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特警 !
個案子并不復(fù)雜,但王雅芳手里的關(guān)系網(wǎng)卻龐大的驚幾年時間,至少有七十多名大小官員被她抓在了手里,一旦曝光在媒體面前,恐怕整個香港政府的公信力會受到嚴重的打擊。這七十多名大小官員不說,無論是否幫王雅芳做過事,或者法辦,或者引咎辭職,倒也罷了。可是他們的上司,甚至包括特首在內(nèi)恐怕也不得不引咎辭職。
也就是說,這件案子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葉空并不在乎這件案子會帶來什么影響,可是曾特首對他還算不錯,如果因為這件事讓曾特首為難,葉空還是覺得有些不合適。
不過案子卻還沒有完,用來控制關(guān)系網(wǎng)的證據(jù)并不是只在王雅芳的手上,她的老大也是行事謹慎之人,或許是為了預(yù)防她出事,所有的證據(jù)都會在他手里有個備份,這樣一旦王雅芳出了事,只要另派個人來,很快就可以重新建立起關(guān)系網(wǎng)。除此以外,據(jù)王雅芳說,那瓶迷幻藥是美國那邊前段時間剛剛派人送來的,讓她用來拉攏一些好色的官員。不過據(jù)說這種迷幻藥只是一種副產(chǎn)品,數(shù)量不大,而真正的產(chǎn)品是什么,卻是個秘密。
葉空一直覺得這種迷幻藥來的有些蹊蹺,卻始終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突然聽王雅芳提到只是一種副產(chǎn)品,這才猛然醒悟。在他的印象里,確實曾經(jīng)有人發(fā)明過一種號稱不會對健康造成損害的毒品。這種毒品服用之后同樣會令人產(chǎn)生強烈的快感,并不比其他任何毒品遜色。
不過這種毒品雖然號稱對身體無損害,但實際上卻會針對性地破壞大腦中的部分神經(jīng),一旦當人受到某種刺激的時候,便會忽然變得失去理智,而且不可逆。不過對每個人來說,這種刺激并不確定,有的人可能只是一聲汽車喇叭響,有的人卻只有在極度恐懼的時候才會誘發(fā)。因此這種藥物出現(xiàn)的初期因為其危害的隱蔽性,很長一段時間都被人用作其他毒品的替代物,風(fēng)行一時。甚至因為其對身體的無害,在法律上并沒有將這種藥物劃定到毒品之中。
不過紙里總是包不住火,隨著時間的延長,越來越多服用這種毒品的人被送進了精神病院,人們才意識到這種毒品的危害性。不過因為發(fā)現(xiàn)的不夠及時,雖然很快全世界范圍內(nèi)開始嚴厲打擊,還是有上千萬人陸續(xù)因為各種刺激被送進精神病院。據(jù)說這種藥物發(fā)明的初衷是用來治療精神疾病,結(jié)果最終卻變成了制造精神病的最佳藥物,實在令人扼腕。
偏偏就是這種毒品,在生產(chǎn)的時候會伴隨一種可以令人如同野獸一般發(fā)情的副產(chǎn)品。葉空不清楚這種毒品產(chǎn)生的年代,卻知道這種毒品是三十世紀那些軟性毒品的鼻祖,正是因為對這種毒品危害機理的深入研究,人們才最終發(fā)明出了真正對人身體健康無害的軟性毒品。只可惜再軟也仍然是毒品,同對身體的損害相比,那種令人欲罷不能的依賴性才是真正令人頹廢的罪魁禍首。
再次給王雅芳服下兩顆催情藥,葉空不再管她,只是坐在一邊,默默地看著這具幾乎扭曲的不成人形的軀體。強烈的**已經(jīng)徹底摧毀了王雅芳的意識,葉空毫不懷疑,如果這個時候給她一把槍,她絕對不會用來自殺,雖然現(xiàn)在的她恐怕更愿意立刻死去。
半個小時之后,王雅芳終于死在了床上,從癥狀上看應(yīng)該是腦溢血。葉空不知道這時候的技術(shù)能不能查出她血液里的藥物成分,不過這已經(jīng)不重要,現(xiàn)在問題的關(guān)鍵一是要盡可能將所有的證據(jù)拿回來,掌握主動權(quán),二是要查出這種新型的毒品是不是已經(jīng)被人發(fā)明出來,有沒有可能將其徹底的銷毀。
******
“你說的都是真的?”曾柏堅沒有想到葉空深夜來訪,竟然說出了這么一件令人震驚的事,臉色非常難看。
“這是其中的一部分證據(jù)。”葉空遞過一個紙袋,里面是一些照片和光盤,內(nèi)容很雜,卻都是些見不得光的事。
柏堅接過紙袋,卻不打開看,讓葉空坐下,自己卻在地上來回踱步。
“葉警官,這件事你怎么看?”房間里沉默了許久,曾柏堅忽然停下來,轉(zhuǎn)過頭問葉空:“你認為這件事應(yīng)該怎么處置?”
“我是警察……”葉空皺了下眉,意思很明白,我沒有任何意見,也不想攪進來。
曾柏堅卻嘆了口氣,看了看緊閉的房門,沉吟了一下,對
道:“葉警官,我明白你的顧慮,這件事干系不小,以置身事外。”
“我只是不喜歡。”葉空淡淡的說道。
確實,葉空不是怕事的人,不要說幾十個政府官員,在三十世紀的時候全世界都在通緝他,還不是一樣拿他沒有辦法。只是現(xiàn)在的身份不同,他不喜歡麻煩而已。
“可是你想過沒有,這件案子既然被你查了出來,就早晚會有曝光的一天。”曾柏堅的心情似乎有些沉重:“就算你現(xiàn)在想要置身事外,恐怕也不可能了。”
葉空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曾柏堅,等著他的解釋。
“葉警官,現(xiàn)在的情況叫做騎虎難下。”曾柏堅慢慢的在葉空對面坐下,將手中的紙袋放到桌上,說道:“你說那個王雅芳死了,美國那個黑幫在香港的勢力群龍無首,暫時鬧不出大事來。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些官員知道了王雅芳的死訊,會有什么反應(yīng)?”
看著曾柏堅用手在紙帶上輕輕拍了兩下,葉空不由得再次皺了下眉。或許是所處的位置不同,看問題的角度也不同,他確實沒有想過這些同王雅芳有關(guān)的政府官員會有什么反應(yīng)。
“擔(dān)心,想辦法核實……”葉空無奈的推測道:“或許還要想辦法查一查這些證據(jù)在誰的手上。”
“不錯。”曾柏堅點了點頭:“不過不全面。”
“還會怎么樣?”看著曾柏堅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葉空只好配合著問道。
“葉警官,你畢竟還年輕,不明白人心的復(fù)雜。”曾柏堅攏了攏頭發(fā),將身子向后靠了靠,這才不慌不忙地說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有足夠的膽量,這些人里面肯定會有膽子比較小的。”
曾柏堅又拍了拍桌上的紙袋,接著說道:“你剛才說了,王雅芳活著的時候幾乎從不用這些證據(jù)來要挾,所以對這些膽子小的人來說,并不用太害怕。但現(xiàn)在不同了,這些東西落在誰的手里都不清楚,這些膽子小的自然會坐不住。”
曾柏堅說道這里,看了看葉空,可惜從他臉上什么都看不出來。
“我很了解這些人,真正膽子大過天的沒有幾個,尤其是那些問題并不嚴重的,這個時候很有可能會主動去找廉政公署。”曾柏堅無奈的苦笑道:“你也知道廉政公署做事有自己的章程,別人沒有權(quán)利干涉,只要有人為了脫罪主動配合,拔出蘿卜帶出泥,這件事自然壓不下來。”
“這是您需要考慮的事情。”葉空淡淡一笑,說道:“無論怎樣,這件案子我不會繼續(xù)追查下去,我也沒有興趣追查下去。”
曾柏堅笑著用手指點了點葉空:“可是你不要忘了,這件案子自始至終你可是什么都知道,這個袋子里的東西就算你沒有看過,可既然經(jīng)過了你的手,別人也不會相信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沒有同別人說起過,也不會再將給其他人知道。”葉空皺了皺眉,曾柏堅的話聽起來似乎有些無賴的意思。
“那么馬督察呢?”曾柏堅搖了搖頭,說道:“你剛才說過他給了你很多配合,王雅芳也是他幫你找出來的,你覺得廉政公署如果查到馬督察這里,他會什么都不說嗎?”
葉空沉默了一下,事實上他對此并不擔(dān)心,畢竟調(diào)查科只是對查案提供幫助罷了,王雅芳的死完全可以當作正常死亡,沒有必要讓調(diào)查科協(xié)助,自然不會牽扯到馬督察那里。而馬督察幫自己的忙沒有走正常的程序,自然也不會上報。而王雅芳既然是正常死亡,廉政公署恐怕也不會想到這件事會牽扯到警方。
“好吧,我把話挑明好了。”曾柏堅見葉空沉默不語,無奈道:“這件事必須有人出面安撫這些人,可是現(xiàn)在知道整件事的除了我就是你,我的身份不適合出面,剩下的人也只有你了。”
葉空不由得無語,說了半天,原來所謂的不能置身事外竟然是曾柏堅希望自己出面接替王雅芳的身份。
“對不起,我沒有興趣。”葉空淡淡一笑,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