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俊美的容顏蒼白，緩緩閉上了眼。
    不會的。
    只是巧合而已，肯定是巧合。
    可若是真的，那他該怎么辦？
    楚夜像是受到了沉重的打擊，久久都無法回過神來，蒼白的容顏失去了所有的血色，眉眼盡是痛。
    良久，他才從這份悲痛中走出來，目光轉向了剛才眾人離開的方向。
    阿錦，即便真的是風璃宸的兒子又如何？
    他會將阿錦視如己出。
    他可以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給阿錦！
    只因為，他是沈青鸞最疼的人，那他也會疼愛他一生！
    做出了這個決定，楚夜的心情好受了許多，他從椅子上站起，邁著堅定的步子，走向了門外。
    從他決定要追著她的那一天起，他就……再無法放棄。
    既如此，阿錦的爹無論是誰，都影響不了他的決定，不是嗎？
    ……
    自從那日過后，夜擎傳宗接代的工具就被廢了。
    他如同一個廢人似得躺在床上，再也沒有走下過一步。
    房門被推了開來，丫鬟端著水走了進來，夜擎忽然從床上爬了起來，將這丫鬟猛地拽到了他的面前，狠狠的壓在床上。
    他的眼神帶著瘋狂，赤紅的眸子中盡是狠毒，完全像是變了個人。
    “啊！”
    丫鬟尖叫出聲，拼命掙扎。
    可夜擎沒有放過她。
    他失去了最寶貴的東西，他不行了，他再也不是男人。
    好恨！
    他真的好恨！
    他將丫鬟的衣服撕開，拼命的捏著她，在她身上留下青青紫紫的痕跡，來發泄他的怒。
    丫鬟哭了起來，不停的求饒，得到的卻只是一個響亮的巴掌。
    打的丫鬟連哭都不敢哭了。
    丫鬟很絕望，她不敢動彈，生怕引來更粗暴的對待，只能面如死灰的躺著，任由他發泄。
    可終究，夜擎沒能侵犯丫鬟。
    因為他沒有了那最寶貴的東西，他沒有了男人的能力。
    而且他的這條命，還是被沈青鸞那丫頭救回來的。
    為什么要救他！
    為何不讓他死！他若是死了，一了百了，就不會如此痛苦。
    “嗚嗚，殿下饒命，嗚嗚，奴婢稍后還要去照顧皇子妃娘娘，求殿下放過我……”
    丫鬟泣不成聲，只能將柳嵐搬出來。
    果不其然，柳嵐這名字，讓夜擎停下了動作，眼里閃過怒意。
    如果不是柳嵐，皇子府不會死這么多人。
    如果不是柳嵐，他不會被囚禁在這里，叫天天不應，喚地地不靈。
    全都是柳嵐的錯。
    正因為皇子府的人少了，他又被圈禁，所以才讓那殺手得逞！
    她該死！
    當得知夜寧被虐待的時候，夜擎沒有怒。
    在夜寧被餓的半死的時候，他即便在生氣，也要確保柳嵐無恙。
    可現在，他的心里除了憤怒再無其他。
    那怒意讓他失去了全部的理智，丟下了丫鬟就匆匆向著柳嵐的房間而去。
    這幾日，柳嵐過的也很凄慘。
    那些人守住了大皇子府，不許任何人出去。
    連買菜都不行。
    皇子府的余糧不多了，她也很久沒有吃過肉了。
    為了生存，她苛刻下人的糧食，只要確保他們不死就夠了，剩下的，她應該還能在吃幾天。
    但接下來呢，接下來怎么辦？
    等死嗎？
    為什么父皇還不來救他們呢。
    正當柳嵐愁眉不展的時候，砰的一聲，一腳踹了過來，將門踹開了，嚇得她差點跳起。
    等她看過去的時候，發現夜擎滿眼暴怒的走了進來。
    “殿，殿下……”
    如此的夜擎，讓她的心里染上了恐懼，下意識的朝著后方退去。
    夜擎沒有給她機會，猛地將她摔在了地上，欺身壓下，狠狠撕扯著衣服。
    “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個人受到獨寵嗎？現在本皇子已經可以如你所愿，以后，本皇子只會來寵幸你！”
    “不，不對，本皇子無法寵幸你了，哈哈哈，因為本皇子是個廢人，廢人！！”
    “而這一切，全都是拜你這個賤人所賜！要不是你，本皇子不會成為廢人，現在你滿意了？”
    他的聲音帶著瘋狂，嘶吼出聲，赤紅的雙眸，如同一個隨時會將人撕碎的狼。
    讓人心驚膽戰。
    “啊！！”
    柳嵐尖叫出聲，拼命的護著胸口。
    “賤人，我都睡了你那么多年了，你遮什么遮？你不是喜歡我嗎？不是想要我只寵幸你一個？現在能滿足你了，你又躲什么？難道你也嫌棄我是個廢人？”
    他咬牙切齒，恨得發狂。
    柳嵐的臉色蒼白，渾身顫抖，滿是恐懼。
    那恐懼吞噬了她的心，讓她的腦海里也是一片空白。
    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害怕過他。
    哪怕夜寧被從地牢里帶出來，她也沒害怕過，因為她知道夜擎會護著她。
    直到現在，夜擎所有的行為，都將她僅存的信念一點點撕碎了。
    她也揚起手，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夜擎的臉上。
    整個房內都隨之安靜了下來。
    夜擎發狂的眸子冷冷的盯著她，那眼里盡是陰森可怖。
    布著陰霾。
    “殿下，你放了我吧，你放過我吧……”柳嵐哭的嗓子都沙啞了。
    她俏臉雪白，睫毛輕顫，沾著淚水。
    夜擎在看了她半響之后，更為瘋狂的開始虐待她。
    她尖叫，求饒，痛罵。
    都沒有能讓他放過她。
    很疼。
    全身都在疼。
    夜擎就像是一個瘋子，想要將她撕碎。
    她拼命的從他身下爬出去，可又被他拖了下去，地上出現一條紅紅的血跡，讓她的眼里從驚恐變為了絕望。
    第一次，柳嵐開始后悔了。
    她后悔當年義無反顧的嫁給了這個禽獸。
    后悔這些年，為了爭風吃醋，失去了自我。
    更后悔……她將夜寧關在了地牢，導致他變得如此凄慘，最后變成了惡魔。
    若是人生能夠重來——
    她寧愿，這一生，再也不遇見他，再也不愛他。
    柳嵐閉上了眼，不在反抗，視死如歸，她似乎已經對這樣的人生絕望了，反抗也就不存在意義。
    但很顯然，夜擎并不想殺了她。
    他只是想折磨她，以此找痛快而已。
    折騰那些丫鬟，哪有折磨她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