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洞穴中,兩名男子相互對立,一人身材魁偉,氣宇軒昂;另一人身形修長,卻面顯稚嫩,原本懸在他頭上的神鐘失去神力催發(fā),掉落在地。
不知過了多久,林風悠悠醒轉(zhuǎn),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片金色的大地上,除卻身旁一座殘破的鼎,周圍再無其他。
“你醒來了?”就在他四處張望之際,身旁那座殘破的鼎卻傳來聲音,一道身影顯現(xiàn)而出,赫然便是洞穴中的那名男子。
“你…你怎么還活著?”林風心中震動,洞穴中的男子分明沒有生命波動了,怎么又出現(xiàn)在眼前。
“吾名獨孤云!早在數(shù)萬年前就已身死,如今只是一段精神烙印。”那男子回答道。
“那你把我?guī)У竭@個地方干嘛?”林風十分不解,眼前這人太過神秘,數(shù)萬年肉身都不腐朽,足見他的強大。
那人聞言繼續(xù)解釋,道:“你此時在我的命土中,帶你進來是為了傳承。”
“傳承?”林風越聽越迷糊。
“你我的體質(zhì)是同一脈,我死前留下烙印,就是為了等這種體質(zhì)的人出現(xiàn),將我們這一脈的傳承留下,我才能沒有遺憾。”獨孤云一臉欣慰,數(shù)萬年的等待,他總算是等到了。
“又是我的體質(zhì)?我到底是什么體質(zhì)?”林風不解,石塔也說過他的體質(zhì)很強大,但沒說是什么體質(zhì)。
“我們這一脈,數(shù)萬年才出一人,一生都在面臨戰(zhàn)斗,又因我們志在護佑人族,故此被世人稱為斗戰(zhàn)圣體。”獨孤云解釋了一番。
又說道:“我時間無多,先將這一脈的傳承教給你。”
說罷,一指點向林風的眉心,頓時金光大盛,神念如泉涌一般,全部沒入了他的腦海。
“斗戰(zhàn)圣法!”林風自語道,
“不錯,斗戰(zhàn)圣法乃是專屬我們一脈的修行功法,其他體質(zhì)不能修煉。現(xiàn)在趁我還未消散,你就在我命土中參悟,我從旁指點。”獨孤云解釋道。
林風估算了一下,距離流寇再次上門還有十日,還有時間修煉。
隨即開始參悟斗戰(zhàn)圣法,他投入在當中,如癡如醉,遺忘了其他,演變到最后,此法一經(jīng)運轉(zhuǎn),體內(nèi)血液沸騰,黃金血氣沖天而起,好似有無窮的戰(zhàn)意!
好戰(zhàn)!
修行這門功法后,整個人都會斗志昂揚,渴望戰(zhàn)斗,想跟所有對手激戰(zhàn)到底。
林風有所明悟,難怪他們這一脈被稱為斗戰(zhàn)圣體,修煉了這門功法后,想平靜的度日都不可能,唯有在廝殺中才能變強。
這門功法適合亂世,越在動亂中,越能磨礪自身,可以不斷蛻變,越戰(zhàn)越強。
他詢問獨孤云,得到的答案果然跟猜想的差不多,他們體質(zhì)的斗戰(zhàn)二字便是由此而來。
“不愧是專屬我這體質(zhì)的功法,果然霸道無雙,這下我終于不用擔心后面的境界沒有修行之法了。”林風喜不自勝。
姜族的傳承已斷,只有蛻凡境的功法,他一直在擔憂后面的路,現(xiàn)在終于有了解決辦法。
如此絕頂?shù)墓Ψǎ豢赡芤粫r半會就參透,只能先將蛻凡境重新修煉,畢竟斗戰(zhàn)圣法更適合他的體質(zhì)。
九天過后,他終于將蛻凡境重塑完成,此時他體內(nèi)的血氣更加旺盛,金色血氣滔天,命土也擴大不少,足足有了十丈。
海量精氣在命土中流轉(zhuǎn),這說明同階戰(zhàn)斗,普通修士根本不能和自己抗衡。
“這門法你都已初窺門徑,后面再慢慢參悟吧,我快消散了,跟你說一些重要的。”獨孤云打斷了他的修煉,準備交代后事了,林風不禁感到一絲悲意。
“斗戰(zhàn)圣法是斗戰(zhàn)圣體的始祖所創(chuàng),最適合我們的體質(zhì);修至大成,可戰(zhàn)天斗地,威力強絕,這是我們這體質(zhì)無敵的資本!”功法是修行之本,獨孤云囑咐他要勤練不輟。
林風一一記下,這將是他今后最大的倚仗,只有自身強大才能在這世界生存下去。
“我們一脈都是為護佑人族而戰(zhàn),希望你今后也能如此。”獨孤云囑咐道,他的身影也漸漸淡化。
“是誰殺的你?”林風急忙追問,此人對他有大恩,如果今后自己強大了,肯定要替他報仇。
“血與亂席卷諸天,等你強大后,自會知曉,愿你能平亂,護佑人族昌盛!”
獨孤云留下的烙印終究散去,林風卻始終無法忘懷,這樣的強者,為人族戰(zhàn)斗至最后一滴血流盡,死后依舊不忘使命,實在可敬、可嘆、可惜!!
林風的神識此刻也回復真身,一旁掉落的神鐘也重新懸浮在頭頂上,鐘聲悠悠,古樸自然。
他在洞穴中開辟出一個大坑,將獨孤云的尸身埋葬,又找來一塊巨石,充當墓碑。
看著眼前的墳墓,林風不禁感到一絲悲涼,獨孤云一生為人族而戰(zhàn),如今埋骨他鄉(xiāng),人族有幾人還記得他呢。
盤坐良久,林風終于起身,大步的往洞外走去,卻發(fā)現(xiàn)離火魔虎還在此等候,還有兩只幼虎也在。
“虎哥,這次真是多謝啦,送我這么大的機緣。”林風笑道,如果不是魔虎,他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獨孤云的尸身,又怎能獲得傳承。
“吼……”一聲虎嘯,好似在回應他一般,兩只幼虎也圍著他打鬧,他們早已熟悉,知道林風不會傷害他們。
林風看著眼前的三只魔虎,念頭一轉(zhuǎn),道:“虎哥,要不你帶著孩子跟我走吧,去我村子里,我教你修煉,你幫我坐鎮(zhèn)村子。”
他知道自己早晚要離去,如果有這魔虎坐鎮(zhèn)姜村,自己也會放心一些。
“吼……”魔虎卻示意林風,虎穴中的離火液怎么辦。
“這個簡單,我?guī)湍惆央x火液移到村里就行。”林風拍著胸脯保證道。
就這樣,一人三虎達成協(xié)議,魔虎也知道大荒深處很危險,比它厲害的兇獸很多,如今有一個安全的地方,再好不過了。
于是林風跟著它們回到虎穴,用神力將離火液收到命土中,隨即便朝村子走去,算算時間,明天流寇才會來,林風倒也不著急,一路上悠哉悠哉的往回走。
臨近黃昏,林風一行距離姜村還有四五里地,魔虎突然停下腳步,鼻子微微聳動一下,隨即抬頭向林風示意。
林風不知其意,抬頭望去,只見姜村方向濃煙滾滾,火光沖天,顯然魔虎聞到氣味,在給他示警。
“虎哥,我先行一步,你們后面跟上。”林風大驚失色,匆匆打過招呼,便騰空而起,極速往姜村飛去。
此時姜村里,姜天正和族人都被一群人團團圍住,是之前那批流寇,不知道為何提前一天回來,卻沒有得到足夠的精鐵,大怒之下就放火燒村,此刻正準備屠人。
姜志武和村里其他成年男子都被打傷在地,顯然不是流寇的敵手。
“老家伙,你們真是不怕死啊,膽敢不聽話,今天非得將你們殺光!”赫然是之前用馬鞭打傷林風的獨眼流寇,此時他滿臉怒色,殺氣騰騰。
姜天正等人倒是極為硬氣,眼看要被殺了,全都閉口不言,不屑搭理那些流寇。
“當……”
獨眼頭領正準備下令動手之際,遠處傳來悠悠鐘聲,震動了所有人,流寇頭領的命令也因此停住,眾人都看著鐘聲傳來的方向。
不多時,一道身影出現(xiàn),渾身金色血氣彌漫,頭頂懸浮著一口黑色的神鐘,來人二話不說便沖向獨眼頭領,與之戰(zhàn)在一起。
不多時,獨眼頭領不敵,被一腳踹出,跌落在地,此時他們才看到那人的相貌,正是林風。
“孩子,你回來啦……”姜天正老懷寬慰,林風終究是回來了。
“族長爺爺,您放心,我絕不讓這幫流寇傷害你們。”林風身形修長強健,立身于虛空中。
“小屁孩,好大的口氣,兄弟們一起上。”獨眼流寇爬起身來,招呼著另外兩個頭領,其余手下都還沒有修出神力,只能在地上看守著姜村人。
三人頓時將林風圍住,卻見他十分不屑,金色血氣沖天而起,頭上的神鐘微微一震,一道道鐘波沖向三人。
三人都是久經(jīng)磨礪的人,見狀立即將各自的道兵取出,一起對抗那漣漪般的鐘波。
隨即一起沖向林風,獨眼頭領手持大刀,率先劈向他,林風不急不忙,一拳打出,瞬間便將大刀打碎。
“這是什么肉身,居然徒手打碎大哥的道兵。”旁邊那個刀疤臉大驚失色。
林風打碎大刀后,拳勢不減,一拳打在獨眼流寇的肩膀,鮮血四濺,那流寇的半邊身子已然破碎。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另外兩個都未能反應過來,獨眼流寇就已經(jīng)重傷垂危,失去了戰(zhàn)斗力。
“啊啊啊……”慘叫聲不絕于耳,刀疤臉最先清醒,隨即駕馭道兵沖向林風,結果飛到中途卻突然轉(zhuǎn)向跑了……
“老二你個狗東西,不講義氣,不得好死!!”獨眼流寇見狀大罵不已。
林風也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刀疤臉這么沒膽量,居然直接跑路,現(xiàn)在就只剩下一人,戰(zhàn)斗也就簡單了。
林風僅僅兩招便將他打廢了,隨后神鐘輕輕一震,直接將兩個流寇頭領震成齏粉。
他不禁暗暗感嘆,如果沒有遇到獨孤云,此次戰(zhàn)斗恐怕沒這么輕松,同時也證明斗戰(zhàn)圣法的強大之處,果然是最適合自己的功法。
低頭看去,那幫流寇嘍啰還在地上站著,此刻都有些不知所措,跑也跑不掉,打又打不過,只有站著等候發(fā)落。
最后林風也并未為難他們,只是將幾個惡行最多的殺了,其余都放走了,一群人匆匆逃散。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一陣慘叫聲,卻是剛才跑路的刀疤臉,林風急忙飛去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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