藥箱呢!”
“車?yán)铩!?br/>
“車子呢?”
“樓下停車場。”
“那我現(xiàn)在下去拿……”她說著就起身穿大衣,伸出手瞪著他,“車鑰匙給我!”
他眸眼一閃,乖乖將衣服口袋里的車鑰匙遞給她。
“別得意,一會讓你嘗嘗姑奶奶的厲害!”轉(zhuǎn)身就出了酒店房間。
*
顧歡直接來到酒店旁邊的大型停車場。
天色已經(jīng)黑了。
她打開手機(jī),尋著北冥墨的車子,車牌號碼她很熟悉。
不一會兒,便找到了他的車輛,快速從后備箱里提出一盒醫(yī)藥箱來。
正往回走的時候——
恍惚之間,一個人影好像閃過。
她心神一緊。
拉緊了大衣,快速返回原路。
每走兩步,她就回頭張望一下,總覺得有人跟著她似的,卻又看不見是誰……
拎著醫(yī)藥箱,她匆匆回了酒店。
這才松了一口氣。
轉(zhuǎn)身進(jìn)了電梯……
她卻不知道,方才跟在她身后的人影,這時已出現(xiàn)在酒店門口,張望,依依不舍地張望……
*
顧歡回到房里。
北冥墨依舊悠然自得地側(cè)臥躺著,美男出浴那般,瞟著顧歡,滿意地笑了笑,“不錯,看來蠻惦記我的。比預(yù)計要早兩分鐘回來。”
“惦記你個大頭鬼!我是害怕有人跟蹤我,才急忙跑回來的……”她拍了拍心口,心有余悸。
他神色頓時一凜!
“有人跟蹤你?”
“……不確定。”她噎嚅了一聲,提著藥箱走過去,“趴下吧,我給你換藥。”
這次,他沒有異議,乖乖照做。
只是眉心依舊緊擰著,“你仔細(xì)回想一下,真的沒有人跟蹤你么?”
她搖搖頭,然后打開藥箱,取出小剪刀,替他剪開舊紗布,“我在S市又不認(rèn)識什么人,干嘛要跟蹤我?”
他頓了頓,眸光拂過一抹異樣,半晌才道,“以后沒什么事,不要隨便出門。就算要出門也多找個人陪你。”
“那只好找云不凡了!”她隨口哼哼。
當(dāng)紗布揭開的那一刻,他肩胛處的傷口呈現(xiàn)在她眸底。
她清楚地看見彈孔被縫過的疤痕,雖然已經(jīng)結(jié)痂了,卻還是觸目心驚……
心臟冷不丁地跳漏了一拍。
想起當(dāng)日在沙巴的情景,她的眸子不禁柔和下來……
卻沒想到,他竟然說:“如果在危險關(guān)頭,云不凡能夠保護(hù)你,我沒有異議。”
她愣了一下,噘嘴嘲諷道,“替妻義務(wù)第一條不是說,對你以為的男人要像冬天一樣冰冷嗎?”
取出碘酒,給傷口消毒。
“咝……”他冷抽一聲,“那是最好!總之,我不許你拿性命開玩笑!”
她手指一頓,“北冥墨,我一小老百姓的,能跟什么人結(jié)仇啊!哪來那么多人吃飽了跟蹤我?真是的……”
雖然嘴上念叨著,可她的心卻暖烘烘的。
北冥墨皺著眉,趴在枕頭上,一言不發(fā)。
他不想嚇著她,‘映’工程失火并不是一次偶然!
他不知道未來要面臨什么,但他會窮盡一生來保護(hù)這個女人……
他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傷害!
過了好一會兒,她終于幫他換好了藥。
“歡兒……”他輕喃著,語氣里有絲眷戀,有絲疲憊,“到我懷里來,好不好……”
她收拾好醫(yī)藥箱,洗了手。
最終只能是無奈地躺回了他的身旁。
關(guān)了燈。
黑夜,籠罩著屋子。
能聽彼此勻淺的呼吸聲。
依偎在他寬厚的懷里,她的心才漸漸緩和下來。
腦海里回想著這些年來的一幕一幕。
身邊這個男人,曾給過她無數(shù)的傷害。卻又在最緊要的關(guān)頭,救她于苦海。
“歡兒……給我……”他的手又不安分起來……
“不行!你的傷還沒好!”
“我不管,我要你履行替妻義務(wù)第三條……”他開始威脅。
她真想劈死他!悶悶吐道,“……知道了!”
“那還不快……”他聲音立馬興奮起來,雞賊得厲害!
“我再快也沒你‘快’啊!”她沒好氣的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