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家醫院內,在楚學文打過電話不到一小時的時間里,一輛豪華私家車停在了醫院的停車場中。
一個身材豐腴,穿金戴銀,身上的衣服更是手工名牌的婦人下了車,直奔楚學文的病房而去。
“學文,你怎么樣了?姑姑來了!”在不知道楚學文具體病房的情況下,婦人一進走廊,就開始大聲的嚷嚷了起來。
她的聲音就傳到了楚學文的耳中。讓楚學文不禁雙眼一紅,因為胯下的傷勢,楚學文根本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只能顫聲說道:“姑姑,我……我變成太監了!”
楚學文父母早死,從小是被姑姑楚麗娟養大的。姑侄感情,簡直堪比母子。
在聽到姑姑聲音的時候,楚學文下意識的喊了出來。他的聲音徹底傳遍了整個樓層。
一些同樣在這家醫院住院的病人,聽到這句話后,不禁笑噴了出來。
太監可以說是歷史上最奇葩的產物了,對于男人來所,成為太監簡直就是莫大的屈辱。
沒想到醫院里竟然還有人能這么大大咧咧的將自己成為太監的事情喊出來,簡直讓人大開眼界。
一些病人或是在親眷的攙扶下,或者干脆自己走出來,紛紛想要見識一下傳說中的太監。
楚麗娟聞聲,面色頓時一變,急匆匆的循聲來到了楚學文的病房中。
一進門,楚麗娟就迫不及待的朝著病床的位置走去,邊走邊說:“學文啊。你這是怎么了,這是造了什么孽啊!啊!……”
只顧著楚學文,楚麗娟一個不慎,踩在了一個蘋果上,腳下一滑,仰面躺倒的摔在了地上。發出了呻吟般的痛呼來!
“姑姑!”楚學文眼睛猛然瞪大,掙扎著想要起身的時候,胯下的劇痛讓她不得不打消了自己的主意。
不敢再動的楚學文看到站在一側的姍姍,頓時不滿了起來。“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趕緊把我姑姑扶起來!”
姍姍就好像剛剛回過神來一般,哦了一聲,手足無措的將楚麗娟攙扶了起來。
楚麗娟這一跤摔的著實不輕,被姍姍攙扶起來后,還不斷的齜牙咧嘴倒抽著冷氣。半晌才緩過勁來。
“學文。你真的……真的……變成太監了?難道就治不好了嗎?”楚麗娟看著手上的病歷,心中有些不敢相信。
她的哥哥早死,楚家現在就剩下楚學文這千頃地里一根苗了。現在楚學文變成太監,這不是說楚家徹底絕后了嗎?
“是……是真的,我的……我的……我的蛋蛋都被割除了!”楚學文說著,兩眼泛紅,大滴大滴的眼淚流淌了下來。
“是哪個混賬醫生給你做的手術?我要殺他全家!”楚麗娟神色猙獰的可怕。她恨聲問道:“做這種手術,難道不需要家屬簽字嗎?為什么我還沒來,他們就……就把你的……割掉了?”
說道這個,站在一側的姍姍頓時被嚇了一跳,要知道,這個家屬簽字,可是她的手筆。雖然當時的情況,不這么做的話,楚學文會有生命危險,但是誰知道這姑侄兩個會不會恩將仇報?
“是姍姍簽的字。一個男醫生為我……割掉的!”楚學文有些難以啟齒。
“姍姍?”楚麗娟看向了姍姍,眼神中帶著審視的意味,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對楚學文到:“學文,你不要怕。雖然你失去了生育能力,但是現在醫學那么發達,我們可以找別的女人,為你人工授精,生一個孩子。”
在這個問題上,姑侄兩人的想法明顯南轅北轍了。
楚學文傷心是因為男人的尊嚴,而楚麗娟還以為他是因為自己沒了后代呢。
“我看這個丫頭就不錯,不行的話,你就跟她結婚,讓她為你生一個孩子。”楚麗娟對于姍姍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在知道了楚學文受到這種傷勢的情況下,還肯陪在楚學文的身邊,這個女孩應該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
可惜她徹底走眼了,姍姍那里是什么重情重義啊,她完全是為了楚學文的錢。
聽到楚麗娟這么說,姍姍頓時眼前一亮。
對于什么人工授精之類的事情,她根本不在乎,她所在乎的,是剛才楚麗娟說要讓楚學文和自己結婚。
如果這件事情能成的話,那自己以后不就是少奶奶了嗎?
為了成為豪門少奶奶,別說是為楚學文生一個孩子,就是生十個八個她也愿意。
姍姍的眼睛里,帶著濃濃的期盼,看向了楚學文。
楚學文的面色陰沉,恨聲說道:“姑姑,我這次變成太監,就是姍姍害的!”
聽到這句話,姍姍的臉色頓時蒼白了起來。
楚麗娟勃然大怒,不顧自己剛才摔了一跤,噌的一下站起身來,怒聲問道:“是你害的學文?”
“不……不是我!楚總,您不能冤枉我啊。”姍姍頓時傻眼了,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
在知道自己變成太監之后,楚學文的心理就已經徹底扭曲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復仇,任何跟自己變成太監這件事情有聯系的,都上了他的黑名單。
更何況幾乎是事情的始作俑者的姍姍了。
“好!很好!”楚麗娟的眼睛里帶著兇光,“既然敢害我侄兒,那就等著我們的報復吧!”
看到姑姑成功被自己激怒,楚學文趁熱打鐵的說道:“姑姑,姍姍跑不了,還有五個罪魁禍首,更不能放過他們!”
想到李木、張安柔、張倩柔、陸緋月和楊穎。楚學文除了憤怒,已經沒有了其他的念頭了。
“五個?”楚麗娟收回了看向姍姍的目光,在她看來,姍姍不過是一個小嘍啰而已,弄死她和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你的保鏢呢?那么多保鏢,難道一點用都沒有嗎?”
聽到姑姑提到自己的保鏢,楚學文的復仇名單再次擴大化了。他的語氣殺機盎然:“保鏢?如果那些保鏢肯保護我的話,我現在也不會變成這樣了!”
“哼!”楚麗娟冷哼一聲。“保鏢的事情你放心,他們一個也活不了。你剛才說的那五個罪魁禍首是誰?姑姑幫你報仇!”
“他們是天津衛漢唐風韻古玩公司的人,一個叫張安柔,一個是她的保鏢,叫李木的。還有三個女孩,一個叫楊穎,是姍姍老鄉。另外兩個叫張倩柔和陸緋月。張倩柔是張安柔的妹妹。至于那個陸緋月,不太清楚,是水木大學的學生。”如數家珍似的將自己心中的仇敵告訴姑姑后,楚學文恨不得現在看到這些人死在自己的面前。
“原來是一個小古玩公司的人和幾個學生,放心吧。這件事情姑姑幫你辦了。”楚麗娟陰狠的看了一旁的姍姍一眼,拿起手機,打了幾個電話。
吩咐手下人去搜集這些人的資料。下一步,就是明的暗的一起來,非得逼得他們走投無路不可。
打完了電話之后,楚麗娟道:“學文,你放心吧,姑姑已經安排了下去。找到這些人之后,姑姑馬上就起訴他們。我要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把他們送進監獄后,再直接弄一個越獄的假象,讓他們進得去,出不來!”
“姑姑,我一定要讓他們死!”楚學文已經被仇恨沖昏了頭。他壓根忘記了,事情的起源到底是因為什么。
醫院的醫生辦公室窗簾拉得死死地。
辦公室中,一名醫生和三名護士,正在密謀著什么。
“醫生,那個叫楚學文的家伙,好像很不簡單。我們這么做,會不會惹來他們的報復啊?”一名年紀不大,臉上滿是雀斑的女護士,臉上滿是擔憂。
楚學文的主治醫生一臉得意。“怕什么?他們憑什么報復我們?誰知道事情是我們做的?哼,這次錢老板的兒子撞碎了下體,恰好碰到這個姓楚的能匹配。我想,現在那兩顆睪&丸已經送到另外一家醫院,開始做移植手術了。錢也已經打到我們的賬戶上。神不知鬼不覺,有什么好怕的!”
說著,醫生拿出一個黑色皮箱來,從里面掏出十多沓子錢,一沓沓的分給護士后,道:“記住,那個楚學文的睪&丸徹底碎裂,我們只是為了病人的安危著想,不得已做了摘除手術。除了這個,別的什么都沒有,懂了嗎?”
只有拿到手里的利益才是真的,馬克思的資本論上說過,一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就會非常膽壯起來,只要有10%的利潤,它就會到處被人使用;有20%,就會活潑起來;有50%,就會引起積極的冒險;有100%,就會使人不顧一切法律;有300%,就會使人不怕犯罪,甚至不怕絞首的危險。
這句話說的不僅僅是資本,人也一樣。
眼看著每人分了五六萬的現金,這些護士頓時將剛才的擔心拋在了腦后。
醫生說的沒錯,誰知道事情是他們做的?這件事情,神不知鬼不覺,只要自己不腦殘的說出來,沒有任何的線索可查。
內心深處安慰了自己一番后,護士們心安理得的將錢收到了自己的包里。
可惜,他們這些人根本不知道,李木曾經在楚學文的身上下了暗勁,這些人貿然摘除了楚學文的睪&丸。不僅僅是把楚學文變成太監那么簡單。
等到隱藏的暗勁爆發之時,就是楚學文斃命之日了。</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