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慈看著手中的玉佩,她走南闖北,見識不少,自是知道手中玉佩價值不菲,不由得又驚又喜。驚得是這個男人真的是膽大得緊,當眾作著羞人之舉,喜的是這人不但是人才出眾,兼之是武功高明確是良配。
其實并不是穆念慈水性楊花,貪慕鄭言年少多金,風流英俊,只是她自幼隨父奔走江湖漂泊無定,多見人情冷暖,實是心中渴望一份安定,一份真心,平淡度日實在是她心中之愿。那世明知楊康不是良人,貪圖富貴,認賊作父。只因她心中只是渴望那一份安定,便無怨無悔的愛他一世。今生遇著鄭言人物出眾,與他一場相較,實是芳心可可。
鄭言攬住懷中女子,鼻中嗅著她身上淡淡體香,他這一刻,突然,想到那個叫蓮兒的女子,一時之間不知身在何處!
聽到場四周的叫好聲,懷中的女子向受驚的小鹿,一下掙脫鄭言的懷抱!
他見那女子滿面羞色,比平時更添上幾分嬌媚,鄭言不由癡了!耳中聽得笑聲,穆易笑道“這位公子,實在是心急了些,聘禮就下了!”
鄭言連忙道“小婿鄭言,拜見岳父大人!”他正待拜倒之際!突聽一人笑道“比武招親,還沒有完,怎么鄭言兄,便參見岳父大人呢?”鄭言與穆氏父女聞言一看。
只見那人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公子,他容貌俊雅,一身錦袍,衣飾甚是華貴,身后簇擁著十幾個粗壯的漢子!
鄭言暗道:這廝怎么還是這般無聊!還是來攪局,不見我已經拿下穆氏小妞了!他知這少年必是完顏康!他眼瞟見穆念慈那妞一見這楊康,眼睛不由一亮!鄭言心中不由咯噔一下,難道真的是那般難改變!你看看,這妞一見他眼睛便放光了!
鄭言實在是冤枉了穆念慈,她一見這個公子,心中難免與自家的夫婿比較,雖是容貌不差,但是不如自家的夫婿顯得穩重灑脫!若是鄭言知她心中所想,不免會得意大笑,自家的娘子自是向著自家的相公。
穆易施禮笑道“這位公子,小女的比武招親已經結束了!小人在此多謝公子的厚愛!實在請公子見諒!”言下之意,就是咱閨女已經許了人家,你這惡少該上哪去就上那去!
完顏康淡淡一笑“我不是與令愛比武的!而是專程為他而來!”他指了指鄭言道。
穆易笑道“那是小女的夫婿,有什么事盡管說來,想來我也能做幾分主!”鄭言在旁點頭示意,穆念慈站在他的身畔。
完顏康笑道“鄭言兄,你比武招親還沒有結束,不妨咱們過幾招如何?輸贏你便不可娶在這賣解的女子,天涯何處無芳草,你不比娶這等低賤女子!自有比這女子容貌、家世強上百倍的女子甘愿嫁你!”
鄭言瞥了他一眼道“完顏公子,你所來何事?盡管明言!我自娶穆姑娘為妻,與你何干?你若想與我過上幾招,那有何不可?”他先前一步,來到完顏康面前。
不殺你!不能代表老子不能暴打你一頓,要怪只能你有個不著調的兒子!鄭言想到這里,不由暗道:他老婆已經被老子搶來,楊過那廝是誰生的,難道,穆念慈這小娘皮給老子帶綠帽子!想到這里,不由回頭看那穆念慈,只見她目光柔和的看著自己。一見鄭言回首,不由的面露羞色!鄭言暗道:還好,不過,這廝一定好好教訓!
完顏康不知自己這一露面。招來鄭言如此多的想法!難免會大呼冤枉!自己不過是瑩姐的傳聲筒罷了!他心思聰敏,自是知道家姐實是愛殺眼前的男子!自己的父王又是極欣賞這男子的才學,這兩樣一湊,他無論如何,也要將這親事攪黃!畢竟,他們不過是指腹為婚的,能有幾分感情!
穆易笑道“賢婿,你不必與這公子一般見識,想著公子手癢,就讓我來陪他過上兩手!”他見完顏康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樣,難免有些輕視,他自不知眼前的人,便是他的親生骨肉!
鄭言聞言笑道“岳父大人,著許小事,何勞你老人家出手!小婿心中有數!”他知穆易擔心自己,一時手重傷了這廝,惹來麻煩!
鄭言身形一轉,一掌拍出,對完顏康笑道“如你所愿!”
完顏康身形一錯,左掌在前,右掌藏后,翻身一腳踢出!鄭言自是隨意招架!他武功高出太多,完顏康全真教的招數,鄭言自是了如指掌!想他化身逍遙時,曾找了不少全真弟子的麻煩。
完顏康曾聽瑩姐說,這姓鄭的武功不低,今日一試果不其然,自己用盡全力,還是討不著便宜。他少年心性,如何納的下好勝之心!他突然,身形一變,場外的看客只見這少年身形極盡速捷。
鄭言微微一笑輕聲道“梅超風可好?”完顏康怒道“那個梅超風!”他不知教自己這般爪功瞎婆子,便是鼎鼎大名鐵尸梅超風。鄭言言語之時,掌風呼呼,將聲音盡數蓋住,外人是聽不見的。
完顏康一抓插在鄭言右手之上,只覺五指欲折。他這爪功,可洞穿堅石,不易在鄭言身上吃了個暗虧!鄭言笑道“這般不對路的功法,還是不要練的好!有傷陰德!”說完,一腳踢出!
完顏康避之不及,正中胯骨之上,好在鄭言留力不發,就是這般,也自趔趄幾步方才站住腳步!
鄭言笑道“承讓,我可以走啦吧!”他本可痛打楊康一頓,看在穆易的份上,放他一馬!
完顏康滿面羞紅,他在完顏瑩的面前夸下海口,不意不是這人對手,真是丟人丟到家了!不耽誤瑩姐在下面看著。他一見鄭言要走忙道“鄭兄,且慢!聽在下一言,再走不遲!”
鄭言點了點頭,完顏康道“以鄭兄才學武功,何以定要娶這低三下四的賣解女子!她雖容貌不差,可是配鄭兄實是差的太多!”
鄭言正色道“我今日站在此處,就是為了娶我身后這女子,要不然,我何必要來這里!要我背信棄義拋卻毀約,娶她之心至死不改!你若有別的事快說!”他知完顏康此來定有別事,不會閑的無聊來此攪局的。
完顏康笑道“鄭兄,小弟完顏康,早已領教鄭兄文采,今日,鄭兄的武功也讓在下佩服!家父敬慕先生已久!今日,特讓小弟前來相邀。不知,可否移駕寒舍一敘!“
鄭言哈哈一笑,暗道:你那王府若是寒舍,天下便沒有豪門了。他轉身相穆氏父女道“岳丈與念兒,先回客棧,我去去稍后便回!”他復向人群中的一個少年道“郭二弟,你來了,還不上來見過大嫂!”
人群中的一個憨厚少年笑道“大哥,許久不見,你的臉色怎么這般好看!你若不喊我,我還不敢認你!”
鄭言哈哈笑道“趕緊過來。”他自不解釋,那是他臉上易容丹的效果。他那時也遠赴大漠,廢盡心力,助這少年打通全身經脈,這郭靖實在憨厚的可以,他裝作一個略通醫術的游醫,混進部落接近他,閑時給他松松筋骨。實則費盡心力,不亞于給小龍女當年的療傷,只不過,那江南七怪懷疑的不是他這少年搞得鬼,懷疑到梅超風的身上,那馬鈺那里想到,郭靖內功上手極快,不是他心思單純,實是鄭言將他經脈打通,他練他那全真內功,自是一日千里!
鄭言本著做好事不留名的風格,與郭靖結拜,做了他的老大。
鄭言簡單向穆氏父女介紹郭靖一下,不看楊鐵心的表情。他知道,不久他們便要相認!
郭靖是個實在人,向穆氏父女深施一禮道“晚輩郭靖,見過伯父、大嫂!”穆念慈羞得滿面通紅,心道:這相公的義弟看樣子是個實誠人,也像相公般的不著調,還沒成親,便叫大嫂。
他向穆易躬身一禮,笑道“岳父大人,小婿先行告辭,晚間自去客棧尋你們!二弟你先護送他們回去!”他交代一番,方和完顏康等人離去。
穆易應道“便是!”不去理會鄭言離開。那邊廂穆念慈收拾東西,將那些雜物收好,那面“比武招親”的旗子再也用不到,不提穆念慈在這里收拾。
卻說郭靖聽大哥言語,便向穆易道“伯父,何時離去!”不見穆易回答,只見穆易眼睛定定看著他,郭靖不由的有些犯迷糊。
穆易問道“你父親、可是叫郭嘯天的!母親可是李氏!”他看郭靖面龐有些義兄的影子,又恰巧叫郭靖的,是以有此一問。
郭靖一愣,道“是啊!怎么知道!難不成是大哥講的!不對,今日,大哥還剛認識大嫂的,如何便說!”郭靖不過是憨厚,卻不是傻子。
穆易一聽便道“你可曾聽說,你那父親結拜的楊家伯父,我便是楊鐵心啊!”連忙叫過穆念慈道“念兒,這便是我曾經常提起的郭家世兄!”
穆念慈臉上一紅,她知自己父親原是將自己就嫁給,眼前的郭世兄的,只不過現在,變成了大嫂。
他三人正在敘舊,不意一個乞丐闖了進來,后面有幾個人在追趕!
郭靖一見那乞丐,便道“小兄弟,怎的是你!”
那人正是黃蓉!