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他們都有了共同的孩子,而且咱們不是也看到了嗎,他們之間的互動可比起以前頻繁多了。”
只見安妮無奈的聳了聳肩,她現(xiàn)在的確是很難加以評論了。
就在這個時候,就聽到從病房里傳出了顧歡的聲音:“你們兩個不要在門口竊竊私語了,都進來吧。”
當(dāng)他們進來后,只見北冥墨已經(jīng)坐在離床不遠的一張沙發(fā)上。
顧歡斜靠著,正好目光能夠看到門口他們出現(xiàn)的位置。
“你們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我聽起來好像還是關(guān)于我的事情。現(xiàn)在也算是當(dāng)事人在場,不如就在這里說說吧。”
北冥墨把話頭先搶了過來。
其實他才不會介意別人怎么說自己,評論自己。不過他很有興趣參與到這樣的討論中,覺得這很有意思。
“這……”別看洛喬剛才咋咋呼呼的,現(xiàn)在還真的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沒了底氣。
她臉上的尷尬已經(jīng)很明確的昭示了北冥墨的說法是正確的。
最后,還是要安妮把話題圓回來:“其實也沒什么,今天下午我們看到一條新聞是說你徹底離開北冥氏的事情。作為歡的好朋友,自當(dāng)過來給她說一下啊。”
“嗨……就這個事情啊,我在電視上也剛剛看到了。”顧歡真是覺得這兩個朋友著實的可愛,就連這樣的事情都要跟自己說,生怕是自己要吃了虧似的。
北冥墨這個時候緩緩的從沙發(fā)上站起身:“既然你們來了,那么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
時間就像是一股泉水,無聲無息的流淌著。
平靜的幾乎讓這座城市里幾乎忘了有北冥墨這樣的一個人物存在。
就在進入臘月,余如潔和莫錦城開始忙和著過年的時候,北冥墨終于在這個時候接到了洛翰再次打過來的電話。
“都快要過年了,你們也還沒閑著啊。是不是有事情需要我?guī)蛶湍銈儯俊?br/>
他從電話里聽到,洛翰的語氣似乎很好:“北冥先生,不用你的幫助了。所有的實情我們都已經(jīng)搞定了。給你打電話來就是問問你能不能出庭?”
***
出庭?這個詞對于北冥墨來說真的是一個只恨不愛的詞語。
早到自己和顧歡搞出的那次全城轟動的奪子官司,到最近的一次因為打傷一個最該打的官員差點鋃鐺入獄……
可以說,無論自己的任何一次出庭,雖然有些表面上看算是取得了一點點的小勝利,但最終算下來依舊是失敗的。
“北冥先生,你還在嗎?”洛翰聽到電話的那頭沒有任何的動靜了,于是追問了一句。
“這一次出庭是為了什么事情?我能夠幫你們做什么,證人還是被告?”其實在他的心目中,這兩個位置能夠有多大的區(qū)別呢?
好人同樣是可以站在被告的位置上,而壞人也是可以站在原告席上的。在這個瞬息萬變的社會里,什么事情都不在是那樣的絕對了。
“北冥先生,你這是在說笑話嗎,我請你去當(dāng)然是不會讓你吃虧了,更準確點說對你是一個好消息。當(dāng)然,本來我也是想要邀請歡的,只是她的傷還沒有好,而且具體的事情我也曾經(jīng)在她那里了解過了,所以就……”
“嗯,我明白。你們也是為了她好。既然你說對我是好消息,那么我也不好再推辭什么了,說吧什么時間?”
“就在明天,我們這也是為了防止夜長夢多。好了,事我通知到了,有什么話就明天再說吧。對了,這事情先不要給她說好了。生病的人是經(jīng)受不了多大的刺激。”
北冥墨收了電話,從院子里走回到自己在半山別墅的大廳里。
“墨,剛才是誰來的電話。看你的臉色,是有什么事情嗎?”余如潔正和莫錦城坐在沙發(fā)上。
他們的面前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干果,他們正在對這些做著精心挑選。
“剛才接了一個電話,要我明天出庭。”
一聽到出庭兩個字,余如潔一陣緊張,她關(guān)心的看著兒子:“是不是上次的那個事?不是定了緩刑一年嗎,這還早著啊。”
“媽,你不用為我操心了,我雖然出庭但不是因為那件事情。總之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沒事的。晚上還要回來喝您做的八寶粥呢。”北冥墨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一副輕松的模樣。
“那就好,既然你這么說了,我和你媽就不為你擔(dān)心了。”莫錦城說著,手里還在挑選著食材。
“對了,這件事情先不要告訴給歡。即便是好消息,我估計她也是很難樂起來的。”
北冥墨之所以這么說,那是已經(jīng)知道明天開庭一定是關(guān)于唐天澤的,既然有他在,那么李探就脫不了什么干系。
雖然他們父女之間的隔閡不淺,但是不要說親眼看了,就是親耳聽到相關(guān)的消息也是會多少受不了的。
隨著臘月的到來,顧歡的身體情況也處于穩(wěn)定狀態(tài)了,除了骨折需要長時間的休養(yǎng)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大礙了。
所以,北冥墨便把她接回到半山的別墅來。
這樣,一來家里人多謝,更加便于照顧。二來,在醫(yī)院里已經(jīng)呆了那么長的時間了,她還是非常想孩子們的。
***
至于供顧歡休養(yǎng)的地方當(dāng)然北冥墨的臥室是不二之選了。
為此,還聘請了非常專業(yè)的護理人員,二十四小時對她進行全方位的照顧,以及傷后的恢復(fù)訓(xùn)練。
好在這里房間夠多,北冥墨自己隨便找了一間空房住了下來。
顧歡從醫(yī)院被接回到半山公寓,能夠天天看到孩子們,心情要比在醫(yī)院的時候好多了。
*
北冥墨跟余如潔和莫錦城兩個人囑咐好之后,便上樓回到他自己臨時住所準備去了。
每天躺在床上,又有專人照顧的日子,看起來是那么的舒服。可是這事情真的是誰經(jīng)歷過誰心里明白了,那真的算是一種煎熬了。
好在這個護理人員每天都能夠幫她小心的從床上下來,在臥室里、陽臺上走動走動。
這樣一來,氣色可又比在醫(yī)院里好多了。
今天,她剛剛被護工扶下床來,準備去陽臺走走。這個時候北冥墨推門走了進來。
“北冥先生您好。”護工小心的撫著顧歡,和北冥墨打了招呼。
“你今天的氣色不錯。”北冥墨點了點頭,然后對顧歡說。
“你的氣色也不錯啊,好像是遇到了什么好事。有新工作了?”顧歡看著他調(diào)侃。
北冥墨搖了搖頭:“不是已經(jīng)說好了嗎,以后全家的經(jīng)濟就要靠你了。我還用得著找新工作嗎。當(dāng)然是有好事,但不能和你說。”
顧歡白了他一眼:“切,好像我真想知道一樣,不說拉倒。”說著,看了一眼身旁的護工:“咱們散步去。”
正當(dāng)她們準備向陽臺走去的時候,北冥墨走到了顧歡的身旁,代替了護工小心攙扶著她走了出去。
戶外的空氣,雖然有些寒冷,但是呼吸起來卻又是那么的順暢。
她感覺整個身心都變得輕松了起來。
*
“北冥先生,沒想到你今天這么早就過來了。”
正當(dāng)北冥墨從自己的車里下來,腳已經(jīng)踏在了法院里了。這個時候,就聽到自己的身后有人說話。
他回身一看,洛翰正朝著自己走過來。
他微微一笑:“出庭這樣的實情,我向來不會遲到。即便是我在當(dāng)被告的時候。”
洛翰也笑了笑:“那件事我們也已經(jīng)了解過了,至于該怎么處理,我自然有分寸,你就放心吧。”
再次和唐天澤打照面的時候,已經(jīng)是他坐在旁聽席上了。
站在被告位置上的,正是唐天澤。
他的臉上帶著微笑,目光環(huán)視了整個法庭一遍,尤其是坐在旁聽席上的北冥墨,他可是多留意了好一會。
開庭的程序還是老一套,只是在審問唐天澤相關(guān)案件的時候,其中的一個重點放在了郭局長的助手小陳的身上。
關(guān)于小陳下落的問題,唐天澤不是避而不答,要不就是答非所問。表現(xiàn)的非常不配合。
不過,在給足了他機會,而他并沒有好好把握之后,那個最強有力的證人小陳被帶上了證人席。
只見唐天澤剛才還是一副輕松自在的模樣,漸漸發(fā)生了變化:驚訝,著實的驚訝,甚至他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
***
盡管唐天澤很快的就把自己的神情掩飾起來,可是已經(jīng)顯得太晚了。
小陳就在他的對面,活生生的坐在那里,儼然對他形成了最大的心理壓力。
既然人都已經(jīng)到齊了,那么就看他接下來要怎么表演了。
接下來的審問,就是一場揭穿騙局的過程。
他見大勢已去,索性就將之前否認的那些都認了下來。
對于他態(tài)度的突然轉(zhuǎn)變,洛翰早已預(yù)料到了。
北冥墨看著整個過程,他的心里依舊充滿了太多的情緒,尤其是在小陳講述北冥墨打郭局長的事情時,他就次質(zhì)問小陳,這到底是不是一個已經(jīng)布置好的局。
小陳能夠出來作證,那也是因為自己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生死了。比起能夠活著,死才是讓他最害怕的。
況且,很多不光彩的事情已經(jīng)都擺在桌面上了,而且郭局長這個曾經(jīng)的主子也已經(jīng)不可能咸魚翻身了。
面對北冥墨的提問,他給出的是一個否定的答案。
本來這個也是事實。
北冥墨的出現(xiàn)只不過是他們計劃中意外產(chǎn)生出來的枝杈,而后來又被利用成為了一個‘順?biāo)浦邸氖侄巍?br/>
不過從對這件事的陳述上,也足夠能把北冥墨給洗白了。
有了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那么至于過程就不需要過于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