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給爸治療,”林雙說,“幾針下去疏通了經(jīng)絡(luò),比注射冰涼的液體要好。”
“我才不信,”林乾說,“你要有這本事,就不是我妹妹了,別忘了你是我看著長(zhǎng)大的。”
“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看,更何況中間好幾年,你都沒見過我。”
林雙不理哥哥,伸出手掌給父親做骨度,找穴位。
林乾搭眼看去,覺得妹妹的動(dòng)作居然有模有樣。
“雙兒,你真會(huì)治病啊?”
“一點(diǎn)點(diǎn),”林雙說,“爸爸這樣的小毛病還行,大的、復(fù)雜的,白搭。”
“我尋思也是,”林乾說,“那你就給爸試試吧,反正你也不會(huì)害他。”
“真是廢話!”林雙白哥哥一眼,持著銀針給父親扎下去。
七七八八扎了好多針,林志平居然微微睜了眼,臉色看著也好多了。
“雙兒,”林乾喜道,“爸爸血脈通了,這是要醒啊!”
“嗯,”林雙捏著針尾旋轉(zhuǎn),“再停針幾分鐘,起針就差不多了。”
“看不出來,你還真行!”林乾高興地直搓手。
林雙從小包里拿出一枚藥丸,捏開父親的嘴巴給他喂下去。
“這是啥啊?”林乾又有些不放心。
“我自己配制的藥,神效。”
“哦,”林乾這才又搓了搓手。
這時(shí)候,陶淵回來了,手里拎著兩個(gè)餐盒。
“陶爺!”林乾一步竄上去,“怎么能勞駕您呢?”
陶淵看一眼林雙的背影,關(guān)鍵那有我們大小姐啊,我不去誰(shuí)去啊?
“小事兒,我也是怕你們兄妹夜里餓了。”陶淵回答。
“真是感謝陶爺,”林乾趕忙接過餐盒,“我跟著雙兒沾光了。”
“哥,”林雙頭也不回地說,“別哪兒哪兒都扯上我!”
“這就是你不對(duì)了,”林乾說,“你看陶爺對(duì)你多好,不比戰(zhàn)宇寒強(qiáng)百倍?”
怎么又是這句話?
“唰”一聲微響,林乾耳邊飛過去一枚銀針,扎進(jìn)了他身側(cè)的病房門。
林乾一下張著嘴巴,目瞪狗呆。
起了針,林志平果然醒了過來。
林雙拿著宵夜去了休息室,留下林乾陪著老爹。
“乾兒啊,這次多虧你送爸爸來醫(yī)院啊,否則爸就毀了。”
“爸您可別這么說,”林乾吃了口宵夜,“雙兒也功不可沒,這不還是她拿針扎醒了你。”
“你、你說什么?”林志平瞪了眼,“雙兒拿針扎我?”
“呸呸,不是那意思,”林乾急忙解釋,“雙兒學(xué)會(huì)了醫(yī)術(shù),給你施針治療呢,這不經(jīng)絡(luò)一通,您就醒了。”
“我說覺得腦袋清醒多了,眼睛也亮了,原來多虧雙兒。”
“那是,”林乾說,“等你出院了,好好叫雙兒回家吃頓飯,這些年,您可虧待她了。”
林志平鼻子一澀,嘆了口氣說:“都怪爸,當(dāng)初聽了你葉姨的話,把你們趕出去。”
“那都過去了,”林乾吃著宵夜,眼睛有些模糊。
他也到罷了,男兒家獨(dú)立門戶也沒什么,可妹妹帶著三個(gè)孩子,真是吃苦了。
尤其她音訊杳無的那幾年,真不知道她是怎么過來的。
次日早上,林乾林雙各自去忙,葉荷花來了。
看到林志平十分精神地躺在病床上,葉荷花很吃驚。
“老公啊,你看起來很好啊,不像有毛病的啊。”
“是啊,”林志平直接坐了起來,“別的腦梗病人都嘴眼歪斜,很多后遺癥,你看我,啥事都沒有。”
“可真是奇怪了,”葉荷花說,“你怎么就恢復(fù)得這么快呢?”
“是雙兒的功勞!”林志平說,“雙兒還不讓說,可林乾全都告訴我了!”
“林雙?”葉荷花沒聽懂,“她什么功勞,不就是昨晚在這陪著你嗎?”
林志平就把林雙給他扎針喂藥的事說給了葉荷花聽。
葉荷花聽完也愣了,林雙能有這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