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葉看著神色模糊的鄭言,他知道鄭言在他的界里沉迷。他知道大道藏經本是佛陀道的不傳之秘,這少年本是不應存在的,若不是天蟬心魔私自將經意私下傳授,又因鄭言的靈魂本是九世善念結合而成,換個靈魂那是萬萬不可能將那大道藏經的修會,根本不可能轉世輪回。天蟬用的造化之力,生生化出這界!一切都不可改變,可是,鄭言的靈魂反轉進入這世的身體,所有的便改變!
鄭言不知他身在何處,仿佛見那世的妻子,那世的孩兒,轉瞬之間,又不知身在何處,仿佛又見那裘千尺將那柔兒推入情花叢中,自己喪盡天良殺了柔兒的那一刻,自己的心已死!一切種種,恍若一夢,那火海情花,鉆心之痛!仿佛是那般的真切。(注:本書僅是借助金老的人物,去演繹一個全新故事,若有不同,望諒!)鄭言在火海之中,看見那裘千尺亦是那般葬身于此,眼神那般的多情,卻不是絕情,仿佛是初遇時的那天!終于可以葬身一起!終于,你是我,我是你,那般的不可思議!
鄭言突然大叫一聲“不!”一瞬間,他猛地一醒,看見眼前的老僧,舉目四望,只見四周景物依然,一佛字龍飛鳳舞在白壁上,白壁依然光滑如鏡。鄭言看著枯葉道“你是誰,我是誰,從何處來,往何處去!”
枯葉笑道“從無處了,往無處去!”
鄭言、枯葉相視而笑!
鄭言突道“在你處,總有點好處給我吧!不要那般吝嗇,不要像那三藏取經,那般不給錢,不給經文,好處拿來!否則我便出去,宣揚宣揚,你那班佛陀都是騙人的!”
枯葉微微一笑,指做拈花狀,笑道“你那世沾染些市儈,盡在此處和我討價還價,不怕我將你永留此處。”
鄭言笑道“好呀!反正我也不想轉世輪回,在這枯葉禪寺終老一生,也是一件快事!”
枯葉道“你這廝怎么這般疲懶,難道這一日,趕上外面一年,你在此逗留幾日,外面的世界早已將你忘掉!”
鄭言笑道“太好了,若是在此百日,豈不是讓著所有的不在發生!”鄭言直接躺倒大有不給好處,直接昏睡過去!
枯葉笑道“好吧,老僧怕了你,噢,這是給你的!”枯葉順手給了鄭言一樣東西。鄭言一見笑道“它本身就是我的,你就會做假人情!”
金刀、黑劍!陰陽倒亂刃法!公孫家的世傳功夫。
枯葉笑道“你那世間的凡品,豈能與這天蟬的法寶相比,此中有你那一世怨魂,不信你握上一下!”
鄭言雙手一握刀劍,突然一陣怨氣直沖腦海,似有不甘,似有不平,鄭言仿佛明白那般的心腸,笑道“不妨跟著我,終有一日,我會將那所謂的淑女君子斬于刀劍之下!若有違誓,讓我永世不得超生,墜那輪回之海!”
那金刀黑劍似是明白,一陣歡嘶,復又寂然無聲。
鄭言復又對枯葉道“這件不算,本是我的!”
枯葉道“這廝!你到底想要什么?老僧精力不濟,不一會,老僧便要去了。”
鄭言想了想,做生意要漫天要價,就地還錢!隨道“我想讓愛我的人不老,我愛的人青春永在!之后在隨意給幾件法寶,就可以了!”鄭言想要的是長生不老,可能么!
枯葉笑道“那是容易之至!不過法寶只有一件!”隨手給鄭言一個戒指,說道“好吧!就這樣吧!外邊的女娃等了你七天了,在不出去,她性命堪憂!”隨手一指點了鄭言額頭一下,“去吧!記住,多情空,絕情毒,癡兒此去,切記!切記!”
鄭言瞬間便感覺,眼前一亮,突然從光明到黑暗。自己已經身在壁外,心下念轉,那手中金刀黑劍轉瞬不見,進那戒指之內。嘴角微微上翹,暗道:又被枯葉騙了,不過是哪一世,閑的無聊練的駐顏丹,拿來騙老子!不過,那戒指不錯!好好修煉,變成本命法寶,隨自己轉世輪回。
鄭言不知佛陀道本是人手一只,并無出奇之處。
李婉月在此壁前待了七天七夜,其中只是簡單吃了吃食,實是疲乏到了極點!此時一見了鄭言,不由的驚喜交加,在也支持不住,忍不住軟到下去!
鄭言一見忙伸手扶住!此時,正是午夜,那些僧侶對鄭言歸來之事,早已失望,俱回去安歇!鄭言一手攬住李婉月的腰身!縱身而起,身形轉換,宛如一道煙塵,便出寺去了。
鄭言此時,再無阻隔,帶著李婉月來到城中一處高塔之上,那塔本是一座佛塔,只是此時,夜闌人靜,寂然無人。
登高望遠,鄭言攬住李婉月笑道“妹子,苦了你,給你一顆好東西吃!讓你容顏不老,青春永駐!”鄭言感她深情,便將一顆駐顏丹給她服下。此時,新月如眉,身畔美人如玉,遠處景色在靛藍夜色之下,宛如仙境一般。
李婉月這時,心神俱醉,哪怕鄭言給她服下一顆毒藥。她也毫不猶豫的服下。她當日為了救父弟,見鄭言武功高強,甘愿為妾。她心中對鄭言并無半分情意,只是,那日在地牢之中,鄭言被那龍象擊傷在地,她心中便有了幾分情意,再后來,在壁前苦守七日,再也禁不住相思!
片刻之后,李婉月的腹中發出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響!
鄭言不禁訝道“這丹藥,怎么有這般副作用!”
李婉月羞紅臉,低聲道“是我餓了!”
鄭言笑道“妹子,是我疏忽了,帶你吃飯去!”
鄭言忘了此時不是后世,在這時那里去找吃飯的地方,李婉月看著鄭言的窘態,忍不住嫣然一笑“回家吃吧!”
鄭言暗道:這是見家長的節奏,不由說“這不太好吧!畢竟打擾伯父不太合適,夜這么深了!”
李婉月道“若是沒有你,他們早已死了!救命恩人駕到,談什么叨擾不叨擾!”
鄭言自是熟知路徑,不過片刻來到李婉月的家中,那李氏父子那日受了驚嚇,再加上那日西夏國主親口冊封了李婉月為佛女!倒也在無人敢打她的主意!自是放心安睡。
鄭言攬著李婉月跳進院子,摸黑來到廚房,鄭言來到灶前,他內力高深,眼力自明,借著淡淡的月光,找到火鐮,點燃壁燈,一點淡淡的暖意照在鄭言的臉上,鄭言回首對著李婉月輕聲道“妹子,你好好的看著,大哥我為你做飯!”
鄭言手藝不錯,在少林時節,也偶爾去廚下幫忙!
李婉月看著鄭言忙碌,不由的珠淚欲滴。鄭言小看了,親自下廚對這世女子的殺傷力,君子遠包廚,鮮有男子為女子下廚。
鄭言看著李婉月,吃著自己做的飯菜,眼中含淚,鄭言不禁笑道“妹子,慢慢吃,不要那般激動!不夠,我在做!只不過,你能吃完,基本上便是一只豬了!”
“你還是豬呢!”李婉月白了鄭言一眼!又道“鄭大哥,你不吃些。”鄭言笑道“不吃!”李婉月又隨口問了幾句鄭言進入墻壁的事,鄭言也撿些不緊要的事說了,畢竟這事不是親身經歷,難免是匪夷所思。
鄭言在李婉月家中盤桓十數日,便告辭而去,他見李婉月招數精妙,只是內功太差,于是,他將九陽真經撿了些適宜女子修煉的法門授予她,假以時日,她武功當可自保。
鄭言自知李婉月對他有情,只是舍不得老父,幼弟。再加上又被當今圣上封為佛女,自是一言一行惹人注目,無法與鄭言一同離去。鄭言并不強求,李婉月垂淚相別。
鄭言離開興慶府之后,那大光明寺,根據李婉月所述,請畫工在那天竺院內,大殿的四周壁上畫出書生遇佛圖,后來漸漸傳成書生入壁遇美女一世逍遙的故事!只是那時,西夏滅亡,大光明寺早已湮滅于歷史之中。
鄭言在途中梳理,那枯葉一指傳給他的一些術法,也沒有什么能用的,不過是些采藥制丹的法門,奇門遁甲的妙用,鄭言一路走來,隨手采藥煉丹,苦研奇門遁甲之術。終有一日,他練成一丹,易容丹!
鄭言不由一聲長嘆!將那易容丹在臉上一抹,手上一涂臨水自照,只見一面上枯黃,形容縞素的人出現在眼前。
他大喜,這易容之物水洗不去,火烤不變,遠勝這世上之物,至于其他的丹藥材料,自己在世上找不到的。
鄭言孑然一身,自號逍遙,浪跡江湖,跨遍塞北江南,手中或持黑劍,或使金刀,鄭言自知非必死惡人,他手下留情。金刀黑劍一出,人必死!
武林之中,在這兩年來,為非作歹之徒少了許多,只因那逍遙煞星,手下無情!
杭州西子湖畔十余里外,綠柳青山掩映之下,有一處莊園,門匾上書四字“絕情山莊”此地人從不見莊主,只不時見一個相貌清古的三四十的矮壯漢子,出莊采購些用品,及其家人仆婦。
鄭言將絕情山莊交給樊一翁打理,他自是極相信這個弟子。此時,他恢復本來面目,欣然北上,有些人,有些事,他等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