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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 獸性又發(fā)【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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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嗎,我很后悔,我恨死自己了,我為什么要逞強,你一時迷失了方向,我應該想辦法救你,讓你迷途知返,但因為我那該死的自尊心,我竟然選擇離開,這種情況下我竟然跑去了歐洲,讓人有機可趁!為什么老天爺要這樣對我,我沒做過錯事,為什么要給我懲罰!”李曉彤更是緊緊地把他摟住,忽然哭了出來。
    賀煜面色又是一怔,忽然推開她,抬起的臉,看著她罕見的眼淚,他嗓音低啞,“彤彤,在我心目中,你一直是個強勢的女孩,希望你能繼續(xù)。”
    “不,我不要強勢,強勢又不能得到你的愛,你愛的,是溫柔的,是嬌弱的,像凌語芊那樣,動不動就哭的,是不是?為什么她可以哭,而我不行?所以,我不要強勢,我不要!”
    “彤彤——”
    “你要是其他的政治聯(lián)姻,我或許會認命,可我真的接受不了你娶一個那樣的小賤人,她憑什么?憑什么?不就憑著一副獨得天厚的好皮囊?論年齡,她只是一個黃毛丫頭;論家世,她根本與我沒得比;論人品,她更是不值啟齒,她只是一個靠美貌獲取榮華富貴的小**,所以,她憑什么!我救過她,她卻恩將仇報,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為了嫁給你,不惜屈身你爺爺?shù)纳硐拢R煜,你為什么要迷戀這樣一個惡心巴拉的女人!為什么要讓這么一個骯東西玷污了你!你告訴我,你對她沒有絲毫情愫,你討厭她,厭惡她,將來,等到你真正控制了賀氏集團,你會甩掉她,狠狠地甩掉她,是不是,告訴我,答應我?”李曉彤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口不擇言地辱罵著,聲淚俱下。
    賀煜雙眸即時竄起了簇簇火苗,不過,他嗓音還是異常平靜的,“彤彤,你累了,快睡吧,來,我扶你回床。”
    “不,我不累,煜,別走,求你別走,別回去,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是她搶了你,那不要臉的小賤人使手段搶了你!所以,你不能回去,你要冷落她,一定不能讓他得逞,決不能讓她得逞。”李曉彤繼續(xù)語無倫次。
    賀煜則自顧把她帶回床前,讓她坐下,他蹲在她的面前,注視著她梨花帶雨的面容,手不由自主地抬起,輕輕拭去那一滴滴眼淚,低沉的嗓音還是很低很低的,面容卻也還是淡漠平靜的,“我約了人明天早上一起早餐,我必須走了,你也盡快休息,晚安!”
    罷,高大的身軀重新站起,頭也不回地徹底離去。
    看著他修長勁拔的身形一點點地自視線里消失,李曉彤剛停止的淚再一次奪眶而出,她側(cè)身,趴在被褥上,無聲地痛哭出來。
    一會,一個人影忽然走進,步履輕盈,在床前停下,伸手搭上李曉彤的背,“姐姐,姐姐……”
    李曉彤抬臉,隔著模糊的視線,看到了李曉筠關切中帶著憤怒的面容。
    “姐姐別哭了,他走了,他已經(jīng)走了!”李曉筠又道,依然一副及盡愛護狀。
    李曉彤則繼續(xù)落淚,正因為他走了,她才哭呀!
    “姐姐您別難過,煜大哥一定屬于你的,一定會!”
    李曉彤一頓,隨即搖頭,悲傷呢喃,“是嗎?還會嗎?不,不可能了……”
    “怎么不可能!他又不是不清楚那賤人是什么貨色,他怎么會讓那賤人奸計得逞,怎么會要這樣女人一輩子!煜大哥又不是傻子!”李曉筠繼續(xù)氣咻咻地怒道。
    “話是這樣,可他被迷惑了,對凌語芊動情了!興許凌語芊在我們看來什么也不是,但她身上散發(fā)著一種特質(zhì),這種特質(zhì),是最吸引男人的。肖逸凡,振峯,賀熠,高峻,這些人都是不尋常的男人,卻都被她吸引,為她出頭,就連賀煜,明知她是什么底細,可還是沉迷了!”李曉彤著,再次露出不甘和悲憤的神色。
    李曉筠同樣滿腔怒火,眼神突然惡毒起來,咬牙切齒地道,“那我們滅了她!既然她是靠這張臉蠱惑男人,我們不如毀她的容,還有那對大胸脯,我們也一并毀掉,這兩樣都沒了,看她以后還怎么迷惑男人,還怎么迷惑煜大哥。”
    瞧著妹妹兇光畢露的狠毒樣,李曉彤莫名地打了一個寒顫,神志恢復了不少,趕忙阻止道,“筠筠你……你不能這么想,那是犯法的,你千萬別有這樣的想法。”
    李曉筠也微微一怔,氣焰壓下,佯裝聽從地哦了一聲。
    李曉彤忽然起身,走到窗前,呆望著外面,再次陷入濃濃的哀傷當中。
    李曉筠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眸光閃爍不斷,一會也走上前,假惺惺地又道,“姐姐,你千萬別放棄,知道嗎。”
    “別放棄?可我還能怎樣?你也看到了,今天我已經(jīng)想方設法了,但還是無法留下他!”李曉彤悲切呢喃,在工作上她是個頭腦靈活的人,但感情上,卻顯得無能無力。
    “不定煜大哥回去真的只是因為工作的事呢,再或者,就算為了那小賤人也無所謂,煜大哥暫時被迷惑而已,時間久了他就回心轉(zhuǎn)意,所以你千萬不能放棄。對了,伯母不是也很討厭那小賤人嗎,你可以和伯母結(jié)成同一戰(zhàn)線。反正無論如何,你都不能放棄,不能白白讓那小賤人得逞,不能讓這種不要臉的狐貍精誤了煜大哥的一生。”
    李曉彤側(cè)目,看著一臉真誠和鼓舞的妹妹,漸漸地,便也點了點頭。
    李曉筠抿唇一笑,擁住她,“來,姐姐快睡吧,睡好了才有精力對付狐貍精。”
    李曉彤不語,由李曉筠帶著回到床上,躺下之后,對李曉筠道謝,“筠筠,謝謝你。你也快去休息吧。”
    李曉筠又是天真無邪地一笑,回了一聲晚安,開始離去,待出到門口,拉上房門地那一刻,她眼神恢復陰森,唇角勾起一抹得意惡毒的冷笑……
    另一廂,賀煜駕車馳騁于道路上。俊美的臉分外深沉,原本棱角分明的面部線條顯得更冷硬和無情,銳利的鷹眸也難以言表的陰鷙森冷。
    離開李家已有十幾分鐘,他腦海一直交替閃現(xiàn)著各種畫面,有舊的,新的,但都是關于凌語芊的。呵呵,他們?nèi)颊J為,自己著了魔,自己中了邪,娶了一個不該娶的女人!
    而彤彤,他一直知道她的牙尖嘴利和能言善辯,卻是頭一遭聽到從她嘴里發(fā)出這么刻薄的話,但不得不,有一句,她得一針見血,“她為了嫁給你,不惜屈身你爺爺?shù)纳硐拢R煜,你為什么要迷戀這樣一個惡心巴拉的女人!為什么要讓這么一個骯東西玷污了你!”
    的確,自己曾經(jīng)也嫌那小東西臟,可最后,還是抵不過她的魅惑,明知她是臟的,還是無法克制地沉淪。
    彤彤的沒錯,自己不該這樣,自己應該厭惡她、討厭她,等真正控制了賀氏集團,便會甩掉她,殘忍地甩掉她!
    三年了,彤彤為自己付出很多很多,自己呢?給過她什么?印象里,她總是一副高傲自信的樣子,別哭,連流淚也沒見過,可今晚,她哭了,是自己造成的。
    自己假如夠理智,夠冷靜,應該留下陪她,然而,自己最終還是拒絕了,橫下心不去看她梨花帶雨的淚臉,毅然地走了。
    彤彤,對不起,對不起!
    一切都是借口,中邪才是真的,我心里記掛著那小東西,我腦海盡是她躲在被窩里哭的可憐模樣,我……竟然放心不下她!所以,我必須回去,我不能讓她哭一整夜,不能讓她胡思亂想。
    請別難過,我相信,你會好起來,畢竟,你是那么堅強的女孩,明天醒來后,你會恢復正常,會發(fā)現(xiàn),今晚的你是個笑話!所以,保重,保重!就當做,我對不起你!
    修長健壯的腿,更加用力一踩油門,車子即刻奔馳得更快起來……
    同一片天空,賀家。
    寬敞的飄窗上,凌語芊屈膝而坐,懷里抱著絲被,出神地看著外面寂寥而遙遠的星空。那月亮,很大很圓,滿天的繁星閃爍璀璨,但她的心,卻是沉寂的,黯然的。
    得知他晚上還要約會李曉彤,她傷心悲痛之余,也暗下決心不去在意,不要為他哭。可惜,她還是不夠堅強,一路上,爺爺賀云清不停地談起公事,談起未來的發(fā)展,她卻不斷地開小差,每次都讓爺爺呼喚兩次才回神,然后,看到了爺爺發(fā)來的同情。
    爺爺是否也認為賀煜那樣做不對?那他為什么不出面阻止?難道他也覺得虧欠了賀煜,所以補償?
    不,爺爺只是爺爺,怎么可能樣樣管束賀煜,賀煜是個成年人,還是個強勢自我的男人,與自己結(jié)婚,已是最大的極限,不可能每件事都受爺爺牽制。那自己呢,又何必傷悲,自己不是已經(jīng)做好心理準備了嗎?為何還要執(zhí)著?
    晚餐后回到房間,她便一直坐在這里,緊握著手機,盯著賀煜的號碼,好多次想撥打出去,質(zhì)問他為什么還要和李曉彤藕斷絲連,懇求他可不可以立刻回來。但結(jié)果,都沒有撥出去。
    后來,倒是接到了采藍的來電。
    心思敏銳的采藍,很快便發(fā)現(xiàn)她的難過,在采藍關切的追問之下,她忍不住了,含著眼淚訴。
    采藍聽后,很生氣,非常非常生氣,提議直接找到賀煜和李曉彤約會的地方,先是當面給李曉彤一巴掌,然后,警告李曉彤別再勾搭賀煜,不管賀煜曾經(jīng)和其是什么關系,現(xiàn)在已是有家室的人,再糾纏的話,就是下賤和無恥。
    她聽了,只是一個勁地搖頭,這些舉動,在別的家庭看來很正常,然而,在自己,無法做出來。
    于是,采藍又跟她,不如出去玩玩,她可以陪她,既然賀煜無情,她應該以牙還牙!結(jié)果,她還是含著淚拒絕了。
    采藍搖頭嘆氣,正好碰上有別的事忙,便掛了電話。
    她接著又打了回家,和母親聊了很多,也和薇薇聊了很多,恨不得就這樣聊下去,那就不用孤獨,不用難過。可事實上,她不能這樣,不能讓母親發(fā)覺自己的痛,盡管母親一再叮囑有什么事都要告知。
    然后,她去洗澡,為了盡量地消磨時間,她在浴缸里泡了整整一個小時,撒下花瓣,一片一片地吹,一片一片地玩弄,還一片一片地拿起來端詳。
    時間,已經(jīng)11點鐘,他還是沒有回來。
    凌語芊再一次來到窗臺上,在想,他今晚還會不會回來,而自己呢,這漫漫長夜,如何消磨過去。
    手里拿著手機,她隨時都可以撥打給他,但依然還是沒有撥出去,她倚頭抵在飄窗的墻壁上,打開通訊錄,一個一個名字的翻閱。
    天佑的號碼,還是在第一個,盡管這個號碼已經(jīng)失效,她依然保存著,因為這個號碼代表著他的霸道,他對自己的一見鐘情,還有,他認定自己一輩子。
    至于別的號碼,這幾年本來就很少和人交際,以致朋友并不多,很多生意上的,她都記錄在本子里或另外一部剛買不久的工作手機,故不用很久,她便翻完了所有的通訊錄,緊接著,她去翻開短信箱。
    天佑不習慣發(fā)短信,每次都是直接打給自己,即便是各種節(jié)日,他也直接在電話里與自己情話綿綿,他,直接聽到名字,更能感覺到對方的愛。他還,那些話雖然沒有記錄,但已經(jīng)深刻印在心里。
    失憶前的他,熱情如火,對自己寵愛有加;失憶后的他,冷如冰山,對自己除了厭惡,還有痛恨。
    原來,一個人竟可以變化這么大,變得天淵之別,變得,讓人心碎。
    11點半了,自己又這樣消磨了半個小時!接下來呢?還有什么可以做的?
    她繼續(xù)翻閱著短信,忽然,看到一個名字,心里深深觸動了一下,腦海立刻閃出一張溫潤如風的俊顏。
    于是,她按了回復鍵,手指飛速地揮動起來:曾經(jīng)在網(wǎng)上看過這么一段話,男人和女人之間,要么是愛情,要么就什么也不是。我卻在想,除了愛情,男人和女人之間能否有另一種關系,那就是知己,彼此間不談情愛,不會動心,只是單純地,什么都可以,即便有些話不能對最親密的人,但也可以對知己。黑夜里孤獨的我,對這樣的渴求更加的強烈,便無法控制地,發(fā)出這條短信,收件人,選擇了你!
    短信已經(jīng)發(fā)送成功,她暫且放下了手機,再一次看向窗外,然后,苦澀自嘲地笑了。他是公職人員,應該早睡早起,所以,這條短信他最快也明天早上看到吧。
    出乎意料的是,大約一分鐘后,手機有來電,屏幕上閃爍的人,正是賀熠二字!
    她美目一瞠,俏臉一怔,遲疑地,伸手過去,拿起手機,慢慢按下接聽鍵。
    “語芊,還沒睡嗎?”果然是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也一如既往地溫暖人心。
    凌語芊握著手機,手指禁不止地起了顫抖,一時之間,不出話來。
    “二哥去應酬了嗎?呵呵,你要體諒他一下,賀氏集團這么大的一個機構(gòu),經(jīng)營比你想象中的復雜和費力,特別是二哥剛上位,想坐穩(wěn)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賀熠繼續(xù)想當然地安慰著。
    “不是,他今晚不是去應酬,而是……”終于,凌語芊做聲,“賀熠,你知道嗎,李曉彤回來了,她出國公干回來了,今天中午,她和賀煜共進午餐,今天晚上,她開了一個party,邀請賀煜去參加,十二點鐘了,他還沒有回來,他一個電話也沒有給我。”
    霎時間,賀熠怔愣。
    “曾經(jīng),為了這段愛,我付出很多很多,即便再艱難痛苦,我也沒想過放棄,因為我心中懷著一絲期望,我相信那個愛我的人,會重新回到我的身邊,會重新給我幸福和快樂。如今,我等到了他的回來,可惜,沒有我期望中的幸福和快樂。堅守多年的我,忽然覺得,很累,很累,我在想,要不要放棄。只是,我想不明白,老天爺為什么給了我希望,結(jié)果卻是水中鏡月,到頭來,什么也不是!”凌語芊自顧地著,臉上的表情,越發(fā)的悲傷和痛楚。
    壓根沒想到,賀熠對她的那段過往并無給過任何肯定的認可。她只知道,自己好痛、好累,需要把這一切抖出來,而他,便是她認為值得傾訴的對象。
    “語芊,別難過,別難過!”賀熠馬上應了一句,溫和的嗓音透出濃濃的急切,“語芊——”他是恨不得,能立刻飛到她的身邊。
    “賀熠,假如你被安排娶一個你認為配不上你的女人,但是,這個女人很愛你,很愛很愛你,你會動心嗎?你還因為心中記恨而時刻折磨她嗎?用盡辦法去傷她的身和心嗎?”凌語芊繼續(xù)道,淚水已再次灑滿了她的整個臉龐。
    賀熠當然回答不了,因為,對于假設性的問題,他無法回答,再,他不能告訴她,他會動心!因為沒有男人會拒絕她的愛!
    賀熠在那邊沉默,凌語芊則繼續(xù)痛哭,就那樣舉著電話,漸漸地甚至哭出聲來,許久許久,終于停止,她吸著鼻子,聲音哽咽地對著那邊道歉,“對不起,讓你見笑了。”
    賀熠再沉吟了片刻,忽然道,“語芊,你想來北京嗎?”
    去北京?凌語芊愣然。
    賀熠則興致昂然地進入了話題,“如果申請到假期,不妨來北京旅游?我會當你的導游,我會是一個很出色的導游,帶你游遍北京城出名的景點。我們可以去長城,領略秦始皇的暴政和偉大;去故宮,感受古代皇家的生活和氣息;去**廣場,體會我們中國的和諧;去后海,尋老北京城的韻味;當然還有頤和園,深刻地記住,當年帝國主義是何等的惡劣。”
    溫潤柔緩的嗓音,如清冽的泉水漫過凌語芊的心田,慢慢地,把傷痛沖走,隨著他的述,她腦海不禁幻畫出一幕幕畫面,不過,卻是有點模糊。
    讀小學三年級的時候,父母曾經(jīng)帶自己和薇薇去過一趟北京,是在冬天去,由于南方?jīng)]有雪,所以,自己印象特別深刻的是在雪地里歡呼,然后堆雪人。至于其他的景點,倒是沒記得太清楚。
    原本,母親過等自己大學畢業(yè)時再全家去一趟,且會選在夏天,可惜,這個計劃再也沒有實現(xiàn)。
    興許,是該去看一看了。
    賀熠在妙語連珠地述,完旅游后,又轉(zhuǎn)為笑話,看來勢必想她開心。
    凌語芊也不負他的良苦用心,投入他的話題,幾次到了特別的笑點,還忍不住笑了出來,隨著話題的深入,她徹底拋開了心中的傷痛。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突然做響,賀煜回來了。看到她笑靨如花,他感到不出的礙眼。
    還以為自己會看到一幕令人心疼的一面,想不到,她很好,她比自己過得還好!她在和誰談話,這么晚了,還有誰把她逗得心花怒放!
    他怒火中燒,只因回來后沒見到預期中的一面,而不知道,她是如何地熬過來的,怒氣被他集中到手上,他狠狠地甩上房門,發(fā)出了一聲巨響。
    不但震凌語芊,電話那端的賀熠也聽到了,于是問,“二哥回來了?”
    數(shù)秒,凌語芊才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那你要不要去忙了?我們先掛線,下次再聊?”
    “不用,我又不是生來為人服侍的奴隸!”凌語芊賭氣地道,然后還故意提高嗓音,“對了,你剛才到……”
    “砰——”
    電光火石之間,凌語芊只覺手一麻,手機被賀煜一把搶走,狠狠地甩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她忿怒,抬眸,卻被賀煜那恐怖駭人的樣子給嚇到,但很快,她也壯起膽子,給他一個憤怒的瞪視,準備跳下窗臺,去撿手機。
    賀煜高大的身軀靠近,堵住她。正好這時,他口袋里的手機響起,他拿出一看,看到賀熠兩個字,更是咬牙切齒,掛斷。緊接著,是短信:二哥,請別傷害語芊。
    請別傷害語芊……哼!
    短短幾個字,卻如火引子,引爆了他心中的炸彈,又見眼前的女人杏眼圓瞪,美麗的小臉盡是倔強的神色,他的怒火徹底爆發(fā),將自己的手機也朝窗臺的毯子一扔,高大的身軀朝她趨壓過去。
    凌語芊立即奮起掙扎,可惜,根本不敵他天生的強勢,接著,她再次面臨被他撕開衣服的對待。
    他狠狠地吻著她,濃烈的酒氣伴隨著送到她的口腔、喉嚨,讓她本能地感到作嘔,然而,最令她悲憤的是他身上的味道,他身上正散發(fā)著一種獨特的香氣,她記得,那是李曉彤專用的香水味道!
    這只正在自己身上摸索侵占的大手,是否不久前也游走過別的女人的肌膚?也沾上別的女人的氣味,頓時,她更是感到無比的惡心,前所謂有的厭惡,于是拼盡全力,使勁推開了他。
    然后,跳下窗臺,鞋子也來不及穿,就那樣赤著腳往外面走,連自己此刻衣衫不整也不顧,她只知道,她要逃出這兒,只有逃出這個房間,才能徹底地逃過那只骯臟的魔手。
    可惜,她的手還沒觸碰到門柄,只覺手臂一麻,緊接著,是腰,然后,又是一陣衣服破裂聲,衣服徹底從自己身上撤掉,全身光裸地曝露在空氣里。
    更令她驚恐萬狀的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被反到身后去,他竟然……竟然用衣服破碎的布條把自己綁在門柄上。
    “放開我!”她羞憤地尖叫,全身都在顫動,掙扎著。
    殊不知,這原本是逃生的舉動,卻帶出了一種令人血脈賁張的效果,那對豐滿的美胸,在她的扭動下引出了一道令人暈弦的乳波,迷人的地帶更十分撩人。
    只見賀煜,瞳孔陡然一縮,眸色更黑更沉,迅速除去身上的襯衣和褲子,精壯矯健的身軀只留一件底褲,迫不及待地覆在她的身上,三管齊下。
    凌語芊又羞又怒,繼續(xù)使勁掙扎,奈何,她的嬌小根本不是強悍的他的對手,加上兩手被禁錮著,結(jié)果是,越掙扎,越是加促他的獸性,他拉起她的腿,直搗入了她。
    “啊——”
    她尖叫,身體一陣抽搐,幾乎窒息。
    可惜,得不到他的半點憐惜,他儼如一頭人性頓失的野獸,正式開啟了獸性的侵略。
    這樣的姿勢,這樣的方式,讓凌語芊感到前所未有的羞憤,她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奴隸,甚至,像是一只動物,就這樣被獸性的占有。
    終于,她哭了,她嘴里不停地喊著“不要,放開我,不要……”
    她還繼續(xù)掙扎,但那些扭動,在這樣的情況下無疑只能構(gòu)成某種程度上的迎合,更令賀煜全身血液沸騰,表現(xiàn)得更驍勇,更深入。
    以至于,這場獸性一般的結(jié)合,持續(xù)了整整半個小時,在那股熱流淌過時,凌語芊再一次流出了羞辱悲痛的淚。
    賀煜依然驍勇地佇立著,尚未離開她的身體,修長健壯的上半身,再一次趨近,緊貼著她的,冷冷地道,“記住,你,就是我的奴隸,永遠都是!”
    那撒旦般的俊臉,是那么的邪惡,凌語芊的淚水,流得更兇。
    然后,他的手,伸到她的背部,沿著光滑的脊背,異常緩慢地往下,解開綁在門把上的布條,攬住她柳枝般的腰肢,凌空騰起!
    忍住那突如而來的天旋地轉(zhuǎn)的感覺,凌語芊依然沒有停止掙扎,結(jié)果還是徒勞無功,她被像扔沙包似的,重重地扔在了大床上。
    她弓起身,急速爬行,可惜又是被他拉住,從后面占有了她!
    她身體頓時又是一陣撕裂般的痛,這次,她沒有再反抗,無力地趴著床上,兩手緊緊揪住床單,極力承受著那一下接一下的侵占,眼淚,弄濕了整塊被褥。
    她如支離破碎的布娃娃,他卻宛如一只驍勇兇殘的雄獅,持續(xù)撕裂著她的身體,變換各種姿勢,冷血無情。
    一切的折磨,總算停下,她看到他一臉饜足,眼里發(fā)出嘲弄和鄙夷的神色,在宣示著他的強者風范,然后,還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可惡地吐出一句話,“剛才那些新姿勢不錯,給你五十萬。記住,下次要是再敢反抗,我會有更新更刺激的招式賞賜你!當然,我還會再加高價碼!”
    他突然加大力氣狠捏一把,然后才松手,下床,偉岸勇猛的身軀如帝王般傲慢地走進浴室,再出來時,到窗臺那拿起手機,朝外面走了出去。
    響亮的關門聲,重重地打在凌語芊麻木的心房,淚水,再一次從她眼里涌出。
    她匍伏著,下床揀起手機,可惜再也打不開,她于是拿出自己另一部手機,本想打給賀熠,跟他放心,這才發(fā)現(xiàn),這部手機沒有他的號碼。
    她繼續(xù)全身無力地躺著,悲傷落淚,一會,用手機打開網(wǎng)頁,登上自己的微博。
    微博的頭像,是一件漂亮獨特的紅色花制長裙;名字叫“刻骨銘心”。這個微博,是一年前在采藍的帶動下隨意起的,并沒有公開,連采藍也不知道,因為她覺得,這個地兒,是屬于自己和天佑的,不想有任何人侵入,即便家人或朋友。
    起初,她會上來寫點東西,后來隨著升職了工作太忙,便沒時間遐顧,想不到再次踏進,是這樣的情況下。
    她先是重溫一下以前所寫的心情,再次體會自己對天佑的思念和深愛,而后,開始動手寫出一種新的心情:這條路好長,我走得好辛苦、好累,不知還能不能走到盡頭。
    她只想著自個兒寫出來,留在這個屬于自己的地方,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不久她竟然收到一個回復@她:既然認為值得,那就走下去,不管多長多艱難的路程,都會有終點。就好像地球,很大很大,可它依然有終點,它的終點也即是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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