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南一見鄭言仿佛見到親人一樣,哈哈大笑!將杵在地上的大斧一拔,翻身上馬,催馬迎上大叫“好秀才,我可等到你了!有人想死你了!”
突然,一個昂揚大漢騎著一匹黑色駿馬,手使一柄宣花大斧,那斧上寒光閃閃,讓人心寒,大漢雖是滿面怒容一副猙獰模樣,卻是發(fā)出哈哈大笑聲,讓人說不出的怪異,饒是鄭言半月前與他動過手,一時之間,竟也認不出來。
鄭言自那日雙破戒之后,白日里被那蓮兒誘著吃肉,雖然鄭言并不在意是否食素,食素只是習慣罷了,至于什么家傳閉穴功夫,是否被破,鄭言并不放在心上,畢竟能在打斗之中,點中他的穴道的人不多矣。況且那蓮兒每日夜晚宿下時,曲盡溫柔之能事,迷得鄭言不免神魂顛倒,自此夜夜春宵,個中風情不足于外人道也。
鄭言是兩世為人,今日重溫男女情事,自不免有些放縱,加之那裘千尺(既是蓮兒)信那鄭言宿慧之言,以那老娘親傳妙法,想與他生個兒子,改變他們二人的將來,自于那夫妻之禮,上了幾分心思,少年男女不免放縱起來。
二人帶著女嬰,不免行的緩慢,總的找些奶水與她吃吧!好在他二人相貌和善,加之蓮兒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看到喂奶的婦人,前去說辭一番,不免讓人憐憫,這剛出生便因母親沒有奶水,便餓肚子的小女嬰。
于是,這二人一路走了,竟讓這小女嬰長得白白胖胖,更加惹人喜愛,蓮兒每日將她抱在懷中,逗弄開心,鄭言只有牽馬的份。
鄭言看著眼前的強盜,感覺有點面熟,不由道“你是誰?怎么有點面熟!”跟在索南后邊的數(shù)十個嘍啰,看著鄭言都很佩服!為嘛,只因,在二當家的怒面詭笑之下,罕有不嚇尿的人,這秀才一家三口太鎮(zhèn)靜了吧。
索南笑的得意,等了數(shù)日,終于等到鄭言,蒼天有眼啊!
突聽秀才問,你是誰,索南馬上不笑了,你竟然不認識我,索南不笑!
鄭言馬上就認識他,“怒斬索南!你攔住我有什么事,請我吃飯,還是喝酒!在下時間很緊的,快說。”索南氣得差點從馬上栽下了,秀才太無恥了,在那么多人面前打臉,老子丟人丟到姥姥家了,索南怒極反笑,道“秀才啊,我感覺你人不錯,有意給你說了一門親事,女方家富貴有余,不如跟我上山成親吧!”索南本不善言辭,說不上兩句,便露出搶男本意。
蓮兒一聽樂了,嬌笑著對鄭言道“相公,不知什么時候,強盜也改行做媒婆了!”她自知鄭言極厭自己,她怕鄭言有一日知道她的身份,翻臉無情,不由的平日里小意奉承,好讓他不知覺中接納自己。
鄭言哈哈大笑“謝了,索南兄,你看在下已經(jīng)娶妻了!好意心領了。”說什么屁話,鬼才信你有那么好心,你恨不得將老子殺了,還給我說親。
索南看了那紅衣美艷婦人,懷中抱著一個嬰兒,笑道“秀才,你休了這娘們吧,這女子長得如此丑陋,哪比得上我給你找的婦人嬌艷!”他看著這青衫少年,忍不住有點膽怯,能哄便哄,畢竟,那日在高臺之上,最后之時他感覺少年武功不弱。
嘍啰們從來沒有見二當家說瞎話,今日算上見了世面了,對面的紅衣美婦,人家嬌艷如花,你竟拿齙牙二嫂跟人家比,真心是說瞎話。
蓮兒平日雖不認為自己如何美麗,可是,自己怎么也算不上丑陋吧!況且,自己雖于鄭言有了夫妻之實,可是并無名分,這強盜竟然讓情郎休了自己,不由惱怒至極,怒道“相公,這強盜可惡!”
鄭言哈哈大笑,“娘子,不要急,讓我見識見識這強盜保的媒!”說著,身形一動繞過索南,雙掌翻飛,那些小嘍啰便被盡數(shù)擊倒在地,身形一瞬之間又站在索南面前,仿佛從來沒有移動一般。
蓮兒知鄭言內(nèi)力深厚,不在乃兄裘千仞之下,卻不知他武功如此高明,若是兩人相爭,自己萬萬不是對手。
索南只覺眼前一花,便失去少年身影,眨了眨眼,少年又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這時,聽的身后倒地之聲不斷,回首一看,臉色瞬間蒼白,恨聲問道“你把他們怎么樣啦?”
鄭言不由佩服他的膽色,不懼自己生死,竟問手下的安危。他那知索南是震驚的不知所云。
鄭言笑道“沒事,不過是被我拍中穴道而已,兩個時辰自解。你還是擔心自己吧!”
索南強撐道“我有什么可怕的,不過是保媒不成罷了!總不能把媒人殺了吧!況且,你的娘子就是沒有我說的漂亮!”
其實,若不是索南這個渾人,老是那蓮兒作比,鄭言不過是把他教訓一頓罷了。
他一陣亂說惹怒蓮兒,蓮兒怒道“鄭言,你和他去將女子抓來見我,我就不信,我是這般丑陋!竟惹強盜替你打不平了!”女子的心思那是誰也搞不明白的。鄭言看著索南笑道“你這不是找事嗎?那人在那?”
索南心道,寨子堅固,人手眾多,豈是你一個人擅闖的。于是說“在山上,秀才你敢闖!”
鄭言向蓮兒笑道“娘子,你稍待片刻,我去去就來,順手抓在索南后頸之上,宛如提著嬰兒一般,身形起處,一道煙塵揚起,猶如一條長龍向山上奔去。
隱龍坳確實是山清水秀,草木茂盛之地,鄭言一路行來,深感強盜們占據(jù)此地,卻是有福,雖不如絕情谷之隱秘,但風物景致倒也仿佛。在臨近山寨之時,鄭言笑道“索南,你若不怕死,盡可不叫開寨門。”
索南大叫“快開門,二爺回來了!快將齙牙二嫂叫出來,就說老子給她找的男人,給我抓來了!”一邊低聲懇求鄭言,“給我的面子,好不好?”鄭言聽了他的懇求笑道“行啊,知道要面子了,好吧。”
那寨中嘍啰看到二寨主的身后站著一個青衫男子,就叫道“不進來了,”
索南暗道,我敢讓他進去嗎,便說“你叫二嫂出來一見便是,看不中就這秀才走人,省的讓我們心煩!”這索南是虎死不倒架的主,反正在兄弟面前面子不能丟。那嘍啰心說,還要看么,是個男人就行。
鄭言冷哼一聲,并不為意,只是心中在想著待會如何整治這莽漢,聽他言語,想著女子定是丑陋至極。
索南武功只是普通,若是上陣廝殺,倒是一員戰(zhàn)將,論起小巧輕便,高來高去的功夫,那是差的太多。是以他們和冷血十三鷹一起被邀請參加英雄大會,在那武林中人眼中,他們不過是湊數(shù)的。
不一會,只見寨門大開,里面跑出一個婦人,鄭言一見腦袋一暈,這娘們長得太強悍了,齙牙亂發(fā),面色倒還白皙,只是怎么看起來眼睛有點冒綠光,他哪知道,這二嫂一出寨門就見到鄭言,哇!好一個秀才,二當家辦事靠譜!這久曠的身體不禁有點潮熱。
鄭言一見這娘們,不禁笑了“索南,謝謝你,這么好的貨色,你能想著我,真的感謝!”他瞬間明白索南的險惡用心。他想起怎么整治這索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鄭言哈哈大笑,身形一晃,一把抓住那位女子,反手抓住索南,返身而去,一手一人,竟是速度不減,向山下而去,寨墻之上的嘍啰不禁驚訝,今個兒開了眼界了,竟然有男人見二嫂就這般急色的。不對,二嫂和二當家被人抓走了,不由大叫“來人,有敵來犯,二當家被人抓走了!”隨即響起一陣極速的鑼聲。
蓮兒惱怒索南說她丑陋,讓鄭言前去找那女子前來,不過是一時氣話,但見鄭言當真,也不由心中一陣暗喜,畢竟情郎心中還是有她。其實她不知鄭言早已察覺,蓮兒不知有什么瞞著他,而且小心奉迎,鄭言雖裝作不知,今日蓮兒一說,鄭言自然湊趣,逗蓮兒開心。要不然鄭言怎會如此無聊,與一般強盜胡鬧。
鄭言抓那二人來到蓮兒馬前,將那二嫂放下道“蓮兒,比你漂亮的女子到了!”那婦人經(jīng)一路狂奔,早已是頭昏腦漲,不便東西南北,一副暈頭鴨子模樣。
蓮兒瞥了眼那婦人,笑道“果然,標致!鄭言、配的上你!這強盜有眼光。”說著,嬌笑不已。
索南一聽,馬上順桿爬“你看,你家娘子也說吧!”
齙牙二嫂耳中聽得有人夸她標致,不分青紅便道“那是,那是!當不上大室,做妾也行!”
三人均忍不住大笑,那二嫂還是摸不到頭腦。
蓮兒笑道“走了,不與你們瞎胡鬧!”腳跟輕輕一碰馬腹,那小紅立即跑起來。那小紅甚是靈性,自是避開路上被秀才點倒的嘍啰。
鄭言哈哈一笑,抓住兩人便走,索南大叫道“秀才,你還不放了我。”鄭言道“我得謝謝你給我保媒!今個,我投桃報李,也給你做一門親事!”那二嫂管你是哪個男人啊!
蓮兒看著空手的鄭言道“方才的二人被你放了!你怎么還給他們干糧!”
鄭言笑道“沒什么,怕他們餓著!”蓮兒百思不得其解。
一處隱蔽山洞中,那齙牙二嫂看著全身穴道被點的二當家,舔了舔嘴唇,笑道“二當家,奴家喜歡你很久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