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樣,正所謂成王敗寇。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占據(jù)了上風,而你也只能夠干著急卻不能把我怎么樣。我看你現(xiàn)在還是面對這個事實好了。放心,對于這個集團,我是會好好‘愛護’的。”唐天澤看著北冥墨的目光中閃現(xiàn)出一絲的精芒。
會議室里在座的其他人,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這兩個人唇槍舌劍。偏向北冥墨一邊的,會為他現(xiàn)在處于的劣勢感到隱隱的擔憂和無奈。
而偏向唐天澤的一方,往往都是以前非常害怕北冥墨的那些,現(xiàn)在好不容易他走了,而且現(xiàn)在看來他是無法再回到這里了。
所以這些人開始摩拳擦掌的巴結起他們的新主子。
“北冥先生,唐總說的不錯,現(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壓根沒有你神馬事了。況且我們也知道你不是也當上了GT集團的總裁嗎。里外里你可是沒有收到什么損失。當然,還有一點是我們一直都有所懷疑的,那就是當初是你親自簽訂和GT集團合作協(xié)議的。其實你就已經(jīng)做好了下一步的打算,在放棄北冥氏之后GT集團就是你的下家。果不其然這個很快就得到了映證。你在指責別人的同時,最好也反省一下你自己,是你先背叛了北冥氏。”
一個帶頭一說,其他擁護唐天澤的也跟著起哄。
“是啊,你該好好的反省自己,少拿出一副受害人的樣子……”
唐天澤看著他:“你覺得這樣玩下去還有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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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墨心里也明白,如果不是自己之后所做的那些事情,也不會被這些人曲解成這個樣子,讓唐天澤拿到手里成了攻擊自己有利的武器。
不過即便是面對如此情景,即便是自己幾乎再也壓不住心里的火氣,可依舊是需要完成今天自己來這里的目的。
“對于剛才個別人對我的質(zhì)疑,我當人能夠給一個答復。但是那是今天事情完了之后。唐天澤,你不就是以股權的多少定勝負嗎?那么我就跟你再定一會勝負。”北冥墨說著,從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個折疊非常工整的信封。
他拿著這個信封在眾人面前晃了晃:“這里是北冥氏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之前我還給了我大哥,而他現(xiàn)在又重新放在了我的手里。那么從現(xiàn)在開始我應該算是站在這里沒有什么質(zhì)疑了吧。”
真是沒有想到,以前都聽說北冥家的兄弟向來不和的,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呢。
北冥墨說著,把這個信封交給了最初那個最有威望的北冥氏股東手里,讓他做一鑒定。
結果很快就出來了,的確是北冥飛遠將自己的股份給了北冥墨。
這一招讓唐天澤有些亂陣腳了。
百分之二十……這么快就被北冥墨又重新拿回來了。
“北冥墨,即便是你拿回來又能怎么樣,那依舊還是在我之下。你依舊對這里沒有掌控權。”
“是嗎?你有沒有聽說過失而復得的故事?如果沒有的話,那么就讓我給你講講好了。”北冥墨說著,再次從衣袋里拿出了另一個信封。
他沒有說里面是什么,而是又交給了那個股東做驗證。
情況在漸漸的逆轉(zhuǎn)。之前還覺得自己終于可以靠巴結唐天澤上位的那些人,心里漸漸的開始躁動起來。
在還不到五分鐘前,自己是怎么嘲諷北冥墨的。
現(xiàn)在真的是恨不得給自己幾個耳光。
“北冥墨先生,經(jīng)過我們的確認,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北冥氏的第一股東。而唐天澤先生則成為第二股東。”
唐天澤一聽怎么可能相信:“你們都是一伙的,合起伙來騙我的。不然你怎么不敢吧那個信封里的內(nèi)容給我們看看。”
“想看看不是嗎,那么就讓你看看。”北冥墨說著遞了個眼色。
一名工作人員把那個信封交給了唐天澤。
他展開里面的內(nèi)容一看,大致的意思是莫錦城自愿將所持的北冥氏股份全部轉(zhuǎn)讓給北冥墨。
這樣一來,兩個股份相加,正好是百分之五十一!
北冥墨看著他冷冷的說:“當初,你處心積慮的進入了北冥氏,想從我的手里拿走它。當在之前你的確是做到了,運用了一些手段把北冥亦楓的股權都轉(zhuǎn)到你的手里,從而執(zhí)掌了北冥氏。當時你在宣布這個消息的時候,你知道我為什么沒有跟你有任何的表示和行動就走了嗎。那是因為我不屑于和你在那種場合斗下去。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的確是一個非常好的辦法。當然,能夠?qū)⑦@個辦法化為現(xiàn)實的,那就是站在我身背后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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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唐天澤看著北冥墨,臉上卻露出的是諷刺的笑容:“我曾經(jīng)認識的北冥墨可是一個并不拿家人當一回事的人。他做事一向是獨斷專行的家伙。可是現(xiàn)在的你又是什么呢?你認為這個才是真正的自己嗎?”
“我所經(jīng)歷的是你無法能夠體會到的。當然即便是你置身其中,也未必能真正感受到這樣一股能量的存在。”說著,他對唐天澤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這個位置是時候該還給我了,讓你代理了幾天的總裁,沒有給我鬧出點什么亂子,還是多少要感謝一下你的。我一向是個賞罰分明的人,所以呢我會讓財務部把這兩天的工錢給你折算一下。”
唐天澤的嘴角微微的抽了一下,那張本來看起來俊美的臉變得有些讓人恐懼。
他惡狠狠的瞪著北冥墨,聲音就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北冥墨,我跟你之間的恩怨還不算玩!”
說著,他毫無征兆的揮拳打向北冥墨。
北冥墨當然也不是吃素的,自己和他說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留意他行為舉止了。
“啪……”
唐天澤的拳頭正好被北冥墨的手掌接住了。
但是這還不算完,北冥墨就在他準備抽手之前就五指緊緊的將拳頭扣住,然后手腕隨著胳膊以及身體,后退、角力、翻轉(zhuǎn)……
動作是如此的流暢,而且猝不及防。
只見唐天澤先是失去了重心,跟著他向前探身。當他沒有重心之后,就感到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拳頭傳到手腕、胳膊以及全身。
那種旋轉(zhuǎn)的力量將失去重心的他,很‘輕松’的摔倒在地上。
第一回合唐天澤就這樣的趴在了北冥墨的腳下。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怎么可能被這樣羞辱。他就像是發(fā)瘋了一樣,雖然摔在地上之后,只是短暫的停留了幾秒鐘的時間,兩只手又快速的向北冥墨的雙腳抓去。
北冥墨向后撤步再次避開了他再次的攻擊。
最后他的身子和唐天澤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你不是我的對手,這樣的三番四次有意思嗎?對你我可以說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這些也都是看在當初你救過歡兒和孩子的份上。你最好適可而止,不然,我只好讓你安靜下來。”
唐天澤從地上站起來,此刻的他已經(jīng)沒有了往日的那種近似優(yōu)雅的舉止,更像是一個失控的野獸。
他的目光中充滿了仇恨的火焰:“北冥墨,你在這里少給我裝好人。有本事咱們到一個寬敞的地方比劃比劃。”
面對這樣的挑戰(zhàn),北冥墨當然是欣然接受:“好啊,北冥氏集團最寬敞的地方就在上面。既然你這么想和我較量一番,我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駁了你的面子。”
說著他又看了看會議室里已經(jīng)瞠目結舌的諸位:“今天的會議還沒有完,你們有興趣的就跟著我上去看看,沒有興趣的就留在這里等我回來,咱們繼續(xù)開會。”
說著,北冥墨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平平整整的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很從容的回身走出了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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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月份的風,刮在人的臉上就像是小刀子一樣的疼。
更何況是在全市最高樓之一的,北冥氏集團樓頂上的直升飛機坪上。
那風刮的更加是肆無忌憚了。
北冥墨的頭發(fā)已經(jīng)被風吹的沒有了之前的形態(tài),而唐天澤那招牌的小辮子也已經(jīng)散落,此刻看起來更像是一個令人膽寒的瘋子。
“這里你還滿意吧,空曠、沒有任何礙事的地方。一邊較量,一邊欣賞周圍的風景,這倒是也挺輕松自在的。”
唐天澤眼睛微微的瞇了瞇,他似乎已經(jīng)做好了打算,在這里能夠體面回到下面的只會有一個人,而另一個最好的歸宿就是在自己失敗之后,縱身躍下……
而那個縱身躍下的,他當然覺得不會是自己。盡管在剛才會議室里自己處于了明顯的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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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BOSS上樓決斗去了,會議室里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去看的。
傾向于北冥墨的,在剛剛的那場小比試中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老大的實力。而且,他們心里明白,剛剛他說的那些只不過是嘲諷唐天澤用的手法罷了。要是誰真的上去了,那可是找死去了。
而傾向于唐天澤的,現(xiàn)在就差跪在佛像前燒香禱告了。他們剛才已經(jīng)看到自己的主子并不是北冥墨的對手。這里都不行,更不要說上去了。只能夠期盼自己的主子在上面發(fā)揮超長,這樣的話或許自己以后的日子還能夠好過一些。
下面的人,心情忐忑。站在上面寒風中的兩個人,已經(jīng)打得如同刀光劍影一般了。
唐天澤還別說,在上面的表現(xiàn)可是比下面強多了。
幾個回合下來他們兩個人多多少少都挨過對方的拳腳。
面對著唐天澤如瘋狂般的進攻,北冥墨并沒有拿出自己的全力。說實話,他現(xiàn)在真是開始有些厭倦這樣的打打斗斗。
他之所以要和唐天澤在這里比劃,其實就是想再給他的虧吃,讓他知難而退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