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負結束了通話。
    李釗就將手機還給了戰宇寒。
    “慕容先生說馬上到。”
    戰宇寒接過手機放在泳池邊上,順便瞪一眼李釗。
    把李釗瞪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剛才說錯話了嗎?
    “去大門口等著吧。”戰宇寒冷聲吩咐李釗,“我這撿回小命的,不想慕容負來了,驚動雙兒。”
    “是呢,三爺。”李釗撓撓頭,爬起身跑了。
    半小時功夫,慕容負匆匆趕來了。
    他住在林雙的魔鬼灣別墅,那邊挺遠。
    接到李釗電話,他半夜飛著車就來了。
    李釗果真候在大門口。
    “我們三爺怕驚動少奶奶。”李釗客氣地向慕容負解釋。
    慕容負就沒往院里開車,將車子放在大門外,熄了火。
    他隨李釗走了進去。
    來到后面花園,戰宇寒還在水里泡著。
    清澈見底的泳池里,堆滿了還沒融化的大冰塊。
    慕容負蹲下身,伸指摸摸水溫。
    應該是在冰點,要不是九月的天還很溫暖,估計泳池要結冰了。
    戰宇寒半躺在冰水里,看起來疲憊至極的樣子。
    “還疼嗎?”慕容負皺著眉問。
    “疼。”戰宇寒回答,“但是能忍受了。”
    慕容負就抓起他的手腕去摸脈搏。
    只覺脈來洪大,聲勢洶涌,像山上泄下的洪水。
    再翻開眼皮看戰宇寒的眼睛,雙眸血紅,猶如困獸。
    而他整個泡在冰水里的身體,也成了粉紅之色。
    想必要不是冰水浸泡著,他的身體能血管會崩裂也說不定。
    “欲死不能?”慕容負緩緩吐出這四個字。
    “我剛才真是欲死不能,”戰宇寒說,“差點直接疼死,是渾身上下,由里到外,無處不疼的那種疼!”
    “這就對了,”慕容負說道,“欲死不能,就是這樣。”
    “......”戰宇寒沒聽懂,“大哥,我都這樣了,你還調侃我?”
    “我哪有調侃你?”慕容負說,“我是說你中的毒,名字叫做欲死不能,動欲則通。”
    “動......”戰宇寒恍然,“可不是。”
    “慕容先生,”李釗很是著急,“不帶這樣的,你得幫我們三爺解毒啊,我們三爺還年輕,這才剛剛找到少奶奶......”
    “就是啊大哥,”戰宇寒說道,“你得幫我啊,我不能做和尚啊。”
    “我當然想幫你,只是......”
    這一聲“只是”,把戰宇寒和李釗都嚇住了。
    “大哥,只是什么?”
    “慕容先生,不能有只是啊......”
    “那就但是......”慕容負說道,“我真的只有干著急,這毒我解不了。”
    “滋溜~”戰宇寒滑水里去了。
    嗆了一口冰水后,他狼狽竄出來。
    “大哥,這時候不適宜開玩笑。”
    “是啊慕容先生,”李釗皺了眉,“您一向挺板正的。”
    “我怎么會開玩笑?”慕容負說道,“你們兩個看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戰宇寒和李釗就都認真地看向慕容負。
    他的神情也是很認真的,清絕的俊臉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板正。
    戰宇寒和李釗的心就一起都涼了。
    “大哥,別說你救不了我。”
    “是啊慕容先生,你可是神醫呢!”
    “關鍵是......”
    慕容負捏了捏眉心,“這個欲死不能是慕容家的古方,但是幾十年前就已經銷毀了,我只知道方名,方子和解藥卻沒見過的。”
    “既然是慕容家古方,那慕容老先生應該知道解藥。”
    戰宇寒一聽,覺得還有希望。
    可慕容負隨即搖頭。
    “那本古書父親只看了幾眼,覺得里面的方子實在齷齪,就一把火銷毀了,他哪里記得住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