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jì)御霆不答,反問:“你怎么過來了?”
“小恩恩出了這樣的事,是有人想謀害我可愛的小侄兒,我怎么可能睡得著啊,一聽說你要過來親自查案,我就跟過來了。”
紀(jì)御霆面龐俊冷,并不意外似年的話,大掌拍了拍他的肩頭,“情況不好說,體內(nèi)是否有生化病毒殘余,得等恩恩再大一些,帶到實驗室化驗,目前最棘手的是心臟問題,笙笙徹夜陪著的。”
似年:“嫂嫂在醫(yī)院陪著恩恩,那小念念呢?”
“于媽在家看著的。”
似年蹙起眉,立刻拿出手機(jī),點出微信聊天框,發(fā)送消息,“那我讓小夏過去一趟,也徹夜陪陪小念念,還是自己人守著比較放心。”
這次出了這樣的事。
雖說奶粉的事,是于媽眼尖心細(xì),才能發(fā)現(xiàn),但幕后真相沒全部查出來之前,他除了自家人,誰都不信。
紀(jì)御霆沒有反對,率先往國調(diào)局里進(jìn)去。
寧承旭跟著從車座后排另一個方向出來,跟上。
繞過似年身邊時,正在發(fā)短信的似年攔住他,戲謔:“喲,旭爺現(xiàn)在坐擁整個寧氏企業(yè),是個大忙人呢,怎么有空到國調(diào)局來做客?”
寧承旭輕斂鳳眸,嘴角邪笑:“我這次可不是來當(dāng)犯人的,我是來當(dāng)御爺?shù)母啵瑤椭榘浮!?br/>
似年嘖嘖,“深夜不休息,來跟著查案,你沒毛病吧?”
無端被懟,寧承旭有些不爽的蹙眉,“你還不是不睡覺,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你沒毛病吧?”
“我是國調(diào)局副局,公職在身,何況恩恩是我的小侄兒,我跟過來,合情合理。”
寧承旭輕笑:“我是恩恩的干爹,今晚過來是御爺主動邀請,我出現(xiàn)在這里,比你更合情合理。”
似年一怔,扭頭看了看正往前走的紀(jì)御霆。
紀(jì)御霆沒回頭,沒說話,完全當(dāng)他倆是空氣。
但他沒反駁,說明寧承旭的話是真的。
似年痞壞一笑,拍了拍寧承旭的肩頭,“不錯嘛,能讓我家御爺信任,看來這次是真的痛改前非,決心好好做人了。”
寧承旭冷著臉,矜貴的撫掉似年的手,滿臉寫著不熟。
“不提陳年舊事,我還能跟你好好說話,你非要扯舊事,那就別怪我跟你絮叨一晚上。”
他嘴角邪勾,“你那些部下,想必很樂意知道上司的黑歷史。”
似年沉著臉,眼神狠厲的瞪著他,不接話了。
眼前門前的氣氛,莫名其妙的劍拔弩張,已經(jīng)走到前頭的紀(jì)御霆,倏然半回頭,“你倆是來斗嘴的,還是辦正事的?要是真看不慣對方,等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我做主,讓你倆打一架,誰輸了就閉嘴。”
寧承旭俊美的臉龐一僵,也不說話了。
似年挑起劍眉,跟上兩人往國調(diào)局里走,調(diào)笑道:“這個主意不錯,身為秘查處前任老大,旭爺?shù)纳硎质菦]話說的,什么時候切磋一下?”
雖然他跟寧承旭沒打過架,不知道誰的身手在上,但最近這一年來,似年的身手是沒有落下的。
反觀寧承旭,出國安逸了快一年,身手恐怕大不如前。
似年有九成九的把握,穩(wěn)穩(wěn)打趴他。
本來以為寧承旭有自知之明,根本不會答應(yīng)。
卻沒想到他眉目平淡,輕飄飄應(yīng)下,“可以,等小恩恩的事情了了,就找似爺玩玩,不過,我從不輕易約戰(zhàn),要打就得玩點賭注,才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