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楊博來到楚麗娟的身邊,低聲說道:“方夫人,這次應該后悔的人不是我,而是你了!連你自己得罪了什么人都不知道,還敢這么猖狂。實話告訴你,你這次陷害的人,是上面的人。真不知道你到底長沒長腦子,這么缺心眼的事情都能干得出來!簡直就是找死!”
對于已經(jīng)失勢的楚麗娟,楊博毫不在乎幾乎打擊一下對方。
“上面的人?什么上面的人?”楚麗娟愣了一下。她的心理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這種預感,讓她不禁方寸大亂。
“哼!”楊博哼了一聲,壓根沒有回答的她的意思。
“等等,你給我站住,給我說清楚,到底什么上面的人!”楚麗娟大聲的對楊博喝問著。
不過在楊博心中,楚麗娟姑侄已經(jīng)徹底完蛋了。壓根沒有搭理她,直接帶著雅攙扶著楚學文的警察上了警車。
如果楚麗娟陷害的是一般的官員,也許有方旭和他背后的人出面,這件事情還有回旋的余地。但是得罪一位退休的高層領導,那事情就不是那么簡單了。
爬的位置再高,始終都有退下來的時候,誰也不想自己一旦退下來,就會人走茶涼。甚至落得被人陷害的地步。可以說,楚麗娟的做法不管是不是有心,都已經(jīng)違反了游戲規(guī)則,觸動了高層的敏感神經(jīng)。
不管是于情于理,所有人都會發(fā)力,徹底毀滅敢于違反規(guī)則的人。
換句話說,不但楚麗娟姑侄二人完蛋了,就連東方拍賣行都危險了。
茶樓之中。
雖然陳興國并沒有表示過要追究幕后主謀的意思。
但是京城中那些他的那些消息靈通的老部下們,卻很快知道了這件事情。
幾乎在楊局長剛剛抓捕楚麗娟和楚學文后,陳興國身邊的警衛(wèi)員就接到了電話。將詳細的經(jīng)過報告給了他。
在官場之中,雖然有著人走茶涼的說法,但是對于陳興國這種曾經(jīng)幾乎差點就能問鼎的人物。這個潛規(guī)則是根本不存在的。
在官場中,忘恩負義是大忌。人情債最難還。
由此可知,陳興國肯主動對李木做出一個承諾,這個承諾的分量到底有多重了。
聽完了警衛(wèi)員的講述后,陳興國微微一笑,輕輕地搖了搖頭,“李木,看來你還是很能惹麻煩的。”
剛才那位警衛(wèi)員在陳興國耳邊呢喃的聲音太小,李木壓根沒有聽到他說什么。
冷不丁聽到陳興國這么說,李木微微愣了一下神,不解的問道:“陳老爺子,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你難道就不好奇剛才的毒品是誰送到這里的嗎?為什么要陷害你?”
“看樣子陳老爺子您知道消息了?”李木思考了剎那,道:“不知道陳老爺子能不能指點我一下,這事到底是誰做的?”他的心里,已經(jīng)隱約有了猜測。
“你們既然是經(jīng)營古玩生意的,那應該知道東方拍賣行吧?”
李木瞬間知道了是誰。
楚學文!
跟東方拍賣行能扯上關系,并且和自己結怨的人,只有他了。
“看來你想到了。”陳興國微笑著道:“這次陷害你的人,是東方拍賣行董事長方旭的婦人和侄子。”
也許生怕李木不清楚東方拍賣行的**,貿(mào)然有所動作。陳興國解釋道:“雖然東方拍賣行名義上是屬于方旭的。但是背后是京城那些小家伙們弄出來的。如果你又什么困難,可以提出來。”
言外之意,除了是打算盡早消耗掉自己對李木的承諾外,更多的還是打算和李木拉上人情關系。
經(jīng)過那十年后,國內(nèi)的奇人異士基本上徹底消失了,除了那些隱居的,剩下的大部分都是招搖撞騙的家伙。
能遇到李木這樣一個奇人,不管是對陳興國本人,還是他的子孫后代,都會有著莫大的幫助。看李木的樣貌不過二十來歲,只要不出意外,哪怕李木只能活八十歲,也還有六十年時間呢。
況且,奇人異士大多都是養(yǎng)生有道,長壽之人不勝枚舉。如今科學又這么發(fā)達,誰知道李木會不會活個百八十歲的?
可惜,李木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跟陳興國扯上太深的關系。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道:“多謝老爺子您的好意了。不過還是算了。”
陳興國微微有些失望,不過轉瞬之間,他就重新鼓起了精神。若是剛才他還對李木有所懷疑的話,那么經(jīng)過現(xiàn)在的拒絕,他已經(jīng)徹底信服了。
這次就算是李木什么都不說,他也會幫助李木解決這次麻煩。畢竟這件事情還情牽扯到自己。況且,奇人異士大都講究因果,既然你不肯跟我扯上關系,那我就主動跟你扯上關系好了。
這種事情,也不是只有他陳興國這么干過,古人早就有了先例。
當年燕太子丹就是這么干的,最后把荊軻弄得死心塌地,幫他去刺殺秦王了。還留下了千古名句,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由此可見,人的臉皮一旦厚到一定程度,的確是堪稱無敵的存在。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陳興國絲毫看不出被李木拒絕后的沮喪來。
張安柔在一旁暗暗氣惱李木不懂得把握機會,只要搭上了陳興國這條線,以后不管做什么,都能省卻很大的麻煩。國內(nèi),畢竟還是官本位的。
可惜,李木這個傻瓜,竟然眼睜睜的看著這樣的機會溜走。
中午幾個人一塊在茶樓吃過午飯后,因為張安柔心中擔心張倩柔的情況,再者說玉華和陳念軍也找到了陳興國,兩人告別了陳興國等人前往水木大學醫(yī)院。
等李木離開后,陳興國若有所思的想著什么。
“紅軍,你怎么了?想什么呢?”玉華老人看到陳興國走神,差異的問道。
“沒什么。”陳興國搖了搖頭。收回自己的實現(xiàn),看著陳念軍和玉華,笑道:“念軍,你今年應該是四十四了吧?”
面對這個自己大半輩子都沒有見過面的父親,陳念軍一時之間心i始終有些芥蒂,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對方。
按照身份稱呼一聲爸,他實在難以啟齒,但是用其他的稱呼更加的不妥當。
陳念軍吭吭唧唧,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紅軍,念軍是六九年生的。今年當然是四十四歲了。”玉華老人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她已經(jīng)沒有多少年好活了,如今能為兒子找到親生父親,她最大的愿望已經(jīng)滿足。
“念軍有孩子了嗎?”陳興國有些感慨,更多的是愧疚。如果當年不是自己不辭而別的話,現(xiàn)在他們一家人相比早就能享受天倫之樂了。
玉華老人聞言,臉上露出了一絲悲傷來,“念軍的妻子當初難產(chǎn),大人和小孩都沒有保住。這么多年,他為了照顧我這個老婆子,也美譽再娶。是我對不住他啊!”
說道這里,玉華老人的眼睛已經(jīng)泛起了淚光來。
“哎……”陳興國長嘆一聲。“都是我的錯。”
不提陳興國一家的情況。
李木和張安柔來到水木大學后,很快就找到了楊穎的病房。
拎著一代從醫(yī)院門口買來的蘋果,兩人來到了病房中。
尚未推門進去,就聽到房間里傳來了一陣陣銀鈴般悅耳的笑聲。
“小穎,看不出來,你平時跟一個小孩子似得,身材竟然這么好。連我都嫉妒了呢!”聲音很熟悉,正是張安柔的妹妹張倩柔。
“啊!”楊穎一聲尖叫,羞憤嗔怒道:“倩柔,你作死啊!這里是醫(yī)院,萬一有人進來怎么辦?”
“放心吧。昨天同學和老師已經(jīng)來過了,今天想必不會有人來的。嘿嘿……你就乖乖的從了我吧!”
“別鬧,萬一有人進來怎么辦?”
病房里的聲音,讓李木不禁有些想入非非,下意識的開始在大腦中腦補里面的景象。
張安柔沒想到竟然和李木一塊聽到了妹妹這么羞愧的一面,她輕咳了一聲,剜了李木一眼。似乎在警告他一般,接著上前敲了敲房門。
咚!咚!咚!……
隨著敲門聲響起,病房里的動靜頓時消失了。
大約兩分鐘后,張倩柔面色潮紅的打開了房門。
“姐姐,你怎么來了?”張安柔看到來人竟然是張安柔后,微微有些驚訝。當然,更多的還是驚喜。
“本來我昨天就打算過來了,可惜發(fā)生了一些事情,耽擱了一天。怎么樣,你的朋友沒事吧?”張安柔將蘋果放在病床前的柜子上后,微笑著問道。
“沒事,幸虧那天李木和緋月來的及時,不然的話,后果不堪設想。”張倩柔惱怒的握著小拳頭,狠狠的在空中揮舞了一下。“那個楚總真不是個好東西,竟然下藥,想要迷……”
張倩柔的話忽然一頓,齜牙咧嘴的對躺在床上的楊穎問道:“小穎,你干嘛掐我,好疼!”張倩柔不斷揉搓起自己粉白透紅、筆直修長的大腿來。
躺在床上的楊穎,臉色隱隱泛著潮紅,挺翹的小鼻頭上,還有點點泛著光的汗珠。她嗔怒道:“倩柔,你說話注意一點。”
說著,楊穎意有所指的看了李木一眼。
李木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你們當我不存在?”</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