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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幸福大結(jié)局”倒計時中,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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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當(dāng)她趕到季淑芬的寢室門口時,里面突然傳出的一些對話,將她重重地震懾住。
褚飛說得沒錯,駿一的房子還在裝修,她要是帶琰琰去住酒店,一來浪費錢,二來,會引起琰琰的困惑,因此,在房子裝修好之前她會繼續(xù)在賀家住下去,季淑芬想怎么借題發(fā)揮辱罵相待,她都無所謂,但她要警告季淑芬,要罵就直接沖著她來,不可在琰琰面前撒野!
對于褚飛的自作主張,她沒反對,但也沒真的配合,更想不到,季淑芬會如此反擊。當(dāng)著眾人的臉,她忍住沒發(fā)作,其實心里還是非常羞憤,季淑芬那副德行,她早領(lǐng)教過,那張臭嘴吐出什么駭俗可惡的話不足為奇,可這不代表她會讓琰琰被影響。
整個空間沉靜下來,凌語芊坐在沙發(fā)上,目無焦點地看著被初升旭日映紅了的窗玻璃,玻璃折射過來的光芒,映出了她滿是沉思的臉,好一陣子后,她才起身,邁出臥室,卻是來到季淑芬的寢房。
褚飛一愣,嘴唇囁嚅還想說些什么,但最終只是點點頭,牽起剛好背上書包的琰琰,悶悶地離去。
凌語芊倒是一臉平靜,沒回應(yīng)他的話題,若無其事地吩咐著,“今天你送琰琰去幼兒園,然后回公司準(zhǔn)備上午開會要的資料,我稍后到。”
接下來,沒有人再說話,大家都各自吃著早餐,心中想法也只有各自才知道,凌語芊是離桌最快的人,帶琰琰上樓回房,不一會,褚飛跟進(jìn)內(nèi),立表歉意,“凌姐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樣,那季淑芬,比想象中還可惡。”
整個飯桌的氣氛頓時陷入一個死角,褚飛滿懷憤怒無處可泄,本打算刺激一下季淑芬,誰知姜還是老的辣,季淑芬那張臭嘴可惡到超乎預(yù)料,望著凌語芊極力隱忍的模樣,再看看賀煜一副暴風(fēng)雨即將來臨的狂怒,他可謂悔得腸子都青了,不禁對著洋洋自得、幸災(zāi)樂禍的季淑芬,在心里暗暗詛咒上一百遍。
介于丈夫的警告責(zé)備,季淑芬不得不停止,但也沒多大遺憾,畢竟她要的效果已得到,看著某人越來越暴怒的樣子,簡直心花怒放,然后,看向旁邊那個不諳世事的小人兒,心里默默地道,琰琰,奶奶的小心肝,再不久你就徹底回到奶奶身邊了,奶奶會用心地將你養(yǎng)大成人,再也不讓不要臉的賤人教壞你的。
“好了,你咋就那么多廢話,不是喊肚子餓嗎,那就吃多點,吃完好干活去!”見妻子越說越離譜,賀一航再也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斥責(zé),他臉色依然微微窘迫,估計也想不到與自己同床共枕了三十多年的妻子,一個出自名門閨秀的女人,會說出這種不堪入耳的話。
季淑芬一直留意著他,要的就是這種結(jié)果,見狀更加變本加厲,“人常說,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古代所謂的那些什么貞節(jié)牌坊,根本就是可笑,這世上哪有那么多女人真的愿意守活寡,哪個不是蠢蠢欲動,寂寞能耐。”
頓時間,眾人又是一陣面色大變,就連賀煜,一直冷靜的俊顏也瞬間下沉,全身散出一股極強的寒氣,直逼四周。
本來,她還想著如何挑起戰(zhàn)火,卻不料,褚飛這礙眼的小子主動送上門,真是天助她也,她又豈能放過這個良機,于是乎,對褚飛的反擊非但不惱怒,反而心里暗暗一笑,明諷暗喻出來,“也是,聽說那島國上的男人都是高手,對某些個耐不住寂寞的小賤人,正好呢。”
因愛成恨,不僅僅是對女人,對男人來說也是無不可能的,故她暗暗打定主意,決定刺激“賀熠”,讓他對凌語芊徹底死心,生厭,站到她這邊來,與她一起對付凌語芊。
于是,她恢復(fù)先前的偏見,而且,想借此趕走凌語芊,把琰琰的撫養(yǎng)權(quán)奪回來,能為她愿望推波助浪的一個人,便是對凌語芊懷孕之事耿耿于懷甚至痛恨憤怒的“賀熠”!
有些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季淑芬正是這種人,先前因為賀一然的欺壓,她不得不對凌語芊好,可自從得知賀一然陷入罪案,即將被查封,她整個心都舒坦開來,再也不擔(dān)心賀一然等的欺壓,對凌語芊這個“臨時救命稻草”也就不再需要,何況此時凌語芊為別的男人懷孕!
只有某人,不聞不看似的,維持著淡定和從容,注意力集中琰琰身上,動作優(yōu)雅地拿著刀叉切著火腿腸喂給琰琰。
凌語芊也沒好氣地翻了翻眼,心里暗暗笑罵兩句。
池振峯與賀一航不約而同地挑了挑眉頭,齊齊看向褚飛,眼神略顯迷惑。
呃——
“倭寇普遍是不怎么樣,但也有好看的,這不,駿一先生就長得很好看呢。”褚飛不甘示弱,馬上反駁回去。
情況如他所料,本是一直冷眼旁觀的季淑芬,冷哼出來,“是嗎,那也得看基因吧,一個倭寇的種,再好看也有限!”
“姐,來,快趁熱喝,對了,我還買了很多水果,人家說女人懷孕期間多吃水果,生出來的小寶寶皮膚超美,眼睛超好看呢。”抹去水滴后,褚飛事不宜遲地又將牛奶呈上,繼續(xù)演著他的獨角戲。
虧他想得出!
孕婦奶粉……
話說回頭,那天季淑芬誤會凌語芊懷孕,和凌語芊吵過后,凌語芊一直介懷季淑芬無意中說她“賴在”賀家的事,當(dāng)天下午就決定帶琰琰離開,褚飛想到她一旦離開,跟賀煜就徹底沒戲,便使出渾身數(shù)解勸阻,甚至故意鼓吹凌語芊繼續(xù)住下去,好好氣季淑芬一下,凌語芊想到駿一的房子還在裝修,不可能帶著琰琰去住酒店,又想想季淑芬那可惡的嘴臉,便不堅持離開,當(dāng)然也沒明確采納褚飛的話,倒是褚飛這小子,自作主張行動起來。
褚飛則趕忙起身,拿來抹布快速抹去桌面的水滴,且嘮叨道,“姐,你用不用這么大反應(yīng),你現(xiàn)在懷了我的小外甥,我關(guān)心你很正常啊,干嘛很吃驚的樣子。”
池振峯抬頭看著她,雖不做聲,但神色已恢復(fù)以往的溫柔,看來,他的想法就像他昨晚勸解賀煜那樣,欣然接受了凌語芊的“懷孕”。
凌語芊被孕婦奶粉四個字弄得瞬間石化,含在口中的水直噴而出,幸好不多,只灑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可這足夠引起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噗——
褚飛正坐在她旁邊,毫無預(yù)警地將一杯熱牛奶推到她的面前,愛心呈現(xiàn),“姐,這是我專門給你買的孕婦奶粉,營養(yǎng)充足,很易于胎兒吸收。”
凌語芊俏臉陡然一變,娥眉輕輕蹙起,但最終沒說什么,走到自己平時坐的椅子上,拿起白開水喝了幾口。
結(jié)果,琰琰就坐在了他的身邊。
嗯,賀煜總算出來吃飯了,昨晚跟池振峯聊過后,他回到自己的房間,再次來到陽臺上,邊抽著煙,邊回想振峯說過的那些話,心中怨氣一點點地消逝,當(dāng)然,霸道如他再也不像以往那樣對凌語芊巴結(jié)討好,而是裝冷耍酷,銳利的鷹眸在那抹熟悉的倩影出現(xiàn)時不著痕跡地掃了一下之后,若無其事地看著琰琰,柔聲回應(yīng),“嗯,都好了,謝謝琰琰關(guān)心,來,吃早餐。”
琰琰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掙脫開凌語芊的手,快速奔跑過去,脆生生地吶喊出來,“熠叔叔,你的傷都好了嗎?傷口不疼了吧?”
那兒一如既往擺滿了各色美味早餐,居住這里的人也都在席上,包括,那某人。
小家伙咯咯直笑,順勢窩在她懷中撒嬌,就這樣磨了一陣子后,才意猶未盡地停下,手牽著手走出臥室,來到一樓的飯廳。
“真乖,不愧是媽咪的好幫手!”凌語芊一顆心總算放下,將小家伙摟入懷,在他額頭落下一連竄的細(xì)吻。
小家伙一聽,歪頭,定定望著凌語芊一會兒后,便也大聲答允,“好,既然這樣,琰琰就不說了!”
為小家伙扣上最后一枚扣子,凌語芊美麗的容顏恢復(fù)溫柔的笑,撒了一個謊,“嗯,駿一爹地當(dāng)然高興,只不過呢,媽咪想給他一個驚喜,琰琰要幫媽咪實現(xiàn)這個愿望嘍?”
嗯,假如她確實懷上野田駿一的孩子,他何止是高興,恐怕會立刻飛回來吧,但事實根本就不是這么一回事!她和他連親密的舉動都沒做過,又何來懷孕?這一說,不久立刻揭穿了?這個烏龍事件,作弄一下這里某些人也就罷了,決不能把野田駿一牽扯進(jìn)來。
“為什么?駿一爹地知道一定也很高興的啊。”
不過,凌語芊可為難了,本是燦若桃花的臉?biāo)查g凝滯,下意識地阻攔,“別……琰琰不能說這件事。”
“好,我還要告訴駿一爹地媽咪懷上小寶寶了,小妹妹很乖很聽話!”小孩子的臉,果是如六月天的天氣,變化萬千,這就立刻從惆悵轉(zhuǎn)成欣喜。
“駿一爹地不想吵醒你,你瞧,他多疼你!”凌語芊臉上笑容燦爛依舊,熟稔而溫柔地為小家伙穿著衣服,“不過你放心,以后我們可以隨時找他,今晚咱們再打給他好不好?”
總算可以對話野田駿一,凌語芊心情大大改變,昨晚沒再失眠,也沒做夢,早晨在精神飽滿中醒來,連琰琰也感覺到了她的好心情,不禁問她有啥好事,對著惹熱憐愛的小家伙,她不做隱瞞,直接說了,小家伙聽罷,驚喜交加,然后,又淡淡的失落,“媽咪,你當(dāng)時為啥不把我叫醒,我也想跟駿一爹地說說話呢。”
如此一個夜晚,改變了很多人的想法。
心頭即時涌上一股雀躍,振峯也急忙站起身來,抬步追去欲問清楚,卻發(fā)現(xiàn),空曠的四周已無那人的影子,只有深夜呼呼風(fēng)聲來回盤旋縈繞,他不由又放慢腳步,繼續(xù)陷入沉思,卻終究,理不清心中的困擾。
振峯眉頭不由一挑,怔愣,漸漸地,領(lǐng)悟過來。信念是對的?難道他是指,總裁真的還活著?可是……
賀煜唇角冷冷一勾,沉默不語,片刻后,起身朝大屋方向走去,而走著走著,又驀然回頭,看著目送著他的池振峯,沒頭沒尾地留下一句耐人尋味的話,“振峯,說不定,你的信念是對的。”
欣然接受?祝福?
“這個……我不清楚,但我確定她對總裁的愛是不會改變的。”因為回憶而迷茫的雙眼逐漸回歸精明,池振峯定定望著賀煜,其實想說,自己總覺得那個懷孕事件有點突然,有點古怪,根本難以相信,但最終,還是沒這么說出來,而是語重心長地勸撫道,“賀熠,我知道yolanda懷孕這件事你無法接受,但其實你有沒有想過,愛一個人并非占有,而是她幸福就好,我不清楚你跟yolanda之間發(fā)展到那個程度,彼此的了解有多深,我只想跟你說,yolanda這一生吃了太多的苦,她甘愿為那人生兒育女,說明那人值得,你何不欣然接受,祝福她?”
“既然如此,那她為何又愛上野田駿一?”
“碰過一輪釘子后,我不再繼續(xù)找工作,而是自個建立一個公司,我要做好準(zhǔn)備,等總裁回來東山再起,yolanda也被我感動了,她將自己所有的儲蓄投入讓我擴展公司,她和我一樣,等待著總裁的歸來……”
若非太過沉浸自己的回憶,振峯一定會發(fā)現(xiàn),身邊的人聽到他最后這句話時,唇角微微揚了一下,深諳的眼眸也是猛然躍起一道光亮。
池振峯則又是怔了一怔,繼而,往下說,“當(dāng)時,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出來保護(hù)yolanda,故不管監(jiān)監(jiān)獄的生活多辛苦,都咬緊牙關(guān)堅持下去,而不久,我終于出來了,外面的世界卻已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我依然沒有放棄,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堅信總裁沒死,相信他在等一個時機回來。”
“不也熬過去了嗎,而且,還幸福了呢。”淡淡的妒忌,再次襲來。
池振峯渾然不知,自顧述說真實的感受,“嗯,確實不好過,我為總裁感到難過,為yolanda感到心疼,她和總裁歷盡艱辛好不容易在一起,忽然發(fā)生那樣的事故,她一個年紀(jì)輕輕的女子,將怎樣面對和承受。”
對振峯,他一直心存歉意,一直想當(dāng)面說聲對不起,卻礙于如今身份特殊,暫時無法坦白真實身份,于是,即便回來這么久,也沒找過振峯私下聊談,今晚,是頭一次。
“聽說當(dāng)時二哥出事,你被牽連收監(jiān),坐牢的日子不好過吧,現(xiàn)在出來了,外面的情況也變得很殘酷,你一定很不容易。”賀煜表面上說得云淡風(fēng)輕,內(nèi)心實則波濤翻滾。
池振峯微微一愣,馬上搖搖頭。
賀煜也先是靜靜與他對望一會,徹底從方才的動怒失控中平復(fù)下來,轉(zhuǎn)開話題,出其不意地問,“振峯,你有沒有怨過二哥?”
微微的窘迫夾雜著濃濃的失望,池振峯從失神中出來,繼續(xù)若有所思地凝望著眼前的男人。
也是,就算總裁還活著,但也不會是他吧,他是賀熠呢,肩負(fù)著偉大使命,來g市抓大魚的檢察官大人,怎么可能是總裁!
不是總裁?自己剛才產(chǎn)生了錯覺?
他……
池振峯更是一瞬不瞬地睜大著眼,打量檢查著他臉上每一個表情,企圖找到自己想要的,可惜,尚未確定,眼前的人忽然恢復(fù)常態(tài),耐人尋味地道,“你把我當(dāng)成二哥了?我剛才的痛苦有那么明顯嗎?二哥也曾這樣痛過?”
久違而深刻的一個稱呼,儼如一道驚雷,將賀煜從悲傷痛苦中炸醒過來,他眼眸灼熱,呆望著池振峯,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總裁……他叫他總裁?振峯這小子,叫他總裁?振峯把他認(rèn)出來了?
撫摸著他痛苦的臉,振峯無法克制地喊出一句連自己也意想不到的話,“總裁,是你嗎?是你嗎?”
緊緊盯著這張異常熟悉的臉容,那么一刻間,池振峯差點以為自己見到了賀煜,以為自己苦苦堅持的某個信念成真,賀煜,真的沒有死,此刻,就在他的懷里,就在他的面前!
一個人,長得這么像也就罷了,竟然……連悲傷痛苦的時候也如此相似,說出來的話,也一模一樣!
剎那間,池振峯心頭又是重重一震,只因剛聽到的這番似曾相識的話!當(dāng)年,報道說凌語芊飛機罹難時,賀煜悲痛欲絕,借酒消愁,曾經(jīng)無數(shù)次靠在他的懷里,嘴里呢喃的正是剛才這番無助痛苦的話語。
賀煜順勢扶住池振峯的手臂,整個身體朝池振峯身上靠,無意識地呻吟出來,“振峯,好痛,這里好痛,好難受,你幫我把她找回來,讓她回到我的身邊,好嗎?好嗎?”
隨著賀煜的沉寂,池振峯也漸漸自先前的激動中平復(fù)下來,這也發(fā)覺賀煜的異樣,見他霎時間變得面色蒼白,渾身發(fā)抖,痛苦無比狀,心頭不由一顫,本能地伸手扶住他,關(guān)切道,“賀熠,你怎么了?沒事吧?”
好痛,漫無邊際的痛如數(shù)不盡的利箭四面八方地射來,插滿他身體的每一處,血肉模糊。
不,不要,他不要這樣的懲罰!
難道,就因為他的愛是如此偏激和自私,老天才要懲罰他?讓她愛上別的男人為別的男人生兒育女?
振峯只是單戀,便能如此維護(hù)她、包容她,他身為她的丈夫,身為她曾經(jīng)深愛過的男人,卻沒半絲容忍和體諒!
這般怒吼,總算將賀煜從妒忌憤恨中拉扯出來,忽然,他笑了,笑池振峯對他的女人的窺視,笑池振峯比他還癡狂,明知她做出下賤的事,卻依然堅持愛她,可漸漸地,賀煜臉上猙獰的神色又轉(zhuǎn)化成陰沉,為自己口不擇言的老毛病感到深深的憎惡和悔恨。
曾經(jīng)不肯接受的事實,曾經(jīng)用來作為自己努力下去的信念,最終還是逃不過撕開面前的命運。振峯,終究還是愛著凌語芊,即便她是他誓死追隨的上司兼好友的妻子,他也無法阻止自己不去愛。
池振峯愈加激動和惱怒,不愿意凌語芊被這般侮辱,以致也氣急敗壞地吼了出來,“她才不是這樣的女人,她和總裁之間,沒有什么背不背叛的,她夠?qū)Φ米】偛昧耍e忘了,總裁已經(jīng)死了,所以,我們沒理由要她永遠(yuǎn)背負(fù)上一些可笑的包袱和枷鎖!”
“事實證明她就是背叛了我二哥,紅杏出墻,懷了野田駿一的野種,我……我二伯娘說得不錯,她就是……賤!”痛,會讓人生恨,恨,會讓人失去理智,在這份深廣的痛與恨之中,賀煜冷靜不再,理智全失。
“呃,你……”池振峯再度漲紅了臉,起了微慍,“賀熠,我知道你很愛yolanda,但希望你別把話說得這么難聽,yolanda不是你想的這樣,她……沒有你想的那么不堪。”
唇角一勾,賀煜冷笑著嘲諷,“那你真是個傻蛋,你應(yīng)該堅持下去,用男人都做不到的偉大和無私去感化她,說不定她也會為你所動,給你生個兒子呢!”
池振峯俊顏更加窘迫,下意識地為自己辯解,“我……我沒有假惺惺,不錯,我是喜歡過她,但我知道她愛的人是總裁,清楚我和她之間不可能,早就放下了,我生氣,是為總裁生氣,絕非為自己。”
一針見血,賀煜用池振峯來發(fā)泄怒氣。
然而,賀煜并不認(rèn)可,不以為然地冷嗤出來,“是嗎?同情真的可以轉(zhuǎn)化為愛?她背叛我……我二哥,難道這樣對我二哥來說又很公平?振峯,聽說你也喜歡過她,她懷上別的男人的孩子,你應(yīng)該也很生氣吧,干嘛這么虛偽,說這些假惺惺的話!”
頭一次,振峯對賀煜以外的男人感到心疼,同情,于是乎,安慰的話就那樣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其實我們也不能怪她,要怪就怪那個野田駿一,他做到了很多男人無法做到的偉大和無私,他對yolanda的好,世上罕有,堪稱史無前例的。yolanda是個蕙質(zhì)蘭心的女子,又怎會不被感化,愛上他,再正常不過了,且也應(yīng)該的,否則,對野田駿一就有點不公平了。”
可惜,這終究只是他的一廂情愿,現(xiàn)實總是殘酷的,殘酷到,令人生不如死。身邊這個男人,前兩天見到才神采飛揚,意氣風(fēng)發(fā),而今,像經(jīng)過一場惡斗后戰(zhàn)敗下來的困獸,雖生猶死。
不過,要是能選擇,他倒寧愿凌語芊肚里孩子的父親是身邊這個與賀煜長得極為相似的男人,而非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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