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孝郡王府的路上安凌云問了一些有關(guān)孝郡王的事情,宮卿玨果然是知道的比尋常人多。
先前安凌云問過阿宇,也打聽過府里的人,但都說的含糊不清,對孝郡王和白素素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
特別是安凌云提起白素素的時候,管家都說白素素家室淵博,但是卻沒有幾個人知道白素素這個人,其根本原因就在于,白素素這個人在白家,直至嫁入孝郡王府給孝郡王之前,在京城都不出名,甚至沒人聽說過。
倒是嫁給了孝郡王以后,才有人知道白素素的存在。
而管家所知道的,便是白素素家室淵博,嫁給了孝郡王則是令無數(shù)女子羨慕的,畢竟那是郡王府的郡王妃,與尋常人家的百姓不同。
但宮卿玨所說,白素素的母親出神也不俗,她來自江湖中,嫁給白家的時候曾轟動全京城的。
只是白素素的母親紅顏命薄,成婚三年就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的去了,留下了白素素在白家。
而大戶人家,自然不可能只有一位妻室,白素素的母親去世前妻室二夫人已經(jīng)過門,還為白素素的父親生下了一兒一女,母憑子貴,加上府里的大夫人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二夫人也就獨攬大權(quán)。
等到白素素的娘親去了,二夫人便開始掌管府里的大小事情。
白素素自小不是個討父親歡心的人,于是便被送到了后院交給了眼疾的老媽子去看管。
說到這里,安凌云不由得氣憤:“真是生氣,明擺著就是娘親被人害死了,想來,白素素的母親一身絕技,醫(yī)術(shù)超群,而白家是神醫(yī)世家,使勁了手段坑蒙拐騙的把人娶了進門,進門后自然是騙走了所有的絕學(xué)。
此時的白素素娘親也就沒有了用處,那么就要殺之后快,不然留下他覺得是后患無窮。
男人要把一個愛他的女子殺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最可恨,殺了那可憐的女子之后,便把這認為是多余的女兒給了一個眼疾的老媽子去照顧。
若是個好些的下人也便罷遼,還是個眼疾的。
王爺,這目的是何?”
安凌云的脾氣從外有過的氣憤,三歲的一個孩子,她正是需要照顧的時候,扔給眼疾的下人,活下來是多不容易?
宮卿玨知道她的脾氣,自然不敢激她,索性繞開不說,繼續(xù)說白素素的事情。
往后白素素倒是勉強活了下來,只是白素素自小就染了一種怪病,每天都是咳嗽著,有人說是肺癆,也有人說是染了風(fēng)寒,時間久了就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
到底是什么也沒人知道,一直到白素素黃口的時候。
白素素有一天出門跟著眼疾的人買菜,遇到了在街上跋扈的木棉,木棉要打人,被白素素攔住,白素素讓她打了,本來兩人就這樣分看,但偏偏那天有人要綁架木棉。
在京城之中,大戶人家的孩子容易出事,是山賊還是江湖大道都可能。
“哼,我看是同僚吧。”安凌云不難想象,有些人為了威脅某些人,會使出一些被逼的手段,而家人自然就是其中最好的切入點。
宮卿玨握住安凌云的手,不和她多言,繼續(xù)說白素素的事情。
“說來那日也巧了,白素素和木棉同路,便在路上遇上了,剛好那些惡人出來要抓走木棉,白素素看事情不好,便去了木棉身邊,還說她才是木棉郡主,而木棉不過是她的一個表姐妹。
那伙人就信了,最后帶走了白素素。
木棉回去找了人,才把白素素給救了下來。
兩個小姑娘,從此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好姐妹。
白素素也算是才在白家有了些地位,若不然,她那個后母早就讓她死了多少次了。
至于那個孝郡王。
孝郡王倒是個有些名氣的青年才俊,沒成親的那時候很有氣質(zhì)。
木棉帶著白素素去江邊游船的時候他們認識,孝郡王一眼就看上了白素素。
原本白素素也是不同意嫁給孝郡王的,但是禁不住纏郎猛追,最終在一次白素素還是答應(yīng)了。
但但因為答應(yīng)了孝郡王的事情,木棉怒了很久。
原先本王雖然不喜歡木棉,但木棉卻和本王很親近,沒什么事便跑來找本王,這件事她跟本王說了很久,還要本王去打孝郡王。
但那都是許久之前的事情了,為了那事……
木棉已經(jīng)有四年沒有和白素素和好了。
有傳言說她們已經(jīng)鬧的不好了,本王自然不會去理會她們的事情。
但是本王倒對進城的事情都知道些,關(guān)于宗親家的事情自然也是要查清楚才行。
如此一來,也就知道了許多。
拒本王所知,那孝郡王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雖然表面上他是個大仁大義的,但是他背地里做的都是一些惡事。
他是先騙了白素素的感情,而后又強行霸占了白素素,讓白素素有了他的骨肉,逼迫了白素素嫁過去的。
但是這件事,木棉不知道,白素素也不跟木棉提起。
知道的人也不多。
而白素素過門后因為不會討孝郡王的歡心,在有些傲骨,那個孝郡王自然是不喜歡的。
反倒是白素素那家里的庶妹,去了兩三次孝郡王府,便和孝郡王有了關(guān)系。
白素素為人敢搶,把他們捉奸在她自己的床上,自然是悲痛欲絕,一時沒忍住便去打了庶妹。
不曾想,那孝郡王看不上她了,一腳踹在她的肚子上,把她的孩子給踹沒了。”
說到這里,宮卿玨停下來,轉(zhuǎn)身朝著安凌云看去,把她的手緊緊握在手里。
“本王當(dāng)日知道這些的時候毫無感覺,并不難受,也不覺得孝郡王那里不對。
直到今日說起這事,本王想起那時對云云所作所為,仿佛是一樣的。”
宮卿玨臉上浮現(xiàn)一抹難看之色,心里更是不舒服。
安凌云好笑:“你們這里的男子,倒是愛憎分明,若不愛了,想方設(shè)法也要把人弄死,若是愛了,指不定怎么寵她。
我倒是不覺得有什么,王爺?shù)氖戮鸵还P勾銷吧,原先我總是掛在嘴邊,王爺就不讓我提,如今王爺也不用耿耿于懷了。
我們說浪子回頭金不換,相信王爺就是金不換。”
宮卿玨再一次被安凌云刷新了對后世的認知,好奇心被勾的吊了起來。
“浪子回頭金不換?”
“回去跟王爺說,王爺,我們先說白素素的事情,那按照王爺說的,白素素是在孝郡王那里吃了虧了?”
“是,但是白素素許是心灰意冷了,自此就成了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宮卿玨說完安凌云看向前面,此時他們已經(jīng)走到孝郡王府的門前了。
安凌云說道:“王爺是不愛才會打算毀了,倒是也能理解,可這個孝郡王分明就是現(xiàn)世的陳世美,活脫脫的渣男,我要不出這口惡氣,我怕是會郁悶而死了。”
“……”
宮卿玨眉頭深鎖,目光犀利,望著孝郡王府的大門:“那本王還真不能放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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