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叼著雪茄,將她的慌亂盡收眼底。
眸子閃過一絲嘲諷:“談顧氏,還是談你跟我之間的賭約?”
顧歡唇間血色蕩然無存,心頭拂過一絲苦澀。
雖說今晚,早已預(yù)備在他面前受*辱,卻沒想到真正面對起來,還是會很難受。
她抖了抖嗓音,艱難地吐道,“如果我說,我愿意輸?shù)暨@個賭約,你可不可以給顧氏一個機會?”
“你愿意認(rèn)輸?”他冷眸微瞇,邁開步伐,像一匹優(yōu)雅的豹子慢慢走向他的獵物,步步朝她逼近。
他每走一步,她的呼吸就愈發(fā)急促,腳步跟著后退,直至背緊緊抵在門板上,再無退路。
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時刻,他在距離她一步之遙的地方站定,冷沉的嗓音涼薄飄來——
“顧歡,顧氏對你來說真這么重要?重要到你甚至愿意為了它,放棄自己的堅持,寧愿主動輸?shù)舾业馁€約?”
他冰涼的話語間,透著一分嘲諷二分微怒三分鄙夷四分不可置信。
顧歡蒼白的小臉劃過一絲狼狽。
她深知這一刻,他是怎么看待她的。
事實上,就連她自己都覺得羞*恥!
猶記得早晨她是怎么在他面前耀武揚威的,這一刻,卻是如此狼狽。
難為情地瞥過眸子,她下意識地咬唇,“顧氏對我來說不值一文,卻又偏偏是我的軟肋。我知道,無論我怎么做,就算我上次幫顧氏偷圖紙,你也一樣有辦法踢顧氏出局。顧氏的命運,始終還是掌握在你的手中。所以……北冥墨,你贏了。”
又或者正確的說,她的軟肋是她此生都無法拋下的母親。
即便是母親再軟弱無能、再膽小隱忍、再不爭氣,那也始終是她顧歡的母親,這是無法抹掉的事實!
要她眼睜睜看著母親而不顧,她做不到!
她的命運,母親的命運,顧氏的命運,歸根結(jié)底,都不過是北冥墨彈指間的一個決定而已!
“嘖,顧歡你這樣認(rèn)輸,我贏得沒有一點成就感!”
他邪肆揚唇,唇邊漾開一抹似有若無的笑痕,修長指尖將煙支一彈,煙灰隨之飄散,旋轉(zhuǎn),落地……
她顫然地?fù)P起清湛的眸子,“……你要我怎樣認(rèn)輸?”
他黑如深海的瞳孔瞬間黯淡了,她輕易就在他眸光中捕捉到情yu欲的因子。
沉默了半晌,他高深一笑,往后退了一步——
“取*悅我!”
顧歡眸光一顫,身子忍不住瑟縮起來。
曾經(jīng),他在這間房里,趕她出門。
此刻,他在這間房里,卻要她取*悅他!
她忽然覺得眼前這奢華的總統(tǒng)套房就像一個金絲牢籠,將她和一只禽*獸關(guān)在了一起。
而悲哀的是,她根本沒有退路。
心口拂過一陣窒息,她緊盯著他俊冷的容顏,屏息著。
在他熾烈眸光的注視下,細(xì)秀白玉的指尖開始一顆一顆解*開衣扣……
*
清晨,第一道曙光透過窗簾,照射*進(jìn)房內(nèi)。
兩具赤果的身體依然連體嬰那般,橫陳交錯。
兩人都睡得很沉。
就連曙光都羞紅了臉兒。
突然——
一道刺耳的手機鈴聲大作。
不知情*趣地愣是吵醒了睡夢中的兩人。
他眉心拂過一絲擰痕,長臂一揮,摸到手機——
還未開口,電話那頭就已是震天雷響:“老二,你這臭小子!你還真敢啊!三更半夜發(fā)張床*照過來,是想跟我炫耀人家終于肯爬上你的床了?!你一天不氣死我不甘心是不是?!”
北冥墨這才睜開幽深的黑瞳,嘴角不覺泛起一絲冷漠的笑痕,“怎么,不是正好如了你的意么?”
“是啊!我是沒想到老二你的潔癖這么快就治好了!”北冥政天在電話那頭咬牙切齒,雖說拔掉老二心頭的那根蘇映婉的刺,老爺子是很開心,但沒想到才開心了一個晚上,一早醒來,居然就在手機里看到老二耀武揚威的床*照!
老二潔癖嚴(yán)重,不碰不干凈的女人,不吃回頭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