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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到了什么時候,似乎有了一個世紀(jì)之久,兩人都再也提不起力,再也動彈不得,終于意猶未盡地睡去,這一覺,直到第二天傍晚6點鐘才醒來。
沿著眼前的健碩結(jié)實的胸膛往上看,凌語芊清澈的美眸,如期映出了一張極為熟悉、讓她深深迷戀的俊美容顏,看著他那溫柔溺人的雙眼,晶瑩剔透的淚水頃刻沖上了凌語芊的眸眶,撲簌撲簌地直往外流。
賀煜見狀,俊顏一變,立刻伸手去抹眼淚,且焦急詢問,“寶貝你怎么了?怎么忽然哭了?”
凌語芊不語,眼淚更兇更猛。
賀煜于是更加急了,該不會……該不會昨晚那么瘋狂的一夜傷到她了吧?想罷,他又道,“是不是哪兒不舒服?那里還很痛?來,我看看……”
凌語芊搖頭,阻止他,這才嗚咽著說出話來,“我……我想去看看那件花裙子?!?br/>
賀煜恍然大悟!這丫頭,原來是感動哭了!把他嚇得不輕呢!
凌語芊已經(jīng)從他懷中坐了起來,不顧身體的酸痛,堅持著往床外移動,不料腳跟一著地,猛覺兩腿一軟,整個人就那樣朝地面栽去。
賀煜眼疾手快,長臂一揮及時撈住她的腰肢,讓她免遭跌倒之痛,擁著她坐回床沿上,“先休息一會,等下再去看?!?br/>
“不,我想現(xiàn)在就去?!绷枵Z芊拒絕,作狀欲重新起身。
賀煜無奈,索性抱起她,走出臥室,來到客廳。
紫色的裙子,靜靜地躺在地上,儼如一堆落花鋪滿地面。
凌語芊看著心疼,趕忙掙扎著,從賀煜懷中下來,然后,俯身去撿起裙子。
賀煜一直注意她的身體力行,見她不再有跌倒的趨向,他略微放松,視線也隨之轉(zhuǎn)到裙子上,內(nèi)心里,也浪潮翻滾,澎湃不停。
這件裙子,花了他將近兩天一夜,凝聚著他無數(shù)心血和精力,凝聚著對她的寵和愛,如她一般的矜貴。
凌語芊青蔥玉指仍克制不住地微抖著,再次撫摸在那一片片花瓣上,再次感受著它們的嬌嫩和美麗,再一次……感受著他濃濃的愛意!
許久過后,她抬起頭來,晶亮純澈的眼,淚光閃閃,聲音哽咽,對賀煜說出了謝謝。
“賀煜,謝謝你,謝謝你給我這么驚喜又震撼的一夜,讓我永世難忘的一夜!”
賀煜會心地笑了,忍著激動,柔聲道,“這下你不用再羨慕菡菡了吧?”
凌語芊俏臉陡然一怔!菡菡……華語菡!原來,那天自己在華語涵寢室看裙子時所流露出來的心情,他看見了,而且記在了心里,然后,找機會撫平自己的失落!
賀煜擁住她,親吻著她小巧迷人的耳垂,“小東西,不管我曾經(jīng)為別人做過什么,你都不用去羨慕,因為在我心中,你和她們是不同的,你是獨一無二的,是她們無法比的,這件裙子,只有對你才具意義!”
在我心中,你和她們是不同的,你是獨特的,是她們無法比的,這件裙子,只有對你才極具意義!
凌語芊眼眶持續(xù)發(fā)熱,滾燙的液體,唰唰淌過了兩邊面頰。
這次,賀煜已經(jīng)不再慌,停在她耳際的嘴緩緩移到了她的面頰,用那比淚水還炙熱的嘴唇,吞掉那一滴滴晶瑩的珠兒。
一會,凌語芊恢復(fù)平靜,看著賀煜,提出一個請求,“我能不能把這件裙子帶回家?能不能掛在我們的臥室里,而且,我想把它烘成干花,這樣它就可以永久保存下去?!?br/>
“能,當(dāng)然可以!”賀煜毫不猶豫地應(yīng),“傻瓜,這件裙子以后都是屬于你的了,專屬你一個人的,你想怎么弄都行,老公都會支持。”
“不,它不是專屬我一個人,而是……屬于我們倆!”凌語芊也接著說,嘟起了小嘴兒。
賀煜又是輕輕一笑,“好,屬于我和你!只屬于我們,永遠都屬于我們!”
凌語芊櫻唇也微微翹起,視線回到裙子上,看著美麗的它,她想起了另一件艷紅色的,然后兩件一起在腦海輪流出現(xiàn),內(nèi)心的激蕩和感動持續(xù)不斷。
賀煜不清楚她內(nèi)心的真正想法,但見她陶醉沉迷,便認(rèn)為僅是自己令她這樣,倍覺歡欣,心花怒放,不過又思及她昨晚到現(xiàn)在都還沒吃飯,怕餓壞她了,只好暫且把她從這幸福甜蜜中喚回神來。
經(jīng)他一提醒,凌語芊便也覺得肚子有點餓,又想到他更可能饑腸轆轆了,于是依依不舍地放下裙子,隨他進浴室,把歡愛后的疲倦先洗掉。
寬大潔凈的浴缸里,他像往常那樣替她洗刷著身子,動作達到史無前例的溫柔和小心。
看著自己身上的一個個吻痕,凌語芊不禁憶起昨夜的瘋狂,既覺得羞赧,又覺得幸福,抬起眼,含情脈脈地凝望賀煜。
賀煜馬上“觸電”,休息了將近一天、早已經(jīng)開始蘇醒的**,很自然地被挑起,不過,考慮到她還沒吃飯,便只能極力忍著,還加快速度,為她和自己洗完,然后抱起她,回到睡房。
賀煜只著一件休閑長褲,光著上半身,健美的肌理炫人眼目,更加引人心跳,心猿意馬;凌語芊則換了一襲淺藍色的睡裙,清新自然,又不失嫵媚迷人。
兩人眼神眷戀纏綿了一會,才雙雙來到飯廳。沒有預(yù)期的燈火輝明,偌大的飯廳籠罩在一片朦朧的立體燭光下,優(yōu)雅柔美的薩克斯徐徐入耳。
燭光晚餐!
凌語芊腦海馬上閃出這四個字,本就不平靜的心情,再起了強烈的澎湃。
賀煜性感的唇,一直噙著淺淺的笑,擁住她,帶她朝餐桌靠近。
凌語芊這也看清楚,餐桌餐椅,都是那么的豪華和高雅,餐具比平時的精致許多,一起把飯菜的醇香美襯托得淋漓盡致,最吸引她的,是碗里漂浮水面的蠟燭花,還是紫羅蘭形狀,她最愛的鮮花。至于擺放在旁邊的一束真花,是百合,與墻上的美麗掛畫,一起將整個氣氛烘托得更浪漫、更唯美。
“來,坐下?!辟R煜安排她坐在椅子上,他自己則走到對面的那張,高大的身軀,沉沉地沒入舒適的椅墊內(nèi)。
凌語芊絕美的容顏在燭光的輝映下更顯動人,清泉般純澈的心靈之窗,更是被映襯得百般晶亮,宛若兩顆夜明珠,璀璨熠熠。
所以,賀煜看呆了,那如大海般深廣的鷹眸,緊盯著她,黑寶石般的眸瞳發(fā)出道道火光,比那閃亮的燭火還狂熱,還閃耀。
凌語芊立馬感到兩腮發(fā)熱,熱得她,既興奮,又羞澀,便也睜大美目與他對望,還不時地擠眉瞪眼,嬌憨輕嗔,可漸漸地,能耐終究不如他,只好窘迫地嘟起了小嘴,別開臉。
賀煜又是邪魅一笑,決定不再逗她,低聲叫道,“開吃吧?!?br/>
凌語芊這也才開始仔細(xì)看桌面那些食物,有湯,有粥,有牛排,豬肉,雞塊,海鮮,色拉,小面包,雪糕,甜點等,雖然都不是第一次見這些食物,可此刻,卻是最美味最誘人的,讓她迫不及待地想全部吃進肚子里。
但她知道,這是燭光晚餐,主要目的在于浪漫,故她先端起湯,小心地食用,正吃著吃著,賀煜過來了,將她的湯放下,拿起粥,喂她。
看著熱騰騰香噴噴的粥,凌語芊著實流口水,但還是愕然地望著他。
賀煜放羹匙回碗中,手尖在她柔美的鼻翼輕輕一點,道,“傻瓜,誰規(guī)定燭光晚餐一定要慢慢品嘗的?某種特定的情況下,填飽肚子比浪漫更重要?!?br/>
凌語芊俏臉再次爬上一朵淡淡的紅暈,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真……真的嗎?”
“當(dāng)然!”賀煜說罷,重新喂她。
凌語芊便不再客氣,張口接住,還很快就吞下肚,又等待他的再給。
賀煜笑意更濃,他就知道,這小東西餓壞了,于是,喂得更勤了。
“你也吃!”吃下幾口后,凌語芊忽然阻止,把羹匙推到他的嘴邊。
賀煜心頭仿佛一股蜜兒掠過,依言張開了嘴巴。接下來,兩人一人一口,吃完一大碗粥,然后,是其他食物,他們已經(jīng)坐在了一塊,大快朵頤,偶爾還不忘相互喂給,這畫面,盡管沒有典型燭光晚餐的優(yōu)雅,卻更浪漫,更溫馨,滿桌的東西,竟然差不多被他們解決掉!
賀煜為凌語芊拭擦著唇角的點點食物殘渣,溫柔地問,“寶貝,吃飽了沒?還要不要命人添加什么?”
“不用了,不用了,好飽,我從來都沒試過肚子這么撐呢!”凌語芊頭搖得像個撥浪鼓,微微呼著氣。
賀煜嘴角一揚,他何嘗不是有史以來吃得最痛快、最盡情的一次,這一切,歸咎于,因為只有她。
撇下滿桌狼藉,他拉起她,走向外面的陽臺,陽臺很大,夜風(fēng)輕拂,讓人心曠神怡。
陽臺上,放著兩張大椅,賀煜卻抱她一起坐在其中一張上,大手,在她柔軟的肚皮輕輕揉搓。
凌語芊依偎在他胸前,臉朝外,凝望遙遠的夜空。
今晚剛好是月中,月亮又大又圓,繁星滿天,閃閃發(fā)亮,凌語芊先是靜靜注視了一會,低吟,“賀煜你知道嗎,小時候奶奶跟我說,天上的星星代表著人,一顆星,代表一個人,你說,我和你會是哪兩顆星星?我們是一直在一起呢?又或者,相隔千里?”
賀煜視線也轉(zhuǎn)向遼闊的蒼穹,眼睛深邃暗黑,可媲美那深廣的天空,明亮的比眸瞳也不亞于天空里的星星,一會,深情地道,“不管我們最初距離有多遠,最終,我們會在一塊,然后永遠相廝守?!?br/>
凌語芊幸福地笑,抓起他的手,與他一個個手指交纏,而后,放到嘴邊一咬。
賀煜另一只手在她脊背游走摩娑著,盡管隔著衣服,他仍感覺到那股絲綢般的光滑,心里禁不住地,蕩起了絲絲漣漪。
一會,凌語芊視線轉(zhuǎn)回到他的身上,目光正好掠到他肩膀上的齒痕,先是怔了怔,隨即,芊芊玉指緩緩爬了上去。
賀煜則身體一僵,視線也馬上收了回來,靜靜注視著她。
凌語芊心中浪潮翻滾,滿腹復(fù)雜,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每當(dāng)與他裸裎相對,她都會不由自主地看這里,都會極力忍著不去觸碰,但今晚,她沒有再回避,鼓足勇氣再一次撫摸上它,同時,再一次低聲問,“賀煜,你有沒有好奇過,這個齒痕是誰所留?有沒有想過去尋找這個齒痕的主人?”
賀煜繼續(xù)僵硬了一會,抬起她的臉,抿唇,揶揄出聲,“怎么了?又在吃醋了?”
“我……”
“小傻瓜,我不是說過嗎,不管這個齒痕的主人是誰,曾經(jīng)和我……是何關(guān)系,都已經(jīng)過去。”
“萬一她找上你呢?萬一她跟你說,她是你失憶前的戀人,你會不會重新和她在一起?”這些問話,立刻在凌語芊心中生起,但她沒有問出來,只因為,及時想到了賀云清的叮囑和警告。
她望著他,問出另一件事,語氣盡量維持著平靜,“賀煜,假如你和一個女人彼此很相愛,你們擁有很多幸福快樂的時光,但后來,因為某種原因,那個女人不得不離開你,甚至……做出一些讓你悲傷欲絕的事,你,還會原諒她嗎?”
“不會!”賀煜想也不想便答。
“為什么?”凌語芊嗓音不自覺地略微拔高了一下,“她可是有苦衷的哦!”
“既然選擇離開我,那就代表,我在她心目中不是第一位,這樣的女人,不值得我再費心思!”賀煜語氣則冷冽起來,“即便,她有再大的苦衷也一樣!既然愛我,必須全心全意,必須……義無反顧!”
霎時間,凌語芊身體微微一抖。
“怎么了?無端端問這樣的事,該不會想做出一些傷害我的事?”賀煜又道,半玩笑,半認(rèn)真。
凌語芊頓時又是一愣,馬上辯解,“沒……沒有。我……我只是剛看了一部電視劇,正好是這樣的情節(jié),所以問問你的看法嘍。”
“那男主角最后原諒了女主角嗎?”
“呃……還沒有放到結(jié)局,所以,還不知道。”
“最好別原諒,否則這部電視就毫無價值了!”賀煜冷冷嗤哼了一句,忽然在她微啟的櫻唇輕輕點了一下,霸道地說,“對了,這樣的片子你還是別再看了,我可不想你被帶壞?!?br/>
“我……”凌語芊心頭猛地一顫動,下意識地抱怨出來,“賀煜,你……你好無情!”
“所以,你別想著傷害我!”賀煜先是作狀嚇唬,而后又馬上笑了,“不過呢,我知道你不會的,小東西,我這么寵你疼你,你一定不會像那個什么女主角那么笨的對不?”
“我……嗯,當(dāng)然不會!”凌語芊訥訥地道,心情更加復(fù)雜了。
賀煜也若有所思地對她注視了片刻,猛地扯開話題,注意力重新回到遙遠的星空,“對了,你剛才不是想知道哪兩顆星星屬于我們嗎,我看改天去買兩顆回來,買兩顆最近距離的,這樣,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買星星?凌語芊一聽這話,目瞪口呆。
“星星……可以買的嗎?”
“可以!當(dāng)然并非完全屬于我們擁有,我們只能買它的命名權(quán),一顆叫yu,一顆叫qian?!?br/>
yu,是煜!qian,是芊!凌語芊恍然大悟,禁不住興奮起來,“那我們豈不是……可以生生世世在一起,直至天荒地老?”
呵呵——
賀煜輕輕一笑,生生世世,天荒地老……永遠有她陪在身邊,聽起來,好像不錯呢。
“那就這么定了,遲點我叫人聯(lián)絡(luò)一下。改天,我們?nèi)ズ_呌蔑@微鏡觀看星星,選好我們決定‘買’哪兩顆?!?br/>
凌語芊繼續(xù)驚喜地望著他,先前的復(fù)雜悲愁的心情,已被此刻的喜悅所取代,然后,再一次撲進他的懷中,深深地眷戀。
賀煜也重新?lián)ё∷?,重新?lián)崦彳浀纳碜?,愛意,不知不覺地在心中一點點地加深……
接下來,他們不再做聲,靜靜享受著這份安寧和溫馨,感受著,彼此表露出來的愛,憧憬著,未來更甜蜜幸福的美好。
下半夜,他們依然恩愛纏綿,用此表現(xiàn)對彼此的需求和渴望,表現(xiàn)對彼此的愛和眷戀,又是幾乎徹夜不休,第二天醒來時,是中午。
“寶貝,這兩天,過得快樂嗎?”賀煜沒有立即起身,繼續(xù)慵懶地躺在床上。
凌語芊則已經(jīng)克制不住地臉紅了,兩天的日子,就這么過去了,而自己和他,好像沒有做過什么特別的事,好像……一直在做那趟事。
“看你的表情,你似乎不滿意哦!”
“沒……我哪有,哪有!”凌語芊馬上應(yīng)答,只要和他在一起,不管是做什么,她便覺得是最大的幸福,更何況,這纏綿的過程,感受著他給予的愛,她的確嘗到無限的快樂呢!
“想不想留到明天早上再回去?”賀煜又道。
凌語芊柳眉一蹙,“留到明天早上?可是……今晚不是大姑媽生日嗎?我們不是要回去陪大家慶祝的嗎?”
“你還想繼續(xù)二人世界,我們可以不回去!”
凌語芊沉吟,結(jié)果,還是搖了搖頭,“算了,還是別了,我們回去吧,免得大姑媽不高興。再說,我們也就多留一個晚上而已,在家里一樣的!”
“果然是個懂事的小媳婦呢!”賀煜在她額前啄吻一下,拿起手表瞄了瞄,道,“那我們五點鐘正式離開,現(xiàn)在還剩4個小時,我們先吃飯,吃完后,大概還有兩三個小時,我們還可以做啥呢?對了,我要你幫我畫一幅畫!”
“畫畫?”凌語芊內(nèi)心一悸動。
“嗯!像上次那樣,把我畫得俊美絕倫,無以倫比!”賀煜大言不慚,沒有半點謙虛。
“臭美!”凌語芊不禁嗔他一句,但全身細(xì)胞已經(jīng)跳躍奔騰起來,事不宜遲地翻坐起身,“那我們趕緊去吃飯吧,噢,對了,我沒帶畫具?!?br/>
“我?guī)Я耍 辟R煜眨了眨眼,原來是早有安排。
凌語芊于是又沖他做了一個鬼臉,不多說,拉他起來,主動提出一個請求,“我腰酸背痛,抱我去洗澡!”
賀煜樂意之至,絲毫不顯得疲憊,長腿一抬跳下床,抱她進入浴室,再次體會鴛鴦戲水,然后吃午飯。
相較于昨晚的滿桌佳肴美酒,今天午餐賀煜命人弄得比較清淡,正好適合胃口,吃完后,凌語芊開始為他畫畫。
她對他太過熟悉,只需閉上眼睛便能在腦?;没鏊鞣N神態(tài),以致靈感如泉涌,一口氣畫了五張,每一張,都非常好看,不難看出她畫工的精湛。
賀煜看得陶醉,愛不釋手,而后,深情款款地凝望著她,道,“小東西,想不想辦個畫展?老公出資。”
辦畫展?凌語芊馬上想起爺爺說過的話,爺爺叫她,有時間不妨多放在畫畫上,將來賀煜說不定會幫她舉辦個人畫展。
“怎么了?不想?”
凌語芊訥訥一笑,“以后再說吧,我這畫工,距離舉辦畫展還差遠著呢?!?br/>
“胡說,你畫工是世上最好的!我賀煜的老婆哦!”
“呵呵,對啊,因為是你賀煜的老婆,所以畫工是世上最好的!”凌語芊忍俊不禁,揶揄他一把,心里頭,再次洋溢著歡欣。
自從北京之旅開始,她發(fā)現(xiàn),他在她面前不經(jīng)意地流露出許多平時沒見過的性格,在她面前,他卸下冷漠的外表,逗她,笑她,只因為,他愛上了她,他是確確實實地愛上了她!他,還是以前的天佑!恢復(fù)了以前的天佑的某些個性!
所以,這樣的他,如何叫她不沉淪,如何叫她不迷戀!
她想起他昨晚說的買星星起名權(quán)的事,想起了他對她說的“生生世世,長相廝守”;想起了他聽到自己說的那部“電視劇”時的痛恨和決然;最后,想起了爺爺那次和她說過的話,心中,便徹底定下一個決定!
賀煜,不管你會不會恢復(fù)記憶,在我心目中,你都是天佑,是賀煜,是兩人的綜合體。我相信,隨著時間的過去,你會越來越愛我,會像以前那樣,帶給我無盡的快樂,把我寵上天,甚至乎,比以前更愛我!
將近五點鐘,他們收拾好一切,其實,也沒有什么東西好收拾,畢竟,這間房是永久屬于他們,隨時都可以再來。
所以,他們?nèi)孔⒁饬Χ挤旁谀羌ㄖ崎L裙上,小心翼翼地帶著它,暫離酒店,回到賀家。
華清居已經(jīng)很熱鬧,雖然這只是一個小生日,并沒有宴請其他親戚朋友,但賀云清要求莊園內(nèi)的每個成員都必須出席,就連賀煒,也提前出院歸來,故整個場面還是非常喧鬧。
大家紛紛為大姑媽呈上禮物,凌語芊也獻上和賀煜一起精心挑選的一對珍珠耳環(huán)。
晚飯的時候,喜慶的氣氛更是推到了最**,大家一掃大前天的凝重,恢復(fù)了有說有笑,就連賀一然一家,也不再鬧騰。他們盡管不怎么說話,但也沒有任何諷刺甚至追究賀煜的話語,就好像,那天的事沒有發(fā)生過似的。
所以,這頓飯,比平時長了一些時間,直到9點多鐘,大家才陸續(xù)散去,各自回住處。
賀煜去書房整理一下公事,凌語芊洗完澡后,坐在臥室的窗臺邊,注視和撫摸著花裙子,她邊看,邊想起賀煜,然后,臉上一直笑意濃濃。
賀煜回來,看到的便是這么幸福的一幕,他也緩緩走近過去,摟住她。
凌語芊從陶醉中回神,見到他出現(xiàn),笑得更甜蜜,“事情忙完了?”
賀煜頜首,目光轉(zhuǎn)到裙子上,“小東西,看來以后不用我陪你,你也會過得很好,很幸福了?”
凌語芊怔了怔,笑顏再露,側(cè)身,半邊身子依偎在他的胸前,再癡迷地看了裙子一會,才與他走開,回到床上。
想起晚餐的情況,凌語芊不禁詢問出聲,“對了,你有沒有發(fā)覺賀煒一家子似乎不再針對你了?看來你打賀煒的事,不會再被追究了?”
“嗯,應(yīng)該是?!辟R煜淡淡地輕應(yīng),黑眸閃爍如星,修長的手指在她柔順的黑發(fā)上繞著圈圈,接著,又道,“我明天要去工地一趟,大概早上7點鐘就從家里出發(fā),你到時讓司機送你去公司,我盡量趕在中午回公司陪你用餐?!?br/>
“嗯!那你要早點休息,我去放水給你洗澡?!绷枵Z芊起身。
賀煜便也不阻攔,待她再出來時,他才進去。
這一夜,他們不再纏綿,只靜靜相擁,愛語綿綿一番后,進入夢鄉(xiāng)。
翌日,凌語芊醒來時,賀煜已經(jīng)不在,他留了小紙條,還是讓她激動興奮的甜言蜜語。
所以,整個上午在公司,她都沉浸在喜悅當(dāng)中,差不多12點鐘時,她打賀煜的手機,結(jié)果接不通,她于是親自過去他辦公室一趟。
不過,找不到賀煜,倒是碰到了池振峯,彼此才聊上兩句,池振峯忽然有來電,是工地打來的,說,賀煜在工地忽然暈倒,剛被送去醫(yī)院。
得知這個噩耗,凌語芊頓時花容失色,刻不容緩地,準(zhǔn)備趕去醫(yī)院。
池振峯也正好要去,于是駕車帶她一起,一路上,她焦急不已,憂心忡忡,幸好池振峯一直安慰著她,她才不至于崩潰。
他們到醫(yī)院時,賀煜也剛好被送到,正在接受檢查,又是苦苦煎熬了一陣子,總算等到檢查結(jié)束。
賀煜依然昏迷未醒,凌語芊馬上撲到他的跟前,急切呼喚著他,漸漸地,聲音起了哽咽。
池振峯則在一邊詢問結(jié)果,醫(yī)生正好三年前賀煜出車禍后的主治醫(yī)生,他和賀家比較熟,而且,也知道池振峯是賀煜最信任的特助,便也如實相告,“根據(jù)報告和檢查,賀先生這次暈倒,有可能是大腦受到工地機器的某種超聲波影響?!?br/>
池振峯一聽,愕然,“超聲波影響?可是……工地還有其他人,他們都沒事。”
“不錯!這正是問題的關(guān)鍵所在。根據(jù)我這些年來對腦科的鉆研,能導(dǎo)致這樣的情況,有兩個原因,一是賀先生當(dāng)年出車禍導(dǎo)致,第二個是……”醫(yī)生頓了頓。
“是什么?”
“大腦被植入晶片!”
大腦被植入晶片?!
怎么可能!這……不是電影里才出現(xiàn)的情節(jié)嗎?怎么可能會出現(xiàn)在現(xiàn)實中?怎么會出現(xiàn)在總裁身上?總裁又不是那些特工或機密人員!再說,誰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在總裁大腦裝了晶片?池振峯仿佛聽到天方夜譚似的,頃刻間重重地震住,目瞪口呆。
剛走過來的凌語芊,也面色大變,急聲問了出來,“醫(yī)生,你說什么?大腦被植入晶片?怎么會呢?誰裝給他的?”
醫(yī)生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賀太太,請別慌,別急,那只是我的初步猜測,未必真的這樣!至少,迄今我暫時還沒有在他大腦測到相關(guān)的提示,所以,我想應(yīng)該可以排除這個原因,他突然昏迷,有可能是三年前那個車禍造成的后遺癥而引起的。”
“可是……”凌語芊稍作停頓,又問,“那他什么時候才能醒來。”
“不用很久,快的話,半個小時,慢的話,兩個小時?!贬t(yī)生看了看時間,“你們先坐一會,我還有點別的事,我先離開一下,遲點再過來。”
話畢,醫(yī)生出去了。
凌語芊回到病床前,握住賀煜的手,失魂落魄地看著他罕見的蒼白臉色。
池振峯也回過神來,佇立她的身邊,滿懷思忖,但不忘偶爾安慰她,叫她不用擔(dān)心。
時間,在煎熬過慢慢地消逝,大概半個小時后,賀煜總算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