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孩子為了這個所謂的‘巔峰’而努力,這就是在把他過早的往死路上逼。
可是太多的家長真的不明白這個道理,或者是將孩子的前途作為彌補(bǔ)自己這一生缺憾的代替品。
不要說都是為了他們好,那些真的是冠冕堂皇的說辭。
可是現(xiàn)實社會又怎么樣呢?
一個追求功力的社會。
當(dāng)然了,以上這些對于洋洋來說都不是問題。
他就是自打出生,不管曾經(jīng)遇到過什么,總體來說,還是屬于一開始就贏在了起跑線上的那一種。
盡管這樣,他同樣還是怕面對那個終極的頭痛——那就是老師和家長的聯(lián)手。
現(xiàn)在,班主任和老羅之間的師生關(guān)系,就讓洋洋感到了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小羅啊,既然邶明洋是的孩子,那就說明咱們還是挺有緣分的。雖然我現(xiàn)在上了點年紀(jì),但是你還是可以放心,這個孩子只要在我的班上,成績就耽誤不了。”
居然班主任給她的學(xué)生打起了包票。
那不是以后只要她的課,就會盯自己更嚴(yán)一些了?
什么上課打個盹,偷偷向外瞄幾眼的事情都不能做了?
這不和坐牢還有什么區(qū)別呢?
洋洋的心里開始暗自叫苦。
這座城市足足有兩千多萬的人口,怎么就單單還能遇到這樣的事情。
*
“哦?居然還有這么巧的事情。那真的是再合適不過了,這下我就更放心他在外面了。本來我還想著過一個學(xué)期,讓他吃點苦頭,回來就可以老實點。現(xiàn)在看來,已經(jīng)沒必要這么做了。聽你這么一說,那個老師還是挺有本事的,那么就讓他多在外面呆呆好了。”
北冥墨心里真是暗自高興,還能有這么巧的事情。
他放下了電話,不由得還哼起了小曲。
“怎么,把洋洋留在外面就那么讓你感到高興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娘兒倆就不該來你這里。”
顧歡板著臉,她把手里剛剛收拾好的睡衣往北冥墨面前一丟。
她沒有聽的完全,但是能夠肯定的是孩子看來不會短時間回來了。
而且,程程今天還偷偷告訴她洋洋已經(jīng)聯(lián)系不上了,電話也是關(guān)機(jī)狀態(tài)。
這不就是把這孩子給軟禁了嗎?
北冥墨看她這樣的表情,直到她還是想孩子。
自從上次餐桌上翻臉,她就再也沒有給自己好臉色看過。
俗話說,夫妻吵架,床頭吵架床尾和。
可是現(xiàn)在完全不是這么一回事,就在自己想要摸上去的時候,都會被她一腳踹開,好在她還是腳下留了情,不然就要弓著身子睡了。
真的是一次從所未有的,壞的體驗。
北冥墨不得不承認(rèn)自己今天‘?dāng) 诹搜矍斑@個女人的腳下。
他前所未有的好像是一頭戰(zhàn)敗的狼,那種意識已經(jīng)蕩然無存。
只見顧歡甩了他一個冷臉:“姓北冥的,我給你一段時間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讓洋洋回來,要不我也搬出去。”
顧歡看來是真的急了,她不能夠忍受這樣不完整的家庭。
她曾經(jīng)在這樣的家庭里過的太久了,她想要的是真真正正,在一起的一家人。
“歡兒,你怎么就不能夠明白我的用意呢?你以為把孩子送出去,我的心里就很好過嗎?”
北冥墨說著,緩步走到了顧歡的身后,雙手再次的將她環(huán)住。
顧歡凝著眉頭,雙手、雙肩跟著用力想要掙脫,卻終究不得其法。
“你是不是不知死活,想要我真的把你給廢了!”她開始做著最后的通牒,這不是玩笑。
可是北冥墨卻真的是不怕,將唇探向了她的耳邊。
高挺的鼻中均勻呼出的炙熱的空氣,讓她不由得感到從自己從上至下,都有了一種起雞皮疙瘩的感覺。
“我也想今天晚上就打沖鋒,可是不行啊,同志!我們今天大踏步的后退,就是為了明天大踏步的前進(jìn)。”
這話聽起來真的是有些老氣橫秋的,而且那耳熟能詳?shù)某潭群孟袷且郧翱催^的一部電影里面的臺詞。
北冥墨見她消停了不少,也跟著有點放肆起來,兩只手已經(jīng)開始有點不太安分。
不過嘴里依舊喋喋不休:“歡兒,還是那句話,請你相信我,這么做對孩子只會有好處的。咱們的孩子,雖然是雙胞胎,但是脾氣秉性各有不同,自當(dāng)用最適合他們的方法。至于你相見孩子,我會找個合適的機(jī)會。”
姑且信他?顧歡的心里開始泛起了猶疑。
說實話,北冥墨這家伙對于孩子們的事情,還都是很上心的。
只不過他的那套方法和理論總是不能夠第一時間的說服自己。
難道這就是他們之間的那些差距?
*
洋洋坐在自己的寫字臺前,周圍都是一片昏暗,只有桌上一角透射過來的光,將自己眼下的一畝三分照的光亮。
他的房門關(guān)著,從縫隙處依舊投射出隔壁不斷變化的光線。
今天是他最感到失敗的,本打算找一個人來應(yīng)付,可是沒想到卻招來了班主任的同盟軍。
老羅很容易的就倒戈了,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倒戈,而是增強(qiáng)了戰(zhàn)斗力。
估計這事情要是老爸知道了,他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果不其然,北冥墨就是這樣表現(xiàn)的。
今天的作業(yè)已經(jīng)寫完了。
在距離睡覺還有兩個來小時的時間里,本來是和程程或者是媽媽通話的時間段。
和他們吹吹牛,得瑟一下自己自由之后是多么的嗨皮。
可是現(xiàn)在,手機(jī)被收繳了。
老羅其實也允許他看上一會的電視,放松一下。
但洋洋卻沒了心情。
他只要他的手機(jī)。
拿著它,才像是拿著自己的全世界一樣。
“邶明洋,你這是要干什么?我認(rèn)識的你可不是這樣啊。”
在學(xué)校操場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
只見洋洋正用兩只手,奮力的扒在小眼鏡的褲兜上。
這個時候,只見小眼鏡的褲子已經(jīng)被他給拽下來了一小節(jié)。
一小條白白的pp已經(jīng)露在外面了,被風(fēng)一吹還有點小冷。
小眼鏡看起來瘦弱,但是面對這樣的情形,還是做出了奮力抵抗的架勢。
兩只手用力的向上拽著,身子彎起還一個勁地向后躲,一副要頑抗到底的架勢。
“你把那東西給我,我就撒手。”洋洋也開出了自己的交換條件。
“我的手機(jī)不能給你用,里面有我好多的東西呢。”小眼鏡嚴(yán)詞拒絕。
洋洋一邊爭一邊還納悶,手機(jī)里能有什么東西還怕弄壞的。
不過很快眼珠子一轉(zhuǎn),對著他壞壞的一笑:“好啊,你小子手機(jī)里肯定是藏了什么兒童不宜的東西。快把手機(jī)交出來,不然的話,等我搶到了,可就沒有你的好了。”
小眼鏡再木訥,這‘少兒不宜’還是多少能夠聽懂些的,立馬臉就漲紅了,嘴里還有些結(jié)巴起來:“邶明洋,你,你胡說!我哪里會有那些東西。”
“要是沒有就更應(yīng)給我,以證清白啊。”洋洋還是不放手。
就在這個時候,在他們不遠(yuǎn)處又來了一批人,大概有五六個人。
很快的他們就站在了邶明洋和小眼鏡的面前。
“看到?jīng)],就是這家伙!”
洋洋抽空扭頭看了眼,不由得把兩只手一松。
這下可好,小眼鏡本來就重心不是很穩(wěn),身子向后猛的一坐,接著來了一個后滾。
“呦,原來是你啊。你有手機(jī)沒?”洋洋一看是那天堵在門口的小胖子,頓時高興起來。
這個小眼鏡也太不地道了,都是同班同學(xué),還扒著自己的手機(jī)不給用。
猛地這么一問,還把小胖子給弄蒙圈了,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有啊。”
“給我用用唄。”
洋洋倒也是顯得不那么見外。
“憑什么要給你,我今天來不是幫你找手機(jī)的!”小胖子真是被他給氣著了,還沒見過這么‘處變不驚’的。
洋洋白了他一眼,一臉的嫌棄:“切,又是一個吝嗇的家伙,肯定你的手機(jī)里有什么少兒不宜的東西,我才不用呢。哎,你帶來的那幾個有沒有啊,給我用用唄,到時候還就是了。”
這家伙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
小胖子真是要被他的淡定給打敗了,眼見著自己帶人過來,分明就是來打架的,卻還一心思借手機(jī)。
這情形小眼鏡也早就明白了,他本來也不想趟這個渾水的。
可是畢竟還是好學(xué)生,雖然洋洋在前一刻還要搶自己的手機(jī),但是面對外敵,還是選擇了站在洋洋的一邊。
他把褲子提好,小心翼翼的走到洋洋身邊:“你要手機(jī)成癮啊,沒看出來嗎,他們是來打你的。還不趕緊跑。”
洋洋一臉疑惑的扭頭看著他:“為啥跑,我的事情還沒辦呢。你不要在這里假惺惺的為我好,手機(jī)都不肯借給我。”
真是讓小眼鏡沒有想到,洋洋這家伙今天是怎么了,簡直是想手機(jī)成狂了。
他終于還是扭扭捏捏的把自己的手機(jī)從兜里拿出來,在洋洋的眼前晃了晃:“不是我不想借給你,而是它早就欠費停機(jī)了。”
說著他有些臉紅的低下了頭。
“哈哈,欠費停機(jī)了還帶著,別以為你帶著它,就能被別人高看幾眼。”小胖子顯的有些張狂,且有輕蔑的瞄了一眼:“切,還是一個老式的諾基亞,是你們家家傳的吧。”
“啊哈哈……”
小胖子身邊帶來的人,也跟著他笑了起來。
小眼鏡被他們譏笑的更加的抬不起頭來了,甚至恨不得想要找個地方鉆下去。
“你去哪里?”洋洋一把拉住了低著頭想要離開的小眼鏡。
他可沒有想小胖子那么的想要諷刺他,反而覺得他肯定是有什么隱藏在心底的東西,不由得同情心悠然而生。
當(dāng)然,他也是看不起小胖子這樣喜歡踩著別人的小辮子,落井下石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